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山河在离开黑市后走进了小巷,池夏跟在他后面绕来绕去不知道走了多少路,这让池夏心里更确信自己的猜测。
当他终于在一处小屋子门前停下,池夏连忙藏进了两间屋子的夹缝中。
背篓已经被她放进了光脑里。
周山河在门上规律的敲着门,“来取货。”
没一会房门打开,周山河被放了进去,池夏不能跟进去,只好展开了精神力向里面探索。
除开周山河,屋子里还有两个人,给她的观感都很不好。
其中一个人给了周山河什么东西,周山河接过后转身就走,离开了小屋子。
等她追到马路,周山河已经钻进了人群。
池夏想了想没在跟上去,因为她饿了。
至于周山河要做什么,不该她是管的闲事,她最多一会去找找周云峰,把这件事告诉他。
随意找个摊位坐下,她点了一份面,还让老板给她加了一个鸡蛋。
“客人,您的面。”
老板将煮好的面端给她,池夏连忙伸出手接过,闻到从面里飘出的葱香味,她已经迫不及待想要把它们全部都吞进肚子!
谁知道她一转身,身后突然撞上来一个人,面当场就全都倒在了那个人的胸前。
她下意识开口道歉,“抱歉,你没事吧!”
呜呜呜,她的面,全掉在地上了。
“咳咳……没、没事。”
男人剧烈地咳嗽了起来,“我才要道歉,刚才没注意害的你的面洒了。阿运,给这位小姐再点一份面。”
“是,少爷。”
那个叫阿运的人一直在给男人擦拭衣服,听到男人的吩咐,扶着他家少爷坐下后,才去找了老板点了一份,还多让夹了一份牛腩。
男人虚弱一笑,“这位小姐,虽然有些冒昧,但总觉得你有些面熟,好像在哪里见过……”
池夏:“唔,我很确定,我们今天是第一次见。”
“抱歉,是我唐突了,那你有听过江复这个名字?”
“江复?”
池夏疑惑地看着眼前的男人,有些莫名其妙怎么对着一个陌生人问东问西的。
于是好奇地问道:“你是不是拿了什么剧本?比如在很小的时候你妹妹就失踪了,父亲悲痛欲绝,母亲伤心落泪,于是你作为哥哥接下了寻找妹妹的重任……”
男人当即噗嗤笑出了声,“姑娘你的想象力真丰富,江复只是我很久之前见过一面的故人,不过他已经死了。”
池夏也只是淡淡地哦了一声。
正好她的面也好了,池夏接过面就开吃,心里却想着,如果这人在打扰自己吃面,她就要动手了。
幸好男人还算识趣,见她在吃面笑着和她说了声再见,在阿运的搀扶下离开了。
离开后,男人将脏了的外套丢进垃圾桶,阿运先一步打开了车门。
男人坐上车后,神情已不见温和和病气,“放了药吗?”
阿运坐在驾驶位上,“放了,不出几日就会悄无声息死在睡梦中。”
男人这才笑了,有些开怀。
虽然刚才他问认不认识江复的时候,那个女人面上的疑惑不似作假,但是那张脸实在太像江复了。
宁可错杀,不可放过。
另一边,池夏确实满心疑惑。
江复这个名字她其实听过——
在小说的后期,女主在广市名噪一时,但是跟着傅清风回到京城,这些光环就不够看了。
傅家也不认这个没地位没身份的儿媳妇。
然而就在女主陷入困境的时候,却被江复的战友发现了她,这才知道原来她是开国元勋之一的江复留在人世唯一的血脉。
江复的身份很神秘,在战期几乎没有人听过他的名字,但是在新华夏成立之后,他却是被提名最多的人,却鲜少出现公众面前。
唯一一次,是主席和元帅去医院见他最后一面。临终前他孤身一人,不见夫人,却恳求一定要找到自己的女儿。
而郝佳被认回江家的剧情,是小说后期的一大高潮。
池夏疑惑的是,那分明是在小说最后期,为什么这个时候就突然出现个男人,提到了江复。
而且……
池夏看着眼前这碗被下了毒的面,狠狠地吸了一口,那毒药却早被她的精神力剥离出去,存进了光脑。
傻逼,竟然敢毁了她的面!
此仇不共戴天!
别让她再遇见这个大傻逼,否则让他好看。
吃过午饭后,池夏去林全珍推荐的那几家布店逛了逛,却没有看到几匹喜欢的。
那些布都太过单调老成,不是灰布就是黑布,她不是很喜欢。
逛了一个小时都没买到想要的布,池夏干脆也不逛了,准备去织布厂。
织布厂所在的位置比较偏,因为有化学反应的流程,机械工作的声音有很大,会影响周围居民的生活,周云峰就搬迁到了郊外,池夏走了二十分钟才到。
站在铁栏杆外,池夏都能听到织布厂里传来哐当哐当的巨大机械工作的声音。
她很快找到了门卫室,一个穿着工作服的中年男人正靠在椅子上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