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议室里坐着几十号人,汪檀啸和张唯清又是军方高层,两人对司令部安排部署有异议,应该小范围沟通,司令部择机讨论研究,不能这样当着几十号人研究讨论,传出去有可能扰乱军心。谁也想不到陈苏丹突然暴怒,更想不到她暴怒之下来了一番长篇大论,情绪激动之下该说的不该讲的当着几十号人一番倾泻,丁世雄赶忙开口劝解,在场众人属他年纪大,又算半个外人,他出面比较合适。 邢凯赶忙拽上汪檀啸和张唯清离开会议室,在门口安慰几句后让两人先去陈苏丹家里,有什么话晚上酒桌上谈,陈苏丹暴怒不怕是假,若是王仁智还好点,起码敢于据理力争,面对陈苏丹还是侧面化解好点。这一耽误导致当天计划未完成,不过和陈苏丹关系不大,她不是主事之人,主事的是邢凯和丁世雄,宜梦薇根据情况负责协调交通工具,其他人根据三人指示负责制定具体计划。 晚上邢凯和丁世雄宜梦薇与陈苏丹一同上路去她家,其他人包括办公厅的人都婉言谢绝陈苏丹邀请,虽然下午的暴风骤雨已经平息,但是今晚必定还会有余波,没必要趟这趟浑水,在场的人越少越好。回家的路上邢凯和丁世雄便对陈苏丹进行劝解,有些话不能说的太直白,王仁智对阵亡官兵家属以及伤残官兵很好,当然是做给活着的人看,别人私下可以议论,陈苏丹不能在大庭广众之下坦诚相告。 陈苏丹家就在司令部院内,相距不到一千米,说话间便到家,进门之后汪檀啸两人就在客厅,看见几人乐呵呵的起身相迎,仿佛下午陈苏丹没对两人发火一样,陈苏丹淡淡的道:“你们俩还在这儿干什么?我不是让你们俩去跳清江了吗?放心,绝对少不了你们家人大河实业的股份,我这点信誉应该有吧?” 张唯清道:“那不行,我们怕如果听嫂子的吩咐,司令回来后不答应,到时候司令和嫂子为了我们哥俩吵架,岂不是我们哥俩的罪过,再说也得先见了股份才行,对不对啊汪檀啸?” 汪檀啸道:“对不对坐下慢慢说,酒菜都已经上桌了,嫂子快去洗洗手,邢凯你也快去,今晚非让你找不到北。” 邢凯道:“没见过你们俩这么不知好歹的家伙,我和丁将军一路上都为了你们俩在劝嫂子,你们俩却把目标对着我,不知道联合起来对付嫂子啊。” 陈苏丹道:“怕了你们不成?奉劝你们先想清楚,这可是在我家里,不是在司令部餐厅,灌翻你们几个还不是小菜一碟。” 时间不大,众人前往餐厅落座,三巡过后酒桌上气氛便彻底活跃起来,邢凯、丁世雄、张唯清、汪檀啸四人你来我往,陈苏丹和宜梦薇在一旁鼓励四人加油助威,酒过半酣两瓶芦河老窖便已经见底。小花见状打开第三瓶,陈苏丹道:“行了小花,这是最后一瓶,待会儿还要和这俩谈谈,别让他们俩喝晕乎了。” 众人原以为下午的事已经翻篇了,没想到陈苏丹还记得,邢凯听后道:“这段时间大伙都很紧张,这俩来一趟不容易,今晚就让我们放松一回吧嫂子?有什么事情明天再谈不迟。” 陈苏丹道:“不行,现在时间很紧张,今晚和他们俩谈后明天一早他们俩得赶紧赶回去,你们想放松过瘾,等你们司令回来主事时在说,我也想找机会给自己放几天大假,好好放松放松。”王仁智一走就是小半年,偏偏这段时间大事一个接着一个,陈苏丹难免有些心力交瘁,她心里已经决定王仁智回来后自己不再过问军方事宜,这点她说的是大实话。 王仁智家里从不缺酒,本来邢凯等人打算今晚彻底放开一次,好好放松一下,借此缓解下午因为陈苏丹发怒造成的紧张气氛,不料陈苏丹却不答应,看来今晚张唯清和汪檀啸难逃此劫。一瓶酒在座的一个人也就合二两出头,几个人不由得放慢节奏,汪檀啸道:“嫂子,不带这样揪住不放的,咱能不能把下午这篇翻过去?” 陈苏丹道:“翻不过去,你以为我是和你们俩过不去啊,你也太小瞧我的肚量了,我不是和你们俩过不去,而是在和你们代表的所有弟兄们过不去,明白吗?因为你们所有人都出了问题,必须加以纠正。” 陈苏丹的话令在座的所有人不禁一愣,这话说的打击面太大,而且过大,人家都出问题,就你一个人才对,不能因为你是个富豪,直属集团军因你们家出资就这么狂吧?陈苏丹看看邢凯道:“你别以为和你没关系,包括你们熊背梁在内,还有磐石军那些人,一个个的都存在这方面的问题,动不动张口闭口就是愿意赴死,这种想法要不得,谁的命不是命?” 丁世雄屡屡与陈威霆江云嵩谈起这件事情都极为羡慕,他们与磐石军从曾经的对手到成为友军,可以说自从磐石军组建那天就开始打交道,这是三人极为羡慕的一点。说起来军人整日面对生与死,但并不意味军人不怕死,否则就不会出现兵败如山倒动不动战场上抓获的俘虏几倍伤亡者的情况,唯独磐石军伤亡大半却仍然还在坚持战斗,洲瓜礁那种情况如果不是已经发生的事实,没几个人相信。 官兵不怕死不畏惧受伤是一支军队战斗力的体现,任何军队都对这点极为重视,千方百计的激励官兵勇敢战斗不惧伤亡,不料陈苏丹却直言这点要不得,她是脑瓜子出问题了吧?人家千方百计追求的目标到了她这里却成问题,要不得?邢凯道:“嫂子这话我不爱听,从当初组建磐石军开始,司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