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年没见面,咋也给人家点私房话的时间。 不是老祖回来,王仁智还不知道望海楼的奢华程度,说起来望海楼改造装修他负责,其实他只负责出资协调物资材料调运,设计施工夏宝山等负责,王仁智乐得不沾手,只是家里下人偶尔去问问,他本人一次都没去过望海楼。望海楼坐北朝南,正门外停车场环绕一座十一二米高的小山,如今改造后一个水池环绕小山,小山上流水潺潺,保留几株原有的小松树,人为增加几块怪石,半天然半人工成为望海楼前景观。 以前依地势门前是一个硕大的停车场,如今以景观为中心,大小两层环形道路,进出毫无障碍阻拦,道路和停车位由一片片草坪相隔,道路两旁一株株移植的小树,停车场如同人工开发的花园一般。送别老祖,王仁智与秋飘雪乘车回到家中,卸下秋飘雪随身行李,安置仆佣保镖等,两人收拾停当,秋飘雪一通梳洗打扮,然后带着仆佣前往望海楼。 看见望海楼停车场的变化,秋飘雪不胜感慨,温保民夫妇差了不是一两个档次,表扬王仁智下了一番功夫,王仁智赶忙道:“你别给我脸上贴金,这和我没半点关系,是人家老祖家下人的功劳,还有成映浩他们,你们走后没几天,我就忙的顾不上,今天不是你和老祖,我还不会过来。” 停车场的变化我仁智之前等候迎接老祖时看在眼里,只能说这是人家的底蕴深厚,自己想找设计规划部门怕是门朝那开都不知道,现在还没到享乐的时候,发展过程中自然成长,成映浩就是个例子。自从再次见到老祖后,王仁智脑子里始终在琢磨老祖的变化,这还是之前那个不怒自威的老祖吗?虽然几个月相处已经很熟悉了,但老祖之前可没这么随意,玩笑张口即来。 来到望海楼门前,秋飘雪哇的一声惊叹,随即奔向门厅立柱,王仁智来到近前低声道:“至于吗?这么大惊小怪,不就是一层浮雕吗?”望海楼门前是一道二十米宽的门厅,两旁各有一根直径八十公分的立柱,原来的立柱打磨的十分光滑可照见人影,如今立柱外增加了一层浮雕,可惜以前下的一番功夫,为了浮雕不得不敲烂,太可惜。 “你懂什么?这是大师的杰作,大师不是你有钱就请得动的人物。”秋飘雪嗔道,秋飘雪从事的职业令她对此有所了解,无需仔细查看浮雕下,就知道出自大师手笔。 隔行如隔山术业有专攻,王仁智也不替自己辩解,站在一旁等候秋飘雪,两人来参加老祖接风宴,秋飘雪不敢多耽误,起身没进门便道:“哥,你看见了没?里边铺设的地毯都是品牌,是普通地毯十几二十倍。” 王仁智立马道:“这纯属是浪费,这地方潮气大,海边空气里盐分高,容易返潮,这个地方不适应铺地毯。” “王老爷说的是,地毯每半年换下来清洗晾晒一次,顶层预备了五间库房,为了便于清洗晾晒,订购的都是小块地毯。”身后传来仆佣的声音,两个仆佣专程在门口恭迎王仁智,秋飘雪激动之下跑去研究浮雕,起身时没注意,两名仆佣落在客人身后,她俩不知道王仁智认为这是多此一举,他认为应当根据条件因地制宜。 进入望海楼,迎面是一道照壁,照壁上是一副松鹤图,门廊两旁各增加了一副山水壁画,走廊两旁悬挂着各种画作,王仁智不懂,秋飘雪清楚这些画出自名家之手,不由埋怨王仁智太实在,这得花多少钱啊,她不知道这些画作是老祖家里的存货。经过看见的门窗,走廊吊灯等装饰所见极尽奢华,王仁智很是不解,当初前往联东拜见老祖,所见所闻也没这么奢华,他不知道那是夏家公共产业,专供夏家核心,现在见到的才是富豪人家的状况。 夏宝山夏雨欣两个管家都在望海楼,却派两个仆佣在门口迎接,不是慢待客人,而是说明来客是如同自家人一般熟悉,还有一种情况也是下人迎客,客人来自不友好势力甚至是对手。大半年来陈苏丹桃芳等人一边搭建自己的班子,一边为王仁智物色人选,众人身边少则三两个多则五六个,王仁智身边经过众人一个个严格把关,添了个名为燕燕的侍女,负责他的生活起居。 燕燕出自真正的豪门,五大财阀之一的张家,是华亭著名社会学院的高材生,由于坚决不听从家族联姻安排,自视甚高,求学期间自行创业小有成就,誓娶一个平民少年为妻,惹怒家族势力。张家为了惩戒燕燕,警告家中小辈,略施小计导致燕燕生意巨亏破产,燕燕落了个送往卖场的结局,张家的势力摆在那儿,一般拍卖行不敢承揽这桩生意,最终便宜了荣康拍卖行。 燕燕年方二十一,至今仍然是女儿身,她早已经过了成家立业的年龄,不是她自己主动叙说,没人知道她出自张家,有燕燕在王仁智身边,王仁智明白了很多习俗。之前还在纳闷老祖的变化,待发现两个下人迎接自己,王仁智才明白老祖彻底接纳自己,这点他很满意,无论老祖如何作想,自己敬老祖为长辈孝敬,两者并不矛盾,老祖虽然已经退隐,也不会透露各大势力的情况,但他丰富的阅历是难得的经验,陪老祖闲聊散步可在不经意的学习这些珍贵的经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