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线是在小哀被杉木捡回来的那个雨夜,小哀因为发烧而昏迷的时候)
“姐姐?”
“姐姐?你在哪?你不要吓我,姐姐!”
孤独的别墅客厅内,小哀正慌慌张张地打开了每一扇房间的大门。
就在刚才,她的姐姐宫野明美不见了。
前一秒明明还在和她说话,可是下一秒却突然找不到了身影。
小哀不清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眼下的她只想找到自己的姐姐,不想让悲剧再度重演。
可是,不管她怎么找却始终找不到宫野明美的身影,能看到的也只有那显得空落落的客厅罢了。
到这个时候,小哀方才明白过来。
或许,自己并没有穿越时空,眼前的这一切,应该都只是个梦而已。
意识到这一点之后,小哀长长地叹了口气,尽管心里对宫野明美有着万般不舍,但是她却知道,自己不得不离开这场梦境。
毕竟,梦总是要醒的,与其等到不知道什么时候再醒,小哀觉得,还是把主动权抓在自己手里会好一些。
掐了一下自己的大腿,果然一切如她所想的那样,没有一丝一毫的痛感,基本可以确定,自己刚才所见到的,真的只是个梦而已。
想要从梦里苏醒过来也很简单,只需要经历一次巨大的冲击就可以了,不管是从楼上坠落,还是怎样,只要冲击足够重,那就绝对可以醒过来。
可是,真的不能再待一会儿了吗?
自己可是好不容易才进入这场梦里面的……
就让我再找一找姐姐吧,只要再见到姐姐一面,我就心满意足了。
在心里,小哀默默重复着这样一句话,现在的她哪还有半分组织里雪莉酒的高冷。
现在的她,也只不过是个失去了自己唯一亲人的,十八岁小女生罢了。
从十岁左右的时候开始,她就处在组织的监视和安排之下。
那个时候,别的小朋友可以看米老鼠、玩官兵游戏,她却偏偏要去读一些晦涩难懂的书籍,去读一些全部由英文编撰的报刊、论文。
等到再大一点,她每隔几个月就要认识学校里的新同学,因为组织里的压力,她一次次地被强迫跳级,到她十八岁的时候,就已经读完了整个大学的生物学课程。
这期间有多苦没有任何人清楚,要不是自己的头脑比一般人要聪明一些,小哀觉得她都不一定能在这种环境生活下去。
孤独,这两个字基本上可以代表她前十八年的每一天。
在那段时间里,唯一值得高兴的,或许就是十岁之前,自己的姐姐宫野明美会和她一起生活。
姐妹两人相依为命,在纽约也曾度过了短短的两年时间。
那是她……
最开心的日子了。
…………
在别墅里搜索了许久,几乎转遍了每一间房间的小哀,来到了地下室的门前。
这里是曾经她和姐姐的秘密基地,因为地下室完全密闭,没有其他的出口,所以当时组织在监视她们的时候,只要发现她们在地下室里,一般就会稍微放松监视的力度。
也只有这个时候,她们能真正地放下心来,不用担心被人偷听或者偷看她们之间的交流。
可是,这地下室已经是最后一间了……
如果还没有发现姐姐的话,自己就只能选择从梦中醒过来了……
因为恐惧,她的双手有些微微颤抖,见状,小哀索性闭紧了双眼,一把将面前的门推开。
她相信,在这扇门的背后一定可以见到自己的姐姐。
事实,也正如她所想的那样,只不过,见面的方式却实在出乎意料……
………………
夕阳的照映下,一处废弃的立交桥洞里,宫野明美正紧张兮兮地环顾四周,似乎是在找些什么的样子。
而在她身后的阴影里,一张被帽子压住了面容的身影,缓缓将手中的伯莱塔对准了宫野明美的身躯。
“姐姐!小心背后!快跑啊!”
此时的小哀,距离宫野明美和琴酒还有相当远的一段距离,看到琴酒掏枪,小哀连忙向着宫野明美跑了过去。
只是,就算她跑得再快,又怎么快得过子弹呢?
没有出现任何意外,伯莱塔喷出的火舌命中了宫野明美的后心,在小哀惊惧的目光中,那道她再熟悉不过的身影,直直地瘫倒在地。
紧接着,那手持着伯莱塔的琴酒,缓缓从阴影中走了出来。
“哼,背叛了组织的老鼠,你不会以为组织真的会答应放了雪莉吧?那个女人可比你有用的多,要怪就怪把你生在组织里的父母吧,宫野明美。”
就这样,看都没看小哀这边一眼,将枪揣进怀里之后,琴酒冷笑着从宫野明美的尸体旁走了过去。
就像,刚刚开枪杀害宫野明美的人,不是他一样。
待到琴酒走后,小哀失魂落魄地走到了宫野明美的身旁,看着自己的姐姐浑身鲜血的样子,小哀下意识地想要伸出手去,帮她把脸上的血污和泥土擦拭干净。
可是手伸到一半,她却有些害怕地抽了回来。
“这就是,我们的命运吗?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