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迎回来, 杀生丸。”不同于阿田的紧张,雪路看着那张熟悉的脸庞,眉眼一弯, 如是说到。
似乎是从被人说过这样的话,所以雪路话音刚落,杀生丸便不由得停住了脚步。
“……”
默不作声地将视线转移到少女的身上, 看着她如花般精致美丽的笑靥, 鬼使神差地, 一向冷漠且不苟言笑的大妖怪竟然做出了一件与其性格毫不相符的事情——
“我回来了。”不再是面无表情, 这一次, 杀生丸的唇角微微上扬, 脸上显示出一抹不易被察觉的笑意的同时, 抬手轻轻地揉了揉少女的头。
“咔、嚓——”
然而, 还没等雪路从对方这一抹昙花一现般的笑容中回过神来,耳边就突然传来了几声突兀而又响亮的、盘子碎裂的声音。
哪来的盘子?
她下意识地想到, 但很快就反应了过来——
糟了,是两面宿傩!
想到对方最近异常勤劳的样子, 雪路僵硬地转过身去, 果不其然看到了正站在餐桌旁、浑身散发着黑气的男人。
“总之, 宿傩, 你先冷静一下……”眼睁睁地看着两面宿傩因为愤怒而又掰碎了手里的一只盘子, 雪路下意识地咽了咽口水, 连忙说到。
然而话还没说完, 就被两面宿傩抢先了——
“妖怪,谁允许你碰她的?”
下颌微抬,两面宿傩眯着眼威胁杀生丸到——此时的他仿佛又变回了五十年后初见时的样子,以一副唯我独尊的姿态, 不遗余力地向周围散发着极具压迫性的危险气息。
当然,如果此时的两面宿傩没有为了做饭而穿着那件对他来说有些反差萌的白围裙的话,压迫性应该还能再强一点。
“呵。”
或许也是觉得对方的造型有些可笑,杀生丸毫不掩饰地冷笑了一声,反问道:“这话应该我说才是吧。”
说完,他对上了两面宿傩的眸子,冷冷地说到:“这里是西国,你是谁,又凭什么待在这里?”
“我是谁?”然而出人意料的是,听了杀生丸的话后,两面宿傩非但没有慌张,反而还像听到了什么有意思的事情一样,当即就扬起了唇角。
“你笑什么?”见他如此,杀生丸眉头一皱,不悦地问到。
“抱歉抱歉,我差点忘了,你还不知道这件事呢……”戏谑的笑容很快就变成了猖狂的大笑,若无旁人地笑了半天后,两面宿傩才捂着肚子,毫无歉意地说到。
“那么,就稍微地做一下自我介绍——”就在杀生丸的耐心马上就要耗尽的时候,两面宿傩才才不急不慢地抬起头,扬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如果硬要说的话,我现在的身份应该是……”
男人刻意的停顿和那故作玄虚的模样让杀生丸的不悦又上升了一个程度,然而正当他耐不住性子想要动手的时候,两面宿傩却又出声了:
“应该是她‘最忠诚的仆人’才对。”
低哑的嗓音轻巧地吐出了这几个字,犹如幽幽的吟唱一般,明明不带什么重量,却硬生生地让杀生丸一愣。
然而仅仅是这样的反应还不能让两面宿傩满足,于是,他将视线转移到了同样定在了原地的少女的身上,露出了一个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表情,问道:
“您说是吗,主、人、sama?”
怎、怎么办?
感受到在场所有人的视线都因为两面宿傩的话而集中到了自己的身上,雪路尴尬地抽了抽嘴角,体会到了一种从未有过的无力感。
讲真,这个时候无论她是承认还是不承认,都会引起误会——答应了,代表着在别人看来她和两面宿傩已经在神不知鬼不觉的时候建立起了一种异常亲密的关系;不答应,反而更会让人觉得她和对方有些什么难以启齿的秘密,从而令别人产生更大的遐想空间。
啧,麻烦死了,早知道当初就不应该把两面宿傩收为神使。
默不作声地瞪了对方一眼,雪路如是想到。
“其实……”然而,正当她要开口的时候,却被院子里一直沉默着的朴仙翁却抢先了一步:“确实是这样,杀生丸大人,两面宿傩作为雪路大人的神使,自然是要待在自己的神明身边的。”
苍老的声音不急不慢地说到,轻易地就帮雪路化解了眼前尴尬的局面。
雪路听罢,刚要向朴仙翁投去一个感激的眼神,就听对方又说:“比起这个,老夫认为,还是先为神议做准备比较好。”
“准备?”乍一听他这么说,雪路有些不解地问到。
“虽然老夫也不是很了解,但若要赴神议的话,还是要带个人去的吧?”朴仙翁解释到。
“这样说来,好像确实是如此呢!”这时,阿田也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回忆到:“当初那个神使来的时候,好像也说要陪同大国主神参加神宴什么的……”
“如果是这样的话,冒昧问一句,不知雪路大人决定好要带谁去了吗?”听了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