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的会议以把熊背梁的直属集团军办公厅将校连锅端往山南告终,王仁智没下达调任罗家业的命令,他张不开这个口,罗家业身为副总司令,实则执掌总司令大权,若是认为细砂岛战役需要,他自己会来山南。难得山南军方高层齐聚一堂,小野佑东从广宁赶过来,王仁智没和陈苏丹商雅兰一同回去,而是留下与几个高层小酌一杯,不能只顾自家娇妻美妾,也该适当的和弟兄们联络感情。 军方的事情陈苏丹很少过问,今天是个例外,她和商雅兰都挂军职,不仅她们俩,家里很多姐妹包括郑媛媛都身挂军职,只不过她和商雅兰一个总司令夫人一个磐石军总医院全科军医,所以只来了她们俩参会。通过下午的会议陈苏丹明白王仁智不光担心重蹈联盟军第一次细砂岛战役的覆辙,女性官兵被俘后遭受蓝色人种羞辱折磨,他主要根据细砂岛战役制定的战术,不仅针对女性医护人员,包括男性医护人员未经严苛的训练王仁智也不会准许。 商雅兰从朱华德介绍中明白不经过一定程度的训练,医护人员没几个具备攀登陡峭山脉的能力,更别提还要转运伤病员了,自己和弟子们或许自身攀崖还行,带着伤员没那个能耐。不能救护伤病员要你们干什么?官兵是作战还是顾虑你们?商雅兰生性极为要强,暗恨为何没早来趟山南,那样就可与官兵一同训练,可理直气壮的为弟兄们争辩。 用过晚餐,商雅兰不等收拾完桌上的残羹剩饭,看着陈苏丹开口说道:“没想到细砂岛这么难打,这是军方的事情,也是咱们家的事情,姐姐你必须帮我,不然那些伤病员可能因为没有得到及时救治丧命,或者轻伤耽误成重伤。” 商雅兰留在山南故意和王仁智较劲胡氏姐妹自然知道,听了商雅兰的话胡秀英道:“雅兰你别让姐姐为难,这事姐姐怕是也没有把握,还是听老爷的安排吧,”胡秀英时常经过帽儿山,无数次看见官兵以特制的独根木梯攀登十米高的陡墙,老爷山见的次数较少,可是那次看见都胆战心惊的为弟兄们捏着一把汗,攀登二三百米的悬崖峭壁,即便有安全保障措施,仍然时常出意外,七成伤亡的官兵都在老爷山攀崖训练过程中。 王仁智和范元道谈及放松死亡率指标,给三姐妹布置救治伤员的任务,胡秀英当然明白为什么,与其让广大官兵遭受敌方预设阵地的炮火轰击,不如设法避开敌军炮火。常说训练多流汗战时少流血,如今为了避免重大牺牲,还要完成夺取细砂岛的任务,训练中流血流汗冒着生命危险,以小的伤亡换取战时尽可能付出最小的代价。 商雅兰道:“我这不是在和姐姐商量吗?怎么就让姐姐为难了?事在人为,老爷比谁都清楚两天时间对伤病员有多珍贵,我就不相信老爷一点都说不动。你们仨不给我帮忙也就算了,也不能拖我后腿吧,这段时间若是你们帮我在老爷面前多美言几句,苏丹姐姐用得着跑趟山南吗姐姐你没听清楚我刚才说的话吗?这是军方的事情,也是咱们的家事,这都不明白还在这儿劝,越劝苏丹姐姐越心烦,本来没事,你这一劝就是事。” 从襄平开始,商雅兰论姐妹进门排序论年龄她都排在后边,平时脸上鲜有笑容,姐妹之间无论有理没理只要有分歧,她逮住就是死缠烂打,谁见谁头大都让她三分,唯有人见人欺的吴氏姐妹和她夹杂不清乱搅和,并且商雅兰败多胜少。陈苏丹道:“就你这个态度是商量事情的态度吗?哦,人家谁都和你一样说干什么就干什,你也不想想,她们仨的责任有多重,就你永远正确,就你最能,那好,你把山南这一百多万人接过去,细砂岛的事情你就不用操心了好吧。” 陈苏丹对着商雅兰就是一通怼,陈苏丹心里正烦着呢,王仁智显然没错,可是商雅兰也显然没什么错,她不是为了自己谋私利,神医的名头早已经扬名立万远播四方,用不着借细砂岛战役扬名。商雅兰道:“我吃不了她们仨那碗饭,人家祖上干的就是这个,哪像我祖上没留下点什么手艺,姐姐这是不讲道理乱指挥,细砂岛不用我操心,我操的是山南军弟兄们的心。” 商雅兰不软不硬的回怼陈苏丹,她就是这么个性格,哪怕明知道自己不占理,嘴上不能吃亏,陈苏丹懒得和商雅兰计较,向胡氏姐妹了解情况。无论从那个角度讲陈苏丹都有调和王仁智和商雅兰之争的义务,于公这是为了拯救山南军伤病员的大事,于私她身为正妻主母理应调和家主和妾室的矛盾。 根据胡氏姐妹谈的情况,商雅兰明白问题出在自己身上,鉴于细砂岛战场的特殊性,军方在官兵原有的基础上强化了战地救护训练,增加了医务兵为教官的训练科目。战场上击毙一名敌人不如击伤一名敌人更具效果,击毙一人敌方只减少一个战斗力,击伤一人敌方最低减少两个战斗力,甚至三四个战斗力也不好说。 攀登悬崖峭壁深入敌后作战,伤员不可能从陡峭的山上原路送回后方,军方为此制定预案,伤员简单包扎处理后就地隐蔽,根据战场形势决定是否留人照料伤兵。训练中也进行制作简易担架等训练,甚至尝试过将伤员从悬崖上以绳索放下来的训练,没有细砂岛制空权,在夺得景河入海口滩涂之前,伤员很难安全送回后方医疗船。 商雅兰道:“都怪我那几个不成器的徒弟,若是他们早告诉我,说不定我现在一套教程都整理出来了,苏丹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