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着他的手把他给拐家里。
霍起的手拿着那张照片,完全不想放下去。小薇也探着头看,感叹:“寇秋,你那个时候真像是小女孩儿啊......”
“也是因为那时候衣服不多。”
院长慈爱地叹了口气,整理着散落的照片,“那一回已经进夏天了,没有合适的衣服,穿多了就捂痱子。没办法,只能把当时捐的多的裙子给他两条穿,也就穿了那一年。”
小薇看得意犹未尽,还很惋惜,“怎么不多穿点小裙子?”
寇秋:“......”
感情你不是女装大佬,心里头一点别扭情绪都没有——可他别扭啊!
“秋秋那时候可乖了,”院长说,“外头基本上每天都有卖东西的,卖冰棍儿和炒豆子,扯着嗓子喊。我每回问秋秋吃不吃,秋秋都懂事地说不想吃。”
但实际上,那时候的孩子,没有几个不喜欢的。
尤其是那种凉滋滋的冰棍儿,做的其实很简单,不过是白水兑上糖,放在模具里冻上,再拿出来。只要有器具,自己都可以动手做。在那种暑热的天里咬一口放在嘴里头含着,浑身上下的热气都能被赶跑了。
可那一年的夏天,他们没有空调,也没有可以为他们提供冰的冰箱。每回外头“冰棍儿哦!各种口味的冰棍儿哦!”的叫喊声响起来时,孩子们就纷纷穿上鞋,迫不及待地跑到门口瞧。有嘴馋的,便死缠烂打找院长要两毛钱,买上一根,立马把外头的包装纸给撕了,性急地塞嘴里。
这基本上,就是他们一年内很少尝到的那一点甜了。
寇秋是唯一从来不吃的那个。
“不仅不要东西,他还攒东西,”院长咋舌,“小小年纪,那些家长给他的糖,他都从来不舍得吃......就一颗大白兔奶糖,还要专程跑上来,送给我。”
寇秋对这事也有印象,笑着摇头,“都化完了。”
“那么热的天,咋可能不化?”院长一拍腿,“可你心意在那儿放着呢。”
实在也怨不得院长格外疼爱寇秋。她那时为了孤儿院的事,和家中人大吵了一架,正是心情不痛快时,院里的孩子不是压根儿没发现,就是觉得院长这几天脾气不好,避着她走。
只有寇秋一个,当天晚上悄摸摸打开房门,小心翼翼把自己珍藏了俩月的装奶糖的小袋子放床头了。
他还写了张小纸条。
【很甜,院长妈妈要开心。】
院长把糖纸剥开时,里头的奶糖早已经化的不成样儿。黏在了糖纸上,扯都扯不下来。她虽然没吃成,心里却已经切切实实被甜着了,在院子里有意无意说起这事,说了谢谢,就瞧见最边上的寇秋害羞地抿了抿唇,两只手飞快地交叠在一处握了下,笑了笑。
院长看在眼里,明白在心里。那天一点点舔糖纸时,又是欣慰又是心酸,眼泪都顺着脸颊下来了。
这孩子,实在是没法让人不心疼。
她说:“霍先生,寇秋是个好孩子。”
霍起嗯了声,目光也放出去,沉沉地落在这会儿翻着相册的青年身上。他的眼神很专注,说:“我知道。”
——我甚至比你还要清楚。
和伟在午饭前上了门。他这回没在门外按喇叭,声音高的院里的人都能听得一清二楚,咋咋呼呼,“外头停的这是谁的车?我靠,这么壕,开的高配置的宾利?”
他不觉得是院里人的车,进来后张口就问,“院长,又来父母看小孩儿了?”
院长把手在身上的素色围裙上擦了擦,摇摇头。
可能是先停在这儿的,毕竟听说不久后,这附近就要开一个高尔夫球场。和伟也没再问,把手里大包小包的东西往地上一放,难免就有了点显摆的意思,“院长,这里头有上等的燕窝,还有红参、维生素,你拿着,补补身体。”
中年女人唬得一跳,赶忙把他手里的东西往外推。
“......这得多贵?算了算了......”
“这贵什么?”和伟说,满不在乎的模样,“一点小钱而已。”
他自觉掏出了比别人都厚的生日贺礼,花的钱也最多,因此气势鼓足,大大咧咧往房间里的沙发上一坐,翘起了二郎腿。直到看见寇秋,他才诧异地掀起眼皮子,上下看了看,扫视了面前的青年一圈。
“呦,娇气包来啦?”
霍起沉沉看了这人一眼。
和伟的后脑勺猛地一阵发凉,方才涌到嘴边的更尖酸刻薄的话全被吓得退了回去,半个头都不敢再往外冒。他乖乖闭了嘴,只悄悄地用余光打量着霍起。
来帮忙的义工和小薇几个也在热火朝天地讨论着。
这人气质好,非富即贵,连身材都让人眼热的慌。要是进了娱乐圈,用粉丝的话讲,那就是“帅的让人合不拢腿”的颜。不能说五官多么完美无缺,可轮廓干净利落,因为这许多年的打拼,还有几分成熟气质。一眼望过去,便特别轻松能让人有安全感。
趁男人没注意,她们把寇秋拉一边了,暗戳戳发问。
“霍先生有对象了?”
寇老干部迟疑了会儿,摇摇头。
小薇打趣,“怎么,你们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