码以后,串门儿就容易啦。
寇秋给郁母打电话,说是这周能回去,谁知那边儿的郁母沉默许久,随后道:“你确定要回来?”
寇秋不明所以,“嗯?”
“......”那边的郁母不说话了。半天后,郁父接过了电话,语重心长道,“囡囡啊。”
寇秋坐的端正了点,忙乖巧应了声好。
“哎,爸。”
郁父说:“你要是回来,就别和燕小子一块儿睡了——好不容易回来个一两天,天天都得到中午才能起床,你妈和我哪儿还有多少时间能看你?”
寇秋的脸腾地一下就红了,结结巴巴喊:“爸......”
“得了得了,”郁父心里酸的不成样儿,“哎,儿大不由父啊。”
寇秋满脸通红,很快就把电话挂了。
他扭头就跟燕卓说:“回家后,得分房睡。”
燕卓立刻不乐意了。
“囡囡,”他说,“我们讲道理。平常你工作忙,要起早,我们吃鱼都吃的很收敛。”
体贴着寇秋的身体,从来没敢大口吃过,每天抱着条香喷喷的鱼,却只能上下舔一舔,这种折磨简直是要人命。
如今好不容易休假了,怎么可能不吃个全鱼大餐?
不可能的,不存在的。
燕卓吃鱼的决心一比那啥。
无奈寇秋也很坚定,抗议,“爸都说了,你一回去,我早上就完全起不了床!”
“谁说起不了?”
燕卓说。
寇秋怀疑地看着他,“你能收住?”
恰巧是个红灯,燕卓将车停下,摸了摸他的头。
“囡囡乖,”他说,“我有办法。”
回家后,燕卓还是在双方父母无声地目光控诉下钻进了寇秋的房间。过了会儿,寇秋秋红着脸出来了,和郁父郁母保证:“燕卓说了,我明天一定能起来。”
他眼巴巴望着自己爸妈,虽然不说,可心底也的确是有那么一点点想吃虾的,就伸手拽着郁母的袖子,晃了晃,“燕卓保证了。”
郁父郁母:“......”
唉。
他们就听听吧。
谁知第二天,寇秋还真起床了。
只是这个起床的方式......
一辆不知道从哪儿搞过来的轮椅赫然停在餐桌旁边。
两家父母瞧着那个轮椅,眼角额头都在抽抽。轮椅上垫了两个软垫,寇秋坐在上头,还挺舒适,舒适的他连眼睛都睁不开,没一会儿就小鸡啄米似的昏昏欲睡。燕卓拿着热毛巾给他擦脸,又喂他水喝,声音温存的不行,“囡囡,乖。”
双方觉得自己已经快眼瞎了的父母:“......”
见,鬼,了。
这是从床上起来了,可这看起来像是残废了!再往身上缠点纱布,寇秋都能用这个造型去保险公司骗保险了!
郁父郁母心情复杂,对望了眼,又不由得苦笑。
算了。
这未尝不是两个孩子感情好,只要郁见能开心,这又是个什么事儿呢。
夏天的夜晚,在他们长大的这个院子里,还能听到断断续续的虫鸣。寇秋坐在小板凳上帮着母亲摘青菜,系统叽叽呱呱地在他耳边学着蝉鸣,他微直起腰,就能看见燕卓正从中间的那扇门里走过来。
燕卓的唇角含着笑。
“囡囡,”他说,“你看我找到了什么?”
他张开手,有一颗圆滚滚的东西就被放置在手心上。它拖着一小片半椭圆的光影,就像是一枚上好的琥珀,透明又澄澈。
寇秋一看,唇角便上扬了。
“哪儿找到的?”
他说着,伸出手,那颗弹珠便被放置在了他的手心里。
“收拾东西的时候,从箱子里。”燕卓在他旁边坐了,帮他扇着扇子,瞧着那弹珠,声音含笑,“那时候的囡囡,就像一块棉花糖。”
寇秋说:“现在呢?”
他心底有点期待,说不准,现在就是很有男子气概的松树或石头了!
可燕卓认真想了想,说:“现在也是棉花糖。”
寇秋不乐意了。
“我已经这么大了,”他放下菜,神情严肃,“棉花糖这种东西,并不符合我的气质。”
燕卓哈哈笑,忽然伸手把他揽过来,在鼻尖上啃了口。
“没事儿,”他说,“现在也是我的小棉花糖——夹心的,能甜到我心里去的。”
他们的呼吸交缠在一处,鼻尖轻轻地磨蹭着。
“囡囡。”
“囡囡......”
他的眼里,倒映出青年像是玻璃珠子一样澄澈的浅色瞳孔。
——你知道么?
那些什么大白兔奶糖呀,夹心糖呀,水果糖呀,巧克力呀......它们全都不如你。
——你就是我全部的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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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他们蜜里调油的日子相反,詹明的日子,却一点都不甜。
家里的生意不知是得罪了什么人,忽然间便变得异常艰难,货物被扣,资金周转困难。偏生詹家的确有些不按照正常程序走的行为,被一抓一个准,光是罚款就交的伤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