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家业三人为山南军的最高长官,王仁智远道归来,本该接个风洗个尘,可是三人分明没这个意思,更没想到竟然连王仁智所谓的好消息听都不听就表示没兴趣,没听苗冬雪几人说军方有什么不好的消息,为何三人情绪明显很低沉。罗家业为细砂岛战役前线总司令,汪檀啸张唯清为副总司令,并且各自身兼一个集团军司令,距实施细砂岛战役不到一年,三位军方首脑这么个情绪,细砂岛战役还怎么打? 王仁智正在纳闷,罗家业端起酒杯道:“来,为司令归来走一个。”四人举起酒杯,隔空虚碰后饮了第一杯,罗家业祝酒时表情平淡声音很冷,张唯清和汪檀啸响应也是应付差事,没什么热情。 王仁智放下酒杯,自顾自的给自己斟了杯酒,然后把芦河老窖转交给右手边的汪檀啸,面无表情慢慢的道:“你们这是干什么?若是我什么地方做的不好,或者对我有什么不满,没人堵住你们的嘴,恕我愚钝,我自认没犯原则性的错误,也可能我犯了错自己不知道,在这里我先表个态,只要你们指出来,我绝对有错必改。在坐的都是自己人,咱们是啥情况都很清楚,用不着我啰嗦,咱们若是有个小失误还有改正的机会,可犯个大错恐怕一切就完了,咱们输不起,细砂岛战役必须拿下,实在不行可以调集磐石军和熊背梁的直属集团军,可是三位的情绪似乎不正常,能当面坦诚相告吗?” 罗家业三人是情绪低沉,王仁智却是已经生气了,细砂岛战役正处于战前练兵最关键的时期,前线司令部班子未战先怯,即便原本五五开的仗,估计最终已经九成九输定了。汪檀啸道:“别生气老大,你没做错什么,错的是我们和······不对不对,应该说谁都没错,这样吧,咱们边喝边聊,让罗老慢慢谈。” 王仁智把目光转向罗家业,罗家业毫不畏惧的迎着王仁智的目光,好半天才开口说道:“我在联盟军时有个很难听的绰号,司令和弟兄们之前没听说过,也许是巧合也许是天意,我无论出现在什么地方,总是会发生一些出乎意料的事情,因此照顾我面子的人说我是个惹祸精,不给面子的人称呼我是个扫帚星。当初达斑海域的那场大战现在你们都知道,最终敌我双方应该算打了个平手,实际上应该说日昇王国海军取得一场大胜,联盟军大败一场,公平的讲蓝色人种算是一场平局。 蓝色人种海军损失惨重,不过他们偷袭阔巴岛机场,给阔巴岛机场造成严重损伤,战机机场设施损毁严重,短时间内联盟军后方机场瘫痪,可以说敌军大胜一阵。此外,瘫痪阔巴岛机场后不久,又突袭打掉达鲁岛机场,长途奔袭夺得制空权,得以掩护陆军成功登陆达鲁威克两岛,联盟军等于连输两阵。” 达斑海域那场大战蓝色人种战术可算完胜联军,绕道偷袭距离最远看似比较安全的阔巴岛机场,打了阔巴岛一个措手不及,值班战机尽皆被舰炮在机场地面击毁。联盟军司令部出现严重误判,认为敌军的主攻目标是阔巴岛,一面部署防御一面联系日昇王国海军驰援阔巴岛,同时准备组织达鲁岛空中力量,致使敌军再次在达鲁岛二次得手。 罗家业作为达鲁岛司令官兼达斑海域战区副总司令,对于达鲁岛二次被袭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蓝色人种战略战术明显高联盟军一筹,处处主动大获成功,开战即掌控战场主动权。联盟军则被三地遭到攻击迷惑,直到敌人海空力量猛烈轰击港口时才明白阔巴岛为佯攻,达鲁岛才是真正的目标,与敌军在达鲁港展开一场惨烈的攻防大战。 蓝色人种利用日昇王国海军换防的时机,巧妙迷惑联军,使得本就兵力不足的日昇王国海军分散兵力,接防舰队半途解救本国远洋捕捞船队,突袭阔巴达鲁两岛机场成功,短时间内掌控达斑海域制空制海权。罗家业为达斑战区副总司令、达鲁岛守军总司令,率军与敌方一通大战,直到日昇王国海军重创蓝色人种舰队,达斑海域这场大战以联军击退敌军获胜告终。 战后由于敌军成功登陆达鲁岛,仓皇撤兵时大肆破坏达鲁岛军事设施以及装备,联盟军损失及其惨重,罗家业的临战指挥引发联盟军一场争论,罗家业本人也因此引咎辞职。敌军成功偷袭阔巴岛机场,不到一个小时后又成功偷袭达鲁岛机场,致使达斑海域制空权完全丧失,罗家业身为达鲁岛守军最高长官,对敌军偷袭达鲁机场成功负有不可推卸的领导责任,这点毋庸置疑。 引发争论的是当时罗家业对这场突然袭击的临场指挥,至今罗家业仍然坚持自己的临场指挥没任何问题,达鲁岛缺乏制海制空权的情况下,主动退往山地占据有利地形阻击敌军,可最大限度的在达鲁岛与敌军周旋。海岛争夺战中大海无疑是守军的一道天然屏障,罗家业没有很好的利用这道天险饱受争议,他在岸防炮损失一定程度、飞弹等远程打击火器消耗严重的情况下,下达了弃守海防的命令。 罗家业认为,不能以部分岸防炮以及陆军官兵拥有的轻重武器,与敌方舰炮和空中力量抗衡,虽然可利用天险阻击敌军抢滩登陆,但是己方同样遭受很严重的损失。很多人认为,罗家业应该阻敌于海上,充分利用大海这个天然屏障,即便没有制空权和制海权,也可以投入重兵或者分批采取添油战术,以优势兵力阻击敌军抢滩登陆。 以达鲁岛的地形地势,阻敌于海上不是没有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