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苏丹没有答应米广全的求助要求,不是因为怕百草堂没有这个能力,而是百草堂不能随随便便替人出这个头,她相信百草堂有获胜的把握,但是她预计不出所付出的代价是什么,为米家出头任何人受到丝毫伤害她都认为不值当。另外陈苏丹知道在这个社会自己身为一个女人不能替这么大的事情做主,她虽然知道只要自己答应米广全,王仁智回来后十有八九不会反对,可她为了维护王仁智的权威不可能这样干。 陈苏丹不答应米广全,但是也没有立刻就拒绝他,因为事情稍微有点复杂,这中间牵扯到商家,商家上一次就与百草堂发生过一次冲突,唐艳红对商家恨之入骨,商雅兰的生身之父又是商家重要人物,她得等王仁智回来权衡利弊后在做决定。她对米广全说道:“这个事情我很同情你们,可我作为一个妇道人家帮不上什么忙,小事好说,这件事情米族长你也清楚不是件小事情,我看这样好不好?留下吃顿晚饭,吃饭时顺便三哥和你亲自谈。”米广全没白在百草堂呆几个月,他瞅这个时间来就是等王仁智,陈苏丹能够做主更好,她做不了主的话也会留客等王仁智回来谈。 晚饭前王仁智准时回到百草堂,看见陈苏丹正在树荫下陪米广全,明白米广全一定是有什么事在等自己,他因为已经得到米广全已经上位荣膺族长大位,没事情的话一个族长不会到现在还停留在百草堂内。原来米广全在百草堂的身份是质押的人质,如今已经是一方势力的核心人物,王仁智少不了和他寒暄一番,恭贺他上位。 晚饭时陈苏丹有意把唐艳红母女安排在这一桌陪客,当米广全说明来意后王仁智已经清楚陈苏丹这样安排的含义,她在暗示应该帮米广全这个忙。王仁智同陈苏丹一样没有当场拍板答应,表示晚饭后两个人详谈,一年的经验告诉他,百草堂有战胜商家的实力,但是付出的代价大小他不清楚。虽然当初他是在陈苏丹的安排下入乡随俗接纳众女,但是人是有感情的动物,如今哪一个受到伤害他都无法接受,不是万不得已他不愿意冒这个风险替米家出头。 虽然王仁智表示饭后自己和米广全两个人谈,可陈苏丹借让唐艳红给他们端茶倒水的机会也间接在场旁听,她本人自然留在现场。王仁智知道她的意思,也没让俩人离开,他先让米广全把整个事情的经过详细叙述一遍,这件事情已经在襄平遍传,他虽然有所耳闻,但是具体经过不是太清楚,所以先听听米广全这个当事人的说法。 米广全叙述完毕之后,王仁智没有马上开口讲话,皱着眉头考虑什么,其他人见此也不敢打扰他,王仁智在想米家的市场虽然位置比较偏僻,可是价值在五十万金币之上,商家有这么多金币?过了很久,王仁智打破沉默问米广全道:“商家是一次性付清所以款项吗?”房间里的三个人见王仁智在沉思,知道他有心帮助米家,权衡百草堂的得失,到现在为止米广全还没说出米家以什么条件请百草堂帮助自己。 米广全一听,知道这事有门,于是说道:“这个他们暂时还没明说,不过请放心,米家绝不会忘记百草堂出手相救的恩情,如果百草堂帮米家保住市场,米家愿意付出五万金币作谢仪。”王仁智没理他的话,扭头问唐艳红道:“艳红姐姐你应该清楚商家有没有能力一次性的筹备这笔巨款,他们有这个能力吗?” 唐艳红没想到王仁智突然问起自己,吓了一跳,缓过来后慢慢说道:“商家有两家店铺,一支长途贩运车队,一支船队,据我所知他们平时大概始终有一笔五万金币左右的款项掌握在族长手中。店铺的现款不好讲,少的话两家应该有一万金币,多的时候大概有十五到二十万金币,这些款项于车队船队密切相关,综合算下来应该有十万金币的流动资金,如果超过的话恐怕运转起来很困难。”唐艳红说的很慢,一边说一边回忆,她给出的数据应该值得相信。 王仁智略一盘算说道:“那就是说,商家能够动用的现款在十五万金币左右,超过这个数就会影响到他们自身的生意。”唐艳红这次没有犹豫,马上点点头表示同意王仁智的意见。商家给米家开出的价码是六十万金币,其中有四十五万的缺口,王仁智问米广全道:“你估算一下那个市场价值多少金币?商家开出的价格可算公道?” 自家的市场价值米广全很清楚,他马上回答道:“市场总投资超过七十万金币,目前价值大概在五十万金币,如果把生意兴隆这个因素考虑进去的话,价值大概在五十五万金币,六十万金币的价格算比较公道。”陈苏丹在一旁插嘴说道:“米家市场已经颇具名气,这个价值才仅仅值五万金币?我认为少。” 米广全一听慌忙说道:“这不是多于少的事,而是根本不能转让,米家当初冒极大风险牺牲两个正街店铺,才换来的这个市场,如果丢掉这个市场,米家在襄平连个落脚点都没有,绝对不能考虑。”陈苏丹话里有出让市场的意思,米广全心里非常害怕,以他在百草堂生活时观察所见,知道她的话对王仁智影响特别大,生怕王仁智听到后让他答应转让市场。 王仁智仿佛没听见陈苏丹和米广全的话,问唐艳红道:“商家除了你刚才说的那些,在襄平城区还有什么?” 米广全一听,怕什么来什么,王仁智分明是要让自己答应商家,并且他还在为商家考虑,以商家在襄平的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