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行言冲破那一道禁锢，而后伸手一抓，规则之力落在了老天道的身上。
雷劫之下，封行言抓着老天道，与自己形成了契约。
老天道感应到了被绑定的气息，脸色骤变，“你干什么？”
“用你定下的规矩，给你洗洗脑子。”封行言淡声道。
“我的神劫，也是你的神劫。”
老天道神态崩裂，“你胡闹！”
封行言低笑道：“你可以试试，我有没有。”
“你原来不是这样的人，封行言！”老天道怒喝，“你不是。”
“人，是会变的。”
封行言轻声说，随着他的气息在不断变强，他的神劫也在蓄势。
苏七感觉到了。
感受到了男子的神劫之强，是她从没有感受到过的。
这是比她之前的雷劫，还要强大百倍的天神劫。
九九天劫。
每一道都是神级的威力！
这不是他们能渡的！
不可以。
苏七拼命摇头，可她伤的太重了，连话都说不出来，张口全是血。
封行言抬手温柔地替她擦去鲜血，灵力注入少女的经脉，助她快速恢复，但又没让她能站起来。
他故意的。
苏七眼里全是眼泪。
封行言温柔地擦去了她脸上的血迹跟眼泪，可眼泪怎么都擦不去。
越来越多。
他俯身低吻。
“如果我出不来，你可以改嫁给破军。”
苏七哭道：“不……”
“如果我成功了，”封行言温柔地抚摸着她的眉眼，“我就把姜落言还给你。”
苏七哭着摇头。
她想要站起来。
可男子温柔地按住了她，“姜落言，永远都是苏七的。”
“但封行言不是。”
“他是苍生的。”
“小七，我要去做我该做的事，我可能再也回不来了。”
“请容我任性一次。”
封行言亲了亲少女的唇。
“要幸福。”
话落，他起身退离了苏七，高空的雷劫越来越大。
而封行言并没有打算在这里渡劫。
他要去虚空。
男子把老天道提至远处，他一步步地后退，可眼神一直落在了少女的身上。
苏七伸出手想要抓住他。
可抓不住。
封行言领着老天道直奔虚空，勾动了从天启体内逃出来的邪念神引。
一同把它们拽向了虚空。
拽向了他的神劫之下。
苏七想要坐起身，想要去阻止，可根本做不到。
“封行言！”她哭着道。
六哥……
周世宸……
老姜……
苏七哭了起来。
“如果我成功，他会一直陪着你的。”
“姜落言，只是属于苏七的。”
“但神域之主封行言，是属于苍生的。”封行言的声音回响在少女耳旁。
不断回响。
苏七哭得声嘶力竭。
不要！
神劫覆盖了这片天地，封行言已经带着阵法之内的老天道奔至虚空。
而神引也被封行言强大的规则之力镇压而下，从邪念之中剥离而出，化为了一道原始的规则之力。
只是这规则之力，却是浸满了黑色与恶念。
它围绕在了封行言身边，还想要逃离，可它没有机会了。
一身红衣的男子如远古神祇，抬手间，操控规则，逆转天地。
只是片刻，便携着天道与神引，遁入虚空，天雷覆盖，只见雷光之中，恶念尽散。
这个世间没有力量能够净化邪念，但有一个地方可以。
封行言的雷劫。
唯一的神——的神劫。
苏七哭道：“云牙，我错了，我不应该由着自己的心思答题，我应该选苍生，选苍生。”
这样……她就能赴神劫。
封行言就不用死了。
原来那些题目是这个意思，苍生活还是他活，封行言永远选了苍生。
他没有丝毫犹豫地选了苍生。
他早就想好了。
在苏七打算分开封印天道跟神引，阻断邪念时。
他也早就想好了，会拉它们一同进入自己的雷劫，以自身的雷劫净化天道与神引。
还天地清净。
苏七哭得眼泪朦胧。
苏七有自己的计划，可封行言也有，他的计划是永绝后患。
只是代价是拿自己的命……
没有献祭。
因为他不用献祭了，他自己去了。
苏七嚎啕大哭。
“怎么办？”
她该怎么办？
云牙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封行言这劫不是普通的神劫。
雷劫的威力与规模是依据主人的实力而定的。
封行言本来就够强了。
而吸收了补天石规则之力的他，更算是半个天道。
加上他自己拥有神骨，还会掌控混沌之力。
几乎天道会的，他都会。
天道不会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