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卿平身!”皇帝抬手让他们都起来, 目光落在满殿之臣,唯一例外的女眷曹盼身上。
“谢陛下!”跪拜之大礼,这些面上情,一群人是给足了皇帝的。故而听到皇帝叫起, 一个个才起来。
当然, 皇帝也注意到了那一边世族公子的脸上那一条条的鞭痕。
“诸位公子这是怎么了?”汉帝纯属好奇的问,实在是,这群人很是显眼, 看模样都是各家年轻有为的郎君,偏偏又一致的皆是脸上挂了彩,还都是鞭痕。
“陛下,臣等正因他们身上的伤,这方惊忧了圣驾,所求无非是请陛下主持公道。”皇帝这么一问,已经有人跪下了, 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着要皇帝给他们一道公道。
“要陛下主持公道之前, 是不是该交代始末说个明白?”满宠在一旁提醒地说了一句。
被大臣那么一哭有些心软的皇帝一听是这么个理, “那什么,谁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个清楚, 好叫满殿之臣都知道是怎么回事?”
“臣来说!”杨太尉出列, 自告奋勇,曹盼倒是淡定, “杨太尉想说只管说, 盼不与太尉相争。”
杨太尉听着曹盼这话, 怎么就觉得不太对味呢,朝着曹盼冷哼一声,与皇帝作一揖,“陛下容臣禀,诸家郎君身上的伤,皆是曹盼所为,还有臣等各家的客仆,皆是为曹盼府上的人所伤。”
得,直接将结果说出来,皇帝的关注点却是不一样,指着那一拨郎君们,“这些人,都是你打的?”
“是!”曹盼敢做也敢认,认得极其的干脆啊!
汉帝嘴角一阵抽搐,不禁又想起了那天曹盼在他耳边说的那句话,陛下确定对我能硬得起来?
数数,数数这是多少人?汉帝赶紧的数数,这,十九个啊!
“他们是一个个上的?”汉帝又问了一个似是毫无干系的问题。
曹盼却是知道汉帝为何这么问,摇头道:“不是,而是他们十九个一起上,我把他们的脸给抽了,再放倒!”
靠!这到底是曹盼太勇武了呢?还是这些世家公子太草包了?
如此念头,不是只有汉帝一人有,而是其他旁听者,皆有这样的想法。其实,两都皆有。曹盼那鞭练得实在是好,又是极适合群甩的兵器,而这些世族公子们,别看一个个腰中都别着剑,但都是装样子的。
装样子嘛,打架那会就连抽都没想过要抽,结果,就被曹盼的鞭子招呼上去了。
“陛下,不管曹盼怎么打的人,她都打了人呐。”杨太尉根本没觉得这里头有什么不对的。
杨修随曹操一道出征了,他吧,虽然时常听杨修说起曹盼不可小觊,然而并没有过多的将一个小娘子放在眼里。
盐利之大,关系重大,以至于,他也忍不住地出手,只为将此利夺走!
“非也!杨太尉,这不得不还手打人,跟上门挑衅打人,那是两回事,你怎么只说了我打人的事,而没有说,为什么你们跑到我家府门前,被我打?”
“诸位跑到丞相府去动了手?”一听曹盼的府里,汉帝下意识的就觉得是丞相府,那脸色立刻就白了。
“不是,陛下,丞相府,臣等岂敢造次。”
“丞相府他们不敢去闹,不过我那小小的府邸嘛,他们是敢去的。”曹盼补充了一句,汉帝就在想一件事了,曹盼竟然不住丞相府?
确实不住啊!汉帝很是有心想问个清楚的,可惜这会儿谁也没给他这个机会。
“无论为何,曹盼,你已承认打了人,是与不是。”杨太尉才不想跟曹盼吵下去呢,他只要落定曹盼打人的罪名就好。
曹盼冷冷地一笑,“杨太尉,难道昔日杨太尉为官就是这么过问朝事的,只问结果,连让人说明来龙去脉的机会都不给?断章取义,定人罪名?”
这话一出,杨太尉气道:“我何以如此。”
“那就是说,杨太尉是只对我如此了?盼对此,倒是想问一问在场的诸位了,杨太尉怎么就那么急于定我的罪名呢?诸位难道就由着杨太尉说什么是什么,也不打算问问我事情的经过?”曹盼一眼掠过这满殿之臣,直直地问。
荀彧出言道:“杨太尉,庶民问罪定刑,当问清楚来龙去脉,而非听一家之言,况明心乃是陛下所封的卫将军。”
把曹盼的官位丢了出来,是哦,曹盼不仅不是庶民,那还是皇帝封的卫将军,官职不小呢。
杨太尉想定她的罪,就凭他那么一说,怕是不能的!
故而,杨太尉的脸色一青,曹盼冷哼一声,与汉帝作一揖,“陛下,你说我要是想打人,需要把杨太尉这么多的人弄到我家府门口去,然后再打人吗?”
一干人听到曹盼这话,皆是看向曹盼,曹盼道:“打人嘛,打完了走人就是,弄到我家门口去,堵了我家门不说,费心费力,我看起来有那么闲,又有那么蠢吗?”
哪个敢说曹盼蠢的,汉帝第一个不答应。
“那,曹娘子言下之意?”汉帝觉得吧,曹盼不管说什么做什么,都是有目的的,只要顺着曹盼问就是了,别费脑去想,想了也不一定能想明白!
不得不说,汉帝也算是悟出了与曹盼的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