雀翘着兰花指开车,百思不得其解,“他眼睛这么亮,一点都不好看;鼻子也不好看,鼻尖还有点翘;嘴也不好看,怎么长的不大不小的,还这么红?”
他用力转了下方向盘,下了定论,“怎么看怎么烦,你还不如直接上你自己呢!”
卓璞淡淡道:“你是在说你?”
“哎呀呀,”花孔雀瞬间娇羞,“不要这么说话啦.....人家不玩这些的。”
寇秋的影子在旁边打酱油了一路,忍不住在这时候插了句话:“我玩的,这些我都玩的。你要是真没试过,跟我玩也行啊。”
花孔雀:“......”
跟你玩毛线。
就你那能力,我可是见过的,我一个三分钟不到的,玩起来岂不是要吃亏?
他们的车越来越远,谁也不曾注意到被他们远远甩在后头的酒店门口,又驶过来了一辆出租车。下车的小青年长的白,脸也小,手指细细白白的,像是个玩艺术的,他站在楼下,朝着这栋大楼望了会儿,随即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大步向里头走去。
天色一点点亮起来。
打扫房间卫生的服务生照常上班,推着清洁车慢慢从最顶层向下走。在她打开电梯门时,她忽然向旁边一瞥,觉得有一小块黑黑的东西在开门的一瞬间跟着她钻进来了。
......是错觉吧。
她这样想着,随即走出了电梯。
从5301,到5305。房间一个个清扫过去,到了走廊尽头的一间房,却奇异地全无任何声音。服务生的鼻子很灵,她站在门口,隐隐透过门缝闻到了某种带着腥气的味道。
她犹豫了下,拿着备用房卡向监控房的同事确认,“里面的客人已经离开了吗?”
同事摇摇头,说:“今天这层还没有客人离开过。”
服务生的心里顿时一跳。
“可能出事了,”她说,“味道有点奇怪?”
他们匆匆赶去那间房门口,用备用房卡打开了门——就在打开的那一瞬间,女服务生失声尖叫起来,因为就在她面前,有一个用绳子固定住身形的人,正直直地盯着她。
没有眼睛。
在眼珠的地方,只有两个湿淋淋、滴着血的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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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一个,”课上,男同学看了新闻报道,小声抱怨道,“也不知道警察到底是干什么吃的,这事情没完没了了还......这都是这个月第几起了?”
寇秋就坐在他旁边,耳朵上夹了枝铅笔,正专心致志给自己的画打阴影。听了这话,他的手顿了顿,扭头确认:“又出事了?”
男同学干脆把手机递给他:“你自己看。”
寇秋接过手机,小声道了句谢,匆匆向下看去。许是怕引起民众的恐慌情绪,在报道中从头到尾都没有提到尸体究竟是什么状态,也没有配相应照片,只含糊说会尽快将凶手缉拿归案。
然而网友的力量到底是不容小觑的,没过多久,死者的身份已经曝光在了大众眼前。才二十一岁的小年轻,学的是国画,平时参加比赛也拿过几个奖项,看起来很有灵气。
关键是,这个青年长的也是又白又秀气,与前几个死者如出一辙。
寇秋把手机合上还给同学,绝望地对自己另一个崽说:【怎么办?】
系统:【......自求多福?】
眼下看来,这变态杀人就三个条件。
一,白。
二,长的秀气。
三,学艺术。
不幸的是,寇秋三样全中,样样踩雷,恰好处在变态最喜欢折磨的范围内。
显然,男同学也有一样的想法。他上下打量了寇秋一会儿,随即说:“孟皎,你很危险啊......”
寇秋:“......”
我知道。
他总觉得,上一个世界的buff好像残留到这个世界了。不然怎么解释无论到哪儿变态偏爱的都是他这款?
系统给他出主意:【你去问问,现在转去学金融,还来得及吗?】
寇秋沉默了会儿,随即道:【我是文科生......】
系统:【(⊙V⊙)】
当我没说。
下一节是素描。原本带素描课的教授年纪大了,已经退休,但对艺术的心却半点也没磨灭,临走前介绍了自己的得意门生来接替这份工作,说是不愿意让别人毁了他这几十年的心血。
此刻铃声已经响起,教授却迟迟不到。
“搞什么?”
“是不是可以直接放学了?都没人......”
班里有人小声起着哄,寇秋想了想,把方才的新闻内容用自己的手机重新找了出来,认认真真又看了一遍。
手机迅速把其它已经被删除的内容也翻了出来,通通摆到他面前给他看。
这一看,寇秋便看出了另一个问题:【阿崽,他出事的地方,就是我昨天在的酒店啊。】
系统打了个哆嗦,怂唧唧说:【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就在这时,门忽然被推开了。年轻男人夹着画板走了进来,他仍旧是简单整洁的白衬衫,整个人温润通透的像是能发光,先抬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