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一波笑嘻嘻的说道:“别急别急,来来来我们先走一个在聊好不好?”王仁智首先端起酒杯响应,刘向福看见后也跟着端起酒杯,耿俊山指指他道:“一点也不坚持原则,放我就一定让他先说清楚才喝这杯酒。”话虽然这样说,行动上他也同另外三人一样,端起酒杯相互间遥遥互敬后各自把杯中酒一饮而尽。 曲一波放下酒杯,交给一旁的陪酒女郎,这才开口说道:“如果我没理解错的话,王医生怕的是等到工程开工后一旦出现意外情况,改造基金出现大量兑现时面临资金链断裂,到那个时候损失必然惨重。王医生问基金的构成和来源,就是考虑到这个问题,我们在座的人只有王医生投资基金,我们三个人都没参与,据说基金构成主要是襄平民众,甚至还有周边县市的民众。耿少尉你想想看,如果是我们投资购买基金的话,我估计即便发生啥意外,恐怕也不会达到需要立刻兑换基金以解燃眉之急的地步。可是这些民众不一样,每个人就那么几百或者一千多金币,稍微有个风吹草动,就只有兑换基金这一条路可走,极为不稳定,我是服了王医生,你是如何想出挖掘民间资金这个主意?” 耿俊山和刘向福这才明白,原来王仁智怕的是因意外突发事故出现兑换潮,这一千五百万基金最低来自十万人,想想十万人疯狂兑现的场面,真是令人胆寒。耿俊山肩负地方治安的重任,心里不禁感激王仁智考虑周到未雨绸缪,尽可能的避免群体事件发生,刘向福只考虑资金、建设、发展这些问题,感觉大量资金闲置浪费极大,考虑到这他对王仁智道:“王医生如果是这样的话城南区承受的压力是不是就非常大?一千五百万金币一个月的利息可不是一笔小数目,长期闲置不加利用的话城南区有能力负担得起吗?你是不是过于谨慎?”这个问题也是在座的每个人担心的问题,整个襄平州年纯收入才一百多万金币,每年为了五百万金币的任务,那年年底都有一次额外摊派,如同恶性肿瘤般令人厌恶。 刘向福这个问题王仁智同样有这个担忧,为了打消疑虑他对三人解释道:“我们这些人那一个不比民众掌握的金币多,为什么你们没有投资基金?说白了还不是因为有顾虑,难道民众就没有顾虑?要知道他们无论是资金的来源还是数量都比我们相差非常远,那个不怕出现意外城南区没能力兑换还款?所以才会出现现在这种资金集中在短期基金上的情况。我可以断定,出于小心谨慎民众必然会在短期基金期满后出现兑换潮,只有在每次兑换都非常顺利的情况下资金才会逐步稳定,这个时间我说不上有多久,估计最低程度不会低于半年。”说到这他打住邀请大伙喝一杯。 等这杯酒过后他才继续说道:“这是最正常不过的事情,因为这些人的金币来之不易,恐怕积攒了几年甚至几十年,不经过反复投资兑换,谁心里也不会完全信任城南区有这个能力,这个我想应该体谅这些人。一个人有多大肚子吃多少饭,在这一点上城南区也是一样道理,一千五百万金币的规模出乎我的预料,城南区有没有能力消化这笔庞大资金目前是个谁都无法回答的疑问。想要得出这个问题的答案需要很长时间,问题是等到验证出来结果时的后果不出问题还行,出了问题别说城南区,即使是襄平州也承受不起,因此必须现在就放缓脚步控制规模,将未来的风险消灭在萌芽当中。” 听王仁智的语气,城南区将把改造基金规模控制在一定范围内,天下竟然有这样的人?在资金严重短缺的情况下,把送到手的部分资金拒之门外,仅仅是因为存在未来不可预料的风险。这顿晚宴四个人谈论的话题比较多,意见难得的出现较大分歧,哪怕是刘向福这个耿曲后边的狗腿子晚上也无顾忌的参加讨论,四个人各抒己见气氛异常热烈。这是自王仁智认识耿曲刘三人以来第一次彼此毫无保留的敞开心扉就城南区改造以及襄平州未来交换各自意见,当然其中偶尔也有关于百草堂的讨论。 这次聚会令耿曲俩人彻底认可王仁智在襄平的核心地位,在这以前两个人多少年把襄平州掌控在掌心,无论是利用王仁智也罢,相互利用也罢,他们始终认为王仁智威胁不到自己的地位。想不到的是周欣妍才当选城南区区长,竟然搞出城南区街区改造这么大动静的事情,事前没有任何预兆,联想到这么多年四平八稳的襄平,两个人突然之间感觉到来自王仁智的威胁。今天聚会交谈中才发现,原来根本同王仁智无法相提并论,境界相差简直是天上地下,耿曲俩人考虑的始终是如何掌控襄平州,稳定自己的地位。王仁智的话语中从不带一丁点对权利的追求,完全是在为襄平州政府和民众为出发点考虑问题,他不但是嘴上说说,而且以实际行动证明,在工地资金非常紧缺的紧要关头,带头给基金投资高达十万金币。 耿曲刘三人只不过考虑的是城南区目前正在发生的事情,属于跟在人家后边思考问题,而城南区改造从开始筹备到进入实施阶段,没有一项不是围绕王仁智的指挥棒转。城南区工作人员职能变化,筹备改造资金,限制改造规模,预防民众发生群体事件,确定改造街区,制定相应政策,等等一个个难题的解决无不显示出王仁智的智慧。 别人想到的王仁智同样想得到,别人想不到的他还是没忘记,城南区改造对襄平目前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