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笑:“你等着,我马上救你出来!”
她当初是为了不暴露身份,强加拘魂咒于己身,虽然后来才明白,此乃是皇后故意为之,但她并不后悔,夜漓本就想以这副身躯陪鹤青过完这一世,拘魂咒能将她的魂魄与肉身封印在了一起,让她变得和凡人无异,却也封印了她的力量。
京畿密林中为了对付人魈,她已起一钉,树洞下为了救孙一胜,又起一钉,现下拘魂咒的五钉已经卸了四颗,她能明显感到魂力在体内流转,三魂六魄都被打通了。
但这并不是什么好事,拘魂咒加身虽暂时看着无碍,但是解除却是要命的,稍有不慎就会和肉身一起消亡,落得个神形俱灭的下场。
祭坛上的禁军不明就里,只觉得周围有一股诡异的气场暗涌,迫使他们内息翻涌,就像是有人拿棒子捅了他们的五脏六腑一般,让他们头疼欲裂,脚步虚浮。
夜漓冷冷地说道:“不想死的,就给我滚开!”
说着,她甩出魂鞭击向结界,两股力量相碰撞,激起更大的威力,不少修为薄弱之人受到波及,震得他们直接晕了过去,但结界却纹丝不动。
“这是.这是什么妖术.?”剩下的人均眼见夜漓出招,那魂鞭像一条包裹着电流的赤蛇,宛如从夜漓身上长出来的一样,这让他们感到不可思议。
她刚刚全力一搏,凝结的力量一击而散,洛梓弈布下的结界果然厉害。
他的目的就是要将鹤青困在此处,然后借皇后、万锦年等人的手除掉他,夜漓岂能眼看他奸计得逞,马上准备开始
“不许动!”
“妖孽,快快缴械投降!”
夜漓脚上的伤还没有止血,每走一步地上就会留下一个血脚印,看着十分吓人,更让人觉得她是妖邪一类了。
这些愚蠢的凡人对自己认知范围以外的东西总是深为恐惧,然后由惧生怨,由怨生恨,往往这种时候他们的行为是最容易被操控的,活下去的渴望夺走了他们全部的思考,但凡道听途说来点什么,便信以为真。
夜漓眼中闪过一丝凶狠:“找死。”还没动手,鹤青摇头劝解:“夜漓,不可。”
她点头表示自己会收敛的。
这里她耍了点小滑头,她虽答应点到为止即可,但若对方不依不饶,那就休怪她下手无情了。
皇后沉声道:“万宗主,你也看到了,此人所使妖法,非常人可为,你还要护短吗?”
万锦年却按兵不动,并不打算即刻发难。
台下又有一人奏报:“回皇后娘娘,小道也曾在封观后,见到他们在观中行事鬼祟,图谋不轨。”
夜漓回头一看,原来是那个异瞳道士。
异瞳说:“小道有一提议,他们破坏仪式又弄毁祭品,本是要处死的,但就这样杀了未免可惜,不如就以此二人为祭,进献鬼神,完成祭典仪式。”
此言一出,全场议论纷纷,以活人为祭,前所未闻,听着未免残忍了一些。
“怎么样,想清楚了没有?要想让他活命,就只能跟我回去。”这时,洛梓弈的声音在夜漓耳边响起。
她心里一惊,佯装镇定,又扫视了一圈周围,殿顶,高台,围墙,台柱.依旧一无所获。
“真的是你.为了逼我跟你走,你竟不惜做到这种程度。”
洛梓弈不答,不承认也不辩解。
“为什么.我不明白,你曾以一己之力平定冥界,不就是为了这世间能够安定下来吗?”
还是没有回应。
“你如此行事,真的以为可以平安无事地逃脱吗?”
这时,万锦年说:“我近日得了一宝物,可以让妖邪现出原形,既然皇后娘娘怀疑,不妨以此宝物鉴明。”
“哦?是何法器?”皇后听到“现出原形”几个字,皱了皱眉,这一细微的表情落入夜漓眼中。
“是一面铜镜。”
洛梓弈迟迟不出声,看来是等不到他回头了。
夜漓让自己镇定下来,现在她唯一能做的,就是揭穿皇后的真面目,以此转移众人视线。
“好一个恶人先告状啊,皇后娘娘。”她嘴角微扬,看上去颇为笃定。
“国师”见她将矛头指向皇后,立刻恶语相向:“你好大的胆子,居然敢在大庭广众之下,污蔑娘娘!”
夜漓上前一步,行礼道:“诸位明鉴,我等并非有意擅闯鬼祭大典,乃是要将皇后的罪行告诸天下。”
卫云长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皇后娘娘慈德昭彰,母仪天下,你休要胡言。”
夜漓面不改色:“皇后谋害陛下,以傀儡代之,妄图挟天子以令天下,此乃其罪一,为掩盖罪行残害朝中大臣,此乃其罪二,以无辜之人炼制人魈,充作其势力,此乃其罪三,桩桩件件令人发指,诸位都是国家栋梁,股肱之臣,睁眼看看吧,台上坐着的那个,才是真正的妖孽,尔等受其蒙蔽,哪天家国不保,皇位易主都不知道。”
皇后端坐着不发一语,就这么似笑非笑地看着她,表情讳莫如深。
夜漓继续说道:“方才宗主说,得了一件可以鉴明妖邪的法宝,我愿以身相试,皇后可敢?”
皇后闻言面色一变,马上又恢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