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刚刚落座,王仁智就埋怨米广全这次没陪金春兰,米广全解释道:“老爷叫她去是有正经事,我去就是糟蹋钱,我们俩都走了谁来照顾生意?”王仁智明白米氏的生意实际上就是替唐家寨推销产品,照顾生意是假,米广全心疼二十万金币是真,他是米氏族长,不可能置族人不顾移民,他一定认为那二十万金币是浪费。 商雅兰道:“你也该想想清福了,每天把自己弄的那么累是何苦?” 米广全笑了笑道:“人就是欠的慌,我就不是那种不操心的命,闲下来反而是难受,每天忙忙碌碌白天吃得香晚上睡的踏实,不然就吃不好睡不着。”三人同时笑了起来,实际上王仁智何尝不是如此,无论晚上睡的多晚,早上到点就起床,从不贪睡。 说笑一阵后三人聊起了这一年多来襄平的变化,当然这些变化大多在王仁智眼里都不算什么,总体上他感觉比较满意。米氏依附唐家寨如今发生了根本性变化,如果问起襄平最富裕的是谁,百草堂下来就数米氏家族,谢、曹、吕三个老牌家族都比不上如今的米氏。 码头工程又进行了二期扩建,原有三个码头的基础上新扩建了三个码头,当初商氏的那块地如今成为米氏的风水宝地。米氏把那块地建成了襄平最大的仓储中心,租金和最繁华地段有一拼,借助仓储中心,码头最大的装卸队伍就是米广全大儿子的队伍。如今的城南区成为襄平五个区里最富裕的一个区,连续两年税赋以五成的速度增加,今年已经是三年前的一倍。 去年年底襄平首次实现无摊派,今年年底襄平财政竟然有部分结余,襄平市区房租这两年已经比前几年上涨一成左右。米氏连续两年纯收入超过三百万金币,三个人口超万人的超级家族连续两年纯收入过百万,有可能接近二百万,与曲耿两人的紧张关系好像得到部分缓和。由于码头工程,襄平与周边各方的往来比原来频繁的多,这次码头工程集资周边势力根本插不上手,米广全出手就是五百万金币,惊掉了一地眼球。有城南区改造基金和码头改造集资的先例,这两年襄平经济发展又快,各方集资热情踊跃,最终刘向福不得不按比例返还百分之二十。 王仁智心里暗自在骂刘向福这个肉头傀儡,就不知道把这些资金以州政府的名义投资其它项目,返还的这百分之二十资金等于分散闲置在各家族手里。襄平这两年唯一走下坡路的恐怕只有商氏家族,说起来商家个个都比较优秀,无奈时运不济,襄平经济一片繁荣,唯独商氏这两年走下坡路。从米氏手里抢夺的人口市场从到手就没景气过,襄平经济复苏各家族都缺人哪有闲置转卖的劳动力?外地新来的货没等送往市场就被一抢而光,人口市场内外门可罗雀。 谈及商氏商雅兰出去安排晚饭,毕竟她出自商氏说什么都不合适,米广全简单说了商氏发生内乱分裂,商豹执掌族长大权,商龙率人离开襄平不知去向。外界猜测商龙负责管理商氏船队,由于商氏未参与投资码头工程,因此只能在码头排队,时常眼睁睁见到一些外地船只在留给码头投资者的专用码头装卸货物。原来没有码头时都是大家自行搭跳板装卸货物,没有比较谁也没啥感觉,现在那些在码头外搭跳板的都是小船,有了码头没一艘大船继续搭跳板。商氏船队都是大船,有了码头当然不会和那些小船一样搭建跳板,大船即危险效率又低,成本远高于支付给码头的那点费用。 可是船队装卸货物都必须排队,只有参与码头投资的船才享受优惠,在这一点上码头方面对襄平本地人丝毫不照顾,只认准当初参与投资码头的人。随着襄平重修码头,投资航运的资金大增,商氏船队面临激烈的市场竞争,由于装卸货物耽误时间不确定性严重影响商氏船队的竞争力,船队收益日渐萎缩。 这实际上是市场竞争的自然现象,相同条件下谁不选择可以准时装卸货的运输方合作?性格外向脾气暴躁的商龙很是为此生气,认为这是商豹等决策失误造成的后果。商氏当初做出很大牺牲才夺得米氏的人口市场,如今成为最大的败笔,不但不见回头钱,而且还得不断注资维持运营,船队也是因为缺乏竞争力连连亏损。 反观当初置换给米氏的那些资产,最不值钱的地方如今成为最红火的仓储中心,成为襄平乃至周边方圆几百公里的一块风水宝地。以商氏的实力有能力重新从米氏手里夺回这块风水宝地,但是他们很清楚,如今的米氏早已经不是当初的米氏,根本用不着百草堂出手,无论是谢、吕、曹还是耿、曲都必然出面打击商氏。商氏生意日薄西山,最终只得变卖船队,船队是商氏最后的优良资产,同时也是商龙的命根子,一怒之下商龙率领不满商豹的族人不知去向。 商雅兰安排好晚餐过来服侍王仁智洗漱,米广全起身告辞,商雅兰告诉他不许走,留在百草堂陪王仁智用餐,晚上继续聊,她的大部分消息来自米广全,不如让他直接和王仁智谈。饭后米广全谈到的第一个人,就是从唐家寨赎身后的纪纲,他一直在码头讨生活,只是大伙都知道他来自唐家寨,不到实在缺少人手很少有人雇他,纪纲现在生活比较艰难。 说起纪纲坐在一旁的金春兰插嘴道:“纪纲这个人我感觉好像不咋地,我记得当初他们一共十几个人在码头,在码头算是比较强的一股力量,因此活路比较多,收入也不错。可是后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