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应存望着对方时,心内已经生不出别的想法了,只想把对方抱过来□□毛,顺带再帮着他承包所有的鱼肉鱼饼小鱼干。
全给他,全是他的。
他轻轻呼了一口气,欲要将烟灭了,眼睛却注视到了门后搭着的布料。
——那是什么?
他顿了顿,随即抬起了步子,朝着那块眼熟的黑色布料靠近了几步。
是自己的。
应存将它拿起来了点,瞬间闻到了一股清香的气息,像是用了好几遍香皂,打出来的。如今还有些湿淋淋的,在他的手掌上瘫软着。
他拿着内-裤,心里头忽然一动。
做了什么,需要把这衣服这么洗一遍?
还是说......
想起小搭档不知为何在浴室里呆了许久,出来时甚至连脖子都是嫣红的,应存不由得用力咽了咽唾沫,喉头上下动了动。方才好不容易借着烟压下的那一点火,又飞快地重新窜起来了。
火势要远比上一次猛的多。
他沉默着,动动修长的手指,最终低低笑了声,向洗手台上靠了。
做了什么坏事?
是闻了,还是用了?
弄得多脏,才要洗这么多遍?
倘若自己直接这样问了,只怕小搭档的全身都能烧起来。应存推了推金丝眼镜,将布料一点点在手里握得更紧了,像是握着火种。四肢五骸里涌动的电流都从它上头蔓延开,让他不由自主轻轻哆嗦了下。
“阮寻。”
“阮寻......”
寇秋睡得并不好。初时,那梦境还是甜美的,中途却慢慢变了味道,有什么气息若有若无地飘过来,让他的心怦怦直跳,下意识便要追随着。
气息绵软又香甜,如同陈年老窖,引得人醺醺欲醉,脚下的步伐都打了绊子。
真好闻。
好闻的让他甚至都有些焦躁,不知何时张开了嘴,死死咬住了自己的衣襟。口水滴滴答答把领口湿了大半,他还浑然不觉,只茫然地抽动着鼻子,将这味道吸的更深一些。
“嗯......”
有含糊的低声。似是舒服,又似是不舒服。
呼吸声越来越重了,寇秋在梦中听到了自己的心跳,杂乱无章的,砰砰跳动着。如同急切的鼓点,迫切地催促着他。
快去!
想——
【阿爸!】
他骤然清醒过来,发觉自己正像个蘑菇似的蹲在浴室门前,眼巴巴望着。
寇老干部有点懵。
【不是,这是怎么了?】
【你耳朵!】系统崽子叫的声嘶力竭,【你耳朵!】
寇秋茫然地伸手往上一摸,就摸到了两只立起来的耳朵。
软呼呼的,手感挺好的。
......我天。
【还有尾巴!】系统崽子急的简直要跳起来了,【尾巴!】
寇秋拎着毛茸茸的大尾巴,和自己的崽大眼瞪小眼。
里头的水声渐渐小了。
怎么办?
里头的人缓缓转动了门把,寇秋一个激灵,几乎是下意识地开始把尾巴使劲儿往里头按,力图把它塞回去。
回去!
快回去!
系统看着他这么粗暴地对待毛尾巴,心疼的眼泪都快要掉出来了。
【轻点!毛掉了,毛掉了!】
寇秋手一哆嗦,真的揪下来几根毛。他一边拼命吸着气,一边拼了命地往回塞,还没塞回去呢,就听见门吱呀响了声,被人推开了。
刚刚洗过手的应存出现在了门后。
几乎是在他拉开门的同时,铺天盖地的香甜气息不要命似的涌过来。寇秋浑身颤了下,双手一抖,毛尾巴啪嗒一声就掉在了地上。
他怔怔地望着应存。
应存也诧异地望着他。
小搭档的眼睛湿漉漉的,面上还满是焦急,眼角处晕红了一大片。
只是头顶上......
那是什么?
他的目光慢慢从那两个吓得一下子软耷拉了的毛耳朵,移到了瘫软在地上一动都不敢动的毛尾巴。花色看起来很眼熟,和他那天摸过很多次的布偶像极了,甚至连粉红的耳廓旁一小撮奶茶色的细软的毛都一模一样。
这些日子来的奇异感觉终于在此刻得到了回答,应存蹙了蹙眉,道:“你是猫?”
“......”
面前的人形猫崽子顶着耳朵一动不动,像是吓傻了。
应存抬起手,想去触碰他头顶的耳朵。
“你——”
刚刚抬起来,就听见了咯吱咯吱的声音,寇秋忍得都开始磨牙了,见自己都已经完全暴露,干脆也不掩饰了,眼巴巴地望着他。
“我能先吸一口吗?”
真不行了,腿都软了。哪怕要送我进研究所,切片为国家做贡献之前也得先爽一把啊!
应存怔了怔,点点头。寇秋眼睛发亮,矜持地把他的手捧了起来,先小口地吸了吸气。
只是吸气还远远不够爽,他又征求地望着应警官,开始甩尾巴,“我能咬一口吗?就一下。”
“......”应警官说,“咬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