辩了。”
徐思婉依偎在皇帝怀里,柔弱乖顺,闻言不着痕迹地将功劳推给了他:“姐姐谬了,陛下圣明,岂会容小人随口攀咬姐姐?便是我没有防备,陛下也自会查个明白,还姐姐个清白的。”
莹贵嫔朝她眨一眨眼:“适才我火气冲脑,让妹妹见笑了。现下既已洗脱嫌隙,我便回去了,妹妹好生养着,养好了去我那儿吃葡萄。”
语毕她向皇帝一福:“臣妾告退。”
皇帝笑笑,并不与她计较先前的失礼,任由她告退。
徐思婉露出疲色,他就扶她躺回了床上。
大局到这一步便算有了定数,她接下来要做的,只剩在宫正司从楚舒月与方如兰口中问出口供后,煽风点火地将疑点引到玉妃身上。
诚然,这一把火终究烧不死玉妃,可他这样恼恨、这样心痛于那个“孩子”,心里会一直记得玉妃欠下的这笔债的。
而她自己,也会记得这笔债——她希望有生之年能得个合适的机会,告诉他这个孩子根本就是假的,让他痛不欲生的,只是个他连面都没见过的小宫女的血。
她拉宁儿出了火坑,宁儿现如今对她死心塌地。那日她受了伤回来,花晨去告诉宁儿她需要及笄之年女孩子的血入药,宁儿二话不说就割破了胳膊,取了足足一小碗血给她。
花晨将那血装进鱼泡,藏于她的床单之下,长甲一抠即破。
鲜血染红她白皙的手、浸透她柔软的寝衣,再搭上小产后会出现的浮脉,就连太医也不得不承认,这像是小产。
她要他为此恨上玉妃,再因为这份恨意,不能如先前一样自欺欺人地和稀泥。在后宫里这个也想宠、那个也想要。
再待来日时机成熟之时,在他需要在她与玉妃间做出抉择的时候,这个“孩子”的冤魂会帮她拨动他心里的那杆秤的。
而玉妃……现下或许还在庆幸自己又逃过一劫吧。
她或许还在庆幸,又有两个傻子替她送了死却不能供出她。又或者,她还会轻蔑地觉得是徐思婉道行不够,费尽力气也伤不到她分毫。
可玉妃想错了,从一开始就想错了。
她从一开始就知道自己动不了她,能动她的只有皇帝的心。
就想唐榆说的。
杀人,诛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