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10号小楼离开,众人心里都有一种不真实的感觉。
直到车队汇入了二环上的汽车洪流,看着一眼望不到边的踯躅车队,秦潇潇这才有些回过味来。
俏脸上恢复了几分神采道:“自打到了首都,一直听说有个说法。”
吴涛手掌抚在膝盖上,手指头灵巧地变换敲击在膝盖骨,饶有兴致地道:“哦,什么说法?”
胡宁也有些好奇,跟着一起看向神采奕奕的秦潇潇。
“传说只有做过了两件事之一,才算是真正地了解首都。一是,进过了四九城内高门大院的大官府邸;二是,听过了胡同巷子口的老少爷们天南海北地侃大山。”
胡宁不由失笑道,“敢情说我们这些在首都上了四年大学的,都不算是了解首都的了。”
倒是吴涛迅速会意道:“有点意思,这第一条呢,表明了首都作为全国政治中心的特点;而这第二条,那就是作为文化中心的体现了。”
“不会吧,老板?整天窝在胡同巷子口的老少爷们,能体现什么文化?”胡宁对此是万万不能同意的。
“这话当然是有点夸张了。”吴涛摆摆手,表示并不较真地道:“不过你可别小瞧那些老少爷们,从他们口中,你能听到三朝五代的皇亲旧事,以及各国元首的英姿风貌,这就是作为首都人的底蕴。”
当然这话说说也就过去了。
随即吴涛便把话题一转,叮嘱道:“潇潇,国际铁矿石市场的问题你要盯一盯,有什么问题尽早告诉我。”
秦潇潇点点头道:“没问题,老板。其实我们在国际期货市场上,对铁矿石原料市场一直在跟进研究。”
“行了,那就继续保持。”吴涛肯定道,“尤其是跟三井财团有关系的重要事件,无论大小,必须呈报给我。”
“明白。”秦潇潇回答的干脆利落。
回到后海的四合院,里里外外一片灯火通明。
花婶迎出来,问起吴涛的晚饭时,吴涛很意外地看了看表说:“都这个点了,你们还没吃饭吗?”
花婶指着院里头的莫莉几人道:“几位客人逛了一整天的南锣鼓巷,带回来各种小吃食,到现在还在意犹未尽地品尝着呢,我准备的晚饭,根本就没派上用场。”
吴涛摸摸肚子道:“我反正是吃的很饱。”回过头来,问了问车上还没下来的秦潇潇和胡宁道:“你们呢?”
胡宁当即摆摆手,倒是秦潇潇不太见外,言语间迟了片刻道:“在首长家,我反正是没敢多吃。胡宁你真吃饱了?”
胡宁红着脸道:“我晚上本就吃的不多。”
吴涛却是看出来了,干脆命令道:“行了,都下来吧,省得你们回去找食了。再说了,花婶的手艺,绝不会让你们失望的。”
众人绕过照壁,进了院子,才注意到凉亭里的石桌上,摆满了各种各样的食盒。
老首都传统的乳酪,炸耳朵,烤酥肉,蒸年糕……应有尽有的,琳琅满目的。
而这些,还是莫莉几人大朵快颐之后,所剩下的。
不知道的,还以为她们把整个南锣鼓巷的小吃都包圆了呢。
吴涛指着这一桌子的小吃,开玩笑道:“吃遍首都的胡同小巷,起码也算是半个首都人了。”
花婶不明就里,秦潇潇和胡宁却是明白,吴涛这话是接着先前那个话题讲的。
忙完管培生计划和软件谷规划,时间已经转入了五月里了。
软件谷计划提交到梁言成那边,进入专家讨论和评审环节,吴涛估摸着且需些日子,才能沉淀下来,继续往下推。
这其中的缓冲时间,大抵也是难得的偷闲时光了。
于是这一天天的,吴涛经不住莫莉几人的软磨硬泡,愣是把南锣鼓巷那片的几条胡同片儿逛了个遍。
当然,说是逛了个遍其实并不准确,准确地说,应该是吃了个遍。
花婶每天在四合院里完全不用操心饭局的问题了,只是在晚上熬点养胃的稀粥,供吴涛调和一下。
其实对于吴涛来说,肠胃从来都不是问题。
毕竟他现在年轻,肠胃的活力旺盛,这点吃食还不在话下。
问题是每天吃饱喝足了回来之后,莫莉几人都会拉着他到健身房一起跑步消食。
这就要老命了。
眼瞅着那穿着清凉的健美身形,在自己眼前晃来晃去的,吴涛挥汗如雨的速度比以前更快了。
结果十公里跑下来,头晕眼花不说,身体上某个部位也跟着隐隐地发胀……
到了后来,吴涛只能以肠胃不适为由,躲在家里俭以修身,静以养德。
恰逢莫莉和帕尼斯在中海的分公司事务堆积,不得不先行回去,伊万卡也跟着离开,四合院这才清净了下来。
总算是能睡个安生觉了。
一大早,吴涛被热醒过来,一抹脑门全是汗,才发觉自己忘了打开恒温恒湿系统了。
走出门外,空气扑鼻,带着点热烘烘的气息。
真没想到,这首都的夏天,竟然来得比南方还要更早一些。
昨天蔡宝打来电话,说是学校里已经定好了毕业典礼的日子,毕业照以及散伙饭的计划也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