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干的?”宁绥在脑子里问001。
“怎么可能是我?”001疑惑地道:“我没这功能呀。”
服务员吓得赶紧道歉,宁远溟狠狠地抽出纸巾抹脸,但怎么擦也擦不干净。
他头发已经全湿了,奶茶不停顺着额头和耳朵淌下来,奶茶里的珍珠还仿佛从后衣领处掉进了衣服里,粘稠难受。
完全擦不干净,他将纸巾捏成一团扔在桌子上,抬头瞪向那服务员:“你怎么端奶茶的?!”
“没事,你走吧。”宁绥把服务员往身后推了推,让他赶紧走了。
“宁绥,你故意的吧!”宁远溟愤怒地瞪向宁绥。
“关我什么事。”宁绥无辜地道:“你今天出门是不是没有看黄历,可能你今日比较倒霉,不宜出行呢。”
说完,宁绥好心地抽了几张纸,抬起屁股递过去:“快擦擦,外面还在下雪,别着凉了。”
宁远溟:“……”
宁远溟觉得自己要被气得神志不清了。
他下意识地接过宁绥递过来的纸,还真的擦起了头发。
周围的人全都看了过来,看他顶着一头奶茶,疯狂憋笑。
宁绥倒是没笑,但他一脸担忧宁远溟的霉运会传染到自己的样子,身体往后方挪了挪,离宁远溟远了点,看着就让人更加火冒三丈。
宁远溟胸膛迅疾起伏:“你有本事就别玩那些以退为进的手段,你要真那么有能耐,就别回宁家!你以为你很重要吗,你被嫁给一个植物人之后,妈可没想起过你几次!”
宁绥道:“我本来也没打算回,那个家,那家里的人,你要想要,就送你了。”
“……”
看着宁绥一脸的无所谓,宁远溟有种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感觉。
珍珠还在不停的顺着毛衣往下淌,他只觉得自己今天简直倒霉透顶,又抓了几张纸,狠狠地擦过下颌。
瞪了宁绥一眼,他恼怒地站起来,狼狈地离开了奶茶店。
001看着宁远溟离开的身影,在宁绥脑子里吹了一声口哨:“阿绥,你今天战斗力不错,把他气得够呛。”
宁绥刚要嘴角上翘,忽然变得很愤怒,一拍大腿:“这小子是不是还没结账?!他逃单!”
001:“……”
奶茶还是要喝完的,不能浪费钱,宁绥慢悠悠地喝完自己面前的这杯,去前台给那八杯奶茶买了单。
宁远溟的那杯奶茶也是他结的账。
宁绥痛心道:“阿统,帮我记一下账,下次得找宁远溟把这二十八块钱要回来。”
001:“……”
服务员还以为今天肯定要被经理骂了,没想到还是有通情达理的顾客,连声道谢。
推开玻璃门离开时,宁绥又朝自己方才坐的位置瞟了眼,还是觉得哪里有点奇怪。
难道地上有什么东西绊到了那个服务员吗?
可往地上一看,地面瓷砖干干净净,并没有什么能让那服务员手里端着的圆盘突然歪斜啊。
……
宁绥和宁远溟走后,坐在不远处的徐天星才把挡在自己脸前的菜单移下来。
傍晚的时候看着宁远溟匆匆离开寝室,似乎约了什么人见面。
他和宁远溟现在算是半绝交状态,宁远溟对他一个字也不提,很正常,但是宁远溟出来见面还避开另外两个室友,像是谈话不想让别人知道的样子,就让人有点儿奇怪了。
徐天星忍不住跟了过来。
没想到……就听到了宁远溟和宁绥的这一段谈话。
前边关于季家大少爷的事他听得懂,他知道宁绥是替宁远溟去嫁的。
但后边两人说的话,就让他有些云里雾里了。
什么叫“那个家你想要就送给你了”?
怎么听起来像是那个家本来是宁绥的,后面被宁远溟抢过去了似的?
可宁绥不是宁家的亲戚吗?
宁远溟说的话也很奇怪,正常情况下谁提到自己母亲,都会说“我妈”,但宁远溟那句话并没有带定语。
……听起来简直就像是宁母是他们共同的妈一样。
不过怎么可能呢?
是自己这段时间对宁远溟产生了不好的印象,所以才会疑神疑鬼的吧?
虽然觉得可能是自己想多了,但徐天星还是觉得哪里有点不对劲,他的直觉告诉他,宁远溟身上应该有什么他不知道的事情。
……
宁绥回到家,开始准备野营要用的东西。
两个室友都挺期待这一次的大三野营,宁绥倒是没那么期待,但钱已经交了,按他的性格是绝对不可以浪费的。
就是这一去得三天时间,有三天都触摸不到自己的植物人老公,想想都令人悲伤。
今晚一定要摸回本。
这样想着,宁绥叫上周助理,开车陪自己去大采购。
季郁呈在床上躺了一整天,就等着小妻子回来。
没想到他一回来,不是先来二楼探望自己,而是刚放下书包,就叫上周助理又出了门。
被动等待着的季大少爷听着车子引擎声停下,又远离,只觉得时间过得无比缓慢,无比难熬。
“宿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