厅内气氛,一时凝固。
谢家主脸色一瞬阴沉下来,“这位道友也说了,他们都是普通人,仅一两个月,就将生意做得这般大。
皆有赖于,她口中所说的祖方。
她即有此方,在这碧海城,早该混出名堂了。”
说着,冷扫了一眼,脸色如常的裴依依。
裴依依心下一凛,知道,这老滑头,是找过她的身世了。
不过,见苏城主没任何反应,就知道,她的事,翻不出天来。
“苏家的灵根者,虽然才八岁,但如果祖籍在这,那怎么会没有其他祖上灵根者的记录?”
意思,你家生出灵根者,是因为你祖上有灵根者,但却查无此人。
“此人冒领碧海城身份,不知是何居心?”说着,冷沉着脸,看向苏城主。
“此子有异,还不许我查问一二,定然有鬼。
他们所卖的鱼,被各地交口称赞不说,还让人抢购成风。
即便是用了她口中所说的祖传药方,但也不该有如此反响。”
最终,在苏城主目光下,给出最后一击。
“为了一城之民的安危,还有其他城池的百姓着想,还请苏城主不要被人蛊惑了。”
不等城主作答,南宫宸冷笑一声,“苏城主偏向你们,便是公允,苏城主若偏向这夫妻,就是有失偏颇。还真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谢家主望过来,面上重新威严起来,“南宫道友,如此偏私此人,不过是拿人钱财罢了。
只是,此处是碧海城,事关所有人身家性命,还轮不到你一外族人插手。”
一句话,将南宫宸贬到了,看门狗的行列。
但是南宫家出来的人,自幼修习秘法,威仪气度,更是比之优胜。
“怎么?”南宫宸眉宇冷漠,“事有不公,还不许别人来说道一二了?
难不成,这碧海城,不是数万臣民的,竟是你谢家一人的?”
涵养虽好,但口气却比谢家主还冲。
毕竟是修仙大族,行得正,自然有底气。
“这么多碧海城的没吃出来,碧落城的也没吃出来,其他城池的也没吃出来,到你口里,只要比你家的鱼好,就是妖孽?”
谢家主,被噎得脸色难看,“若不经验证,岂知,是她二人,拿了妖界的迷惑果之类的,愚弄世人。”
但,南宫宸丝毫不用裴依依开口,直接怼了回去。
“在碧落城,喜爱吃此鱼的修仙者不少,难不成,都受人蒙昧?”
裴依依赞同地点点头,一脸得亏有明理的人,不然就被陷害了。
那谢家主扫到,脸色发黑。
“是与不是,验过便知,为何道友如此阻拦,岂非心中有鬼。”
鬼你个腿!
裴依依心中骂了一句,脸上愤愤。
就听南宫宸冷道:“人家都说了,这是人家的祖传秘方,你家有后辈,拜入药王谷名下。
若此丹药,落与你手,或在流传出去,岂不掰扯不清?”
谢家主,脸色一沉再沉,“此子身份,总能验证了吧?”
说着,看向老神在在的苏城主,“若苏城主偏私此人,我谢家,也只能大义灭亲了。”
如今,谢家主,还有其曾孙女,都是灵根者,自然可以不用被放下界。
这话,就是在威胁苏城主了。
若他还偏帮苏家,就会告上执法堂,让整个碧海城,都跟着付出代价。
要不说谢家主心胸狭窄呢,被碧海城供奉了这么多年,一朝被排挤冷落,就受不了了。
非要拉着整个碧海城陪葬。
裴依依倒不担心自己会被放弃,毕竟他们有仙山,妙儿有师门。
所以就坦然自若地去看苏城主,而苏城主目光澄然,也没去看面红耳赤的谢家主。
“苏家的丹药,不能外传,若谢家主有所怀疑,可以拿鱼去执法堂分辨。”
在谢家主,微变了脸色时,又看向裴依依。
“至于他们的身份……”
堂下的人,立刻伸长了脖子,往这看。
苏城主眉眼一扫,语气平和,“我看倒要比某些人,更加像碧海城的人。”
这话,不可谓不重了。
谢家主脸色焦黑,鹰鼻几个起伏。
但不等他出言威胁,苏城主利落地起身,“如果谢家主对此还有疑问,尽可去找执法堂,苏某恭候。”
说完,也不给谢家主反驳的机会,对南宫宸行了一礼。
“有南宫家的修士做保,苏某自然信得过,还请真人放心,苏某并非不明事理之人。”
即便苏城主曾有一瞬,觉得裴依依两人,来历有异,但他们所行之事,他尽皆看进眼里。
又有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