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梦瑶可算突遭横祸,年仅十六的豆蔻年华人生尚未开始,便从一个富家小姐沦为奴仆,即使娜娜及时出手相救,她也已经对人生心灰意冷,巨大的变故令她突然成熟,陪着小花闲聊说话极为谨慎。陈苏丹岂能不明白小花的目的,她和罗家业不好说难听话,这个恶人由小花来当,陈苏丹厉声喝道:“没规矩的东西,掌嘴,给我滚出去。” 墨云和丁兆勇本就理亏,联盟军无法权衡出兵两人说不出口,直属集团军虽然没满足出兵十万的要求,但无偿出兵五万,没有任何附加条件,等于把难题率给了联盟军,小花的话令两人感到很难看,只能故作听不见,这个时候也不好指责陈苏丹对私奴管教不利。陈苏丹话音刚落,小花赶忙起身啪啪啪的煽自己耳光,陈苏丹对墨云和丁兆勇道:“真对不起二位,下人不知好歹冒犯二位,还请二位元帅不要和下人一般见识,若是二位原谅小花,就请说句话,让她滚到门外,免得在这里惹贵客生气。” 小花对自己下手毫不留情,左右开弓耳光煽的啪啪作响,在对待私奴上陈苏丹可算出手毫不容情,小花没少受陈苏丹惩罚,不过小花心里很踏实,她清楚陈苏丹有意如此,两人唱双簧给墨云和丁兆勇看。自己得罪的是墨云和丁兆勇,如果陈苏丹真心惩罚自己,应该令自己脱了裤子,即便墨云和丁兆勇不好意思出手,也得陈苏丹出手,体罚不重要当众羞辱才是重点,这是态度问题,否则贵客有可能心里暗生芥蒂。 墨云和丁兆勇本就假装听不见小花讥讽联盟军的怪话,想着待会转换话题后她自然而然就会闭嘴,私奴为主人鸣不平也说得过去,虽然有些逾越但自己若是计较有失身份。陈苏丹不惩罚小花还好,她惩罚小花等于再次提及刚才的话题,满满都是联盟军的不是,墨云和丁兆勇更尴尬,陈苏丹话音刚落,丁兆勇便赶忙开口阻止小花,与其说陈苏丹在惩罚小花,还不如说陈苏丹借小花的手在煽联盟军。 丁兆勇本以为阻止小花后她就和耿梦瑶离开包厢守在门外等候吩咐,不料小花停手后来到身前跪地请求两人谅解,嘴里絮絮叨叨的嘀咕自己不该冒犯联盟军,无论联盟军办事是否正确,轮不到她一个下人说三道四云云。这哪是在请求客人原谅啊,这等于小花再次打客人的脸,幸亏墨云和丁兆勇人老成精见多识广,镇定自若的表示不会和一个下人计较什么,陈苏丹这才开口道:“快滚,还在这儿啰嗦啥,诚信给贵客添堵是不是?” 小花谢过墨云丁兆勇后,与耿梦瑶退出包厢,一场令人尴尬的插曲告一段落,四人遂继续刚才的话题,再次谈起直属集团军出兵规模以及武器装备等问题,细节有下边各小组负责谈,大原则框架得他们这些首脑来定。一场弹球赛满打满算也就将近两个小时,即要求直属集团军出兵十万,又无法满足直属集团军武器装备的需求,这个症结令墨云和丁兆勇很难受,有了川康军队整编,直属集团军别说十万,二十万也不在话下,谈判主动权已经易手。 弹球赛结束后,陈苏丹请罗家业陪同客人返回司令部,她还有点小事情需要办,晚上依旧在司令部招待所小院,墨云和丁兆勇以为陈苏丹仍然不放过小花,这是人家的家务事,两人也不好开口。送别客人后,耿梦瑶随着小花战战兢兢地进入包厢,她怕陈苏丹找后账,自己受小花拖累也得受惩罚,不料陈苏丹却根本不提刚才的事情,而是为了自己,道:“你到熊背梁有段时间了,桃芳和娜娜把你托付给成映皓时,没告诉你你在熊背梁还有个表哥吗?对了,你妈的身体怎么样了?啥时候能来熊背梁?” 耿梦瑶道:“回主人奶奶的话,桃芳阿姨和姑奶奶啥也没说,只让我听成老板安排,主人奶奶问的情况我都不知道,我也没有妈妈的消息。”耿梦瑶自打来到熊背梁之后,基本上把自己封闭起来,和外人话都很少说。 陈苏丹听后道:“这样吧,小花,你给成映皓打个招呼,替这孩子请两天假,咱们把她送过去,让她和表哥一家见个面,住两天,免得突然孤苦伶仃一个人不适应,待日后她妈妈来了两家相互有个照应。” 小花道:“她一个外人恐怕在军官轮训学校不方便,这样吧,奶奶在这里稍候,我去把她表哥一家接过来,成映皓这边有住的地方,这里距茶楼饭店多,干什么都比较方便。” 陈苏丹听后点点头道:“那好,你不用着急,不耽误晚上就行,今天委屈你了,也不知道去擦把脸,到现在手印还在脸上,用不着下那么重的手。” 陈苏丹的话令耿梦瑶非常吃惊,她知道自己因为有桃芳和姑奶奶照顾,行动比较自由,不用每时每刻陪伴在主人身旁,自然少受主人责罚,没想到刚才亲眼看见小花受惩罚还是在做戏。耿梦瑶转过年就十七了,刚才小花受惩罚她感觉很正常,是小花咎由自取,主人和贵客谈正事,哪有她这样不知好歹数落客人的不是,这些道理耿梦瑶很清楚,更没想到眼睁睁发生在眼前的一幕竟然是假象。 小花道:“这又不是脏东西,还可以洗一洗,缓两三天就好了,我去一会儿就回来,对了梦瑶,你别动不动就是主人奶奶,简单点称呼奶奶就好,奶奶这还好,老爷最不喜欢听谁称呼他主人老爷,你可要记住了。” 陈苏丹为了自己不惜耽误正事,令耿梦瑶心里不禁很激动,她出自大户人家,当然清楚没人在意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