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众想明白过来,却也觉得事情难办了。
且不说,在这灵界,本就强者为尊。
就是在凡人的竞争场,也要有实质证据才行。
这苏家的,现在就摊牌,实属下策。
尽管苏家有南宫宸保驾护航,但谢家以后也难保,不会找到同样有实力的人家投靠。
可苏家,只两个普通人,女儿还没筑基,这又没打蛇打到七寸上,以后就怕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啊!
一众想到这里,不由得对苏家堪忧的境况,感到忧心。
而苏城主,也是一脸为难。
事情,很好推断,可是,该如何破局?
裴依依定了定神,又道:“我知没有证据,很难服众,但又实力低微,不敢派人近身谢家主……”
喝,这还叫实力低微,都敢公然叫板了。
这苏家的,胆量着实不小,也不知道,这事该怎么了。
一众边吐槽,边往下听。
“这魏延,在谢家,俨然成为一霸,不但跟其同流合污,打压与之竞争的鱼贩。还压低鱼价,从中抽成。”
说着,又拿出一段影像来。
一众听到这,可是齐齐变了脸。
都知道,谢家张扬跋扈地打压同行,可谁曾料,这一降再降的鱼价,竟然出自同乡之手。
而谢家主,也终于脸色大变。
苏家这拉一帮打一派的手法,他也算是领教过了。
就怕群情激奋下,他的生意受损。
画面中,还是魏延。
似乎知道,在这碧海城,无人可撼动他谢家的地位,只要喝得高了,就会卖弄炫耀。
这次的场合,是怡春院。
魏延更是吐了个干净,什么该说的不该说的话,都说了。
接下来,就是香艳场景,裴依依没有再继续往下放下去。
但一众,可都全然变了脸色。
气氛一时沉寂下来,犹如海面停止翻滚的波浪,但却在酝酿着,下一场更大的风波。
虽说,笑贫不笑娼,有点没准则,但这落入风尘的女子,连生存都艰难,就算听到一些不该听到的,又如何会去招惹这个祸端。
所以,魏延的那些过火言论,没有一个放出来。
而魏延说,谢家主将苏家公开出售的丹药,送给了同为碧海城对手的岩海城。
这也是一众沉默下来的原因。
苏家鱼如今打出了名号,带动大家都有钱赚,就是靠着这个丹药。..
虽然人家公开这个丹药,没说不准往外卖,但谢家的明显没存好心。
他这是要带着生意,拿苏家的丹药,转投岩海城啊!
尽管魏延没说这方面,但谢家主,想要重新压回鱼价,还有与竞争对手来往过密,都是佐证。
可能是事情没成,这才没到处宣扬,怕泄露机密,使得碧海城有所防范。
一想到这,一众心头不由一凛。
这一刻,他们也顾不上,质问这个存影符用得不合规了。
因为,若非如此,他们碧海城就要被自己人卖了。
谢家主,也是脸色几变,狠狠盯着说话的裴依依。
裴依依小脸一冷,哼了一声。
她是外乡人没错,他是金丹期修士也不假。
如果她直接拿出最后这段影像,一众定心存怀疑,说没有证据。
可她循序渐进地放出,一点一点打消他们的戒心,让一众先是为苏家担心,然后再将彼此利益捆绑在一起,最后给出重重一击。
让所有人都意识到,谢家,不是碧海城的香饽饽,而是蛀虫,附骨之蛆。
若不早点铲除,就会后患无穷。
看苏城主久久不言,谢家主眼睛闪过一道晦暗的光。
“苏城主,此子来历不明,出示的证据,根本就是片面之词,不足为信。
她这是借力打力,想独霸我的生意,让碧海城尽落与她之手。”
谢家主说得慷慨激昂,好像真的比窦娥还冤,让大家不要被她蛊惑。
可要怪,就怪他名声太臭了,早已失去民心。
所以,并没有得到呼应。
谢家主一见,态度和转下来。
“此子先是偷了我孙女的法阵,又监听我的人,却又没任何证据。
如果大家信了她,就是被其玩弄于股掌之间了。”
利益动不了人心,就又开始诋毁苏家名誉。
裴依依听到这,向苏城主一礼,“苏城主,我自知没有证据,但我愿意接受查证。”
说着,把账本从储物袋取出,递了上去。
“为证明清白,我愿意接受搜查,我的居所,和我的所有产业。”
她不用交税,做生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