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的?”
慕容霄:“……”
敢情这还是个爱称?
……只不过,是独属于他自己的吗?
他于是咳了咳:“不能叫别人小可爱。”
沈拾月被逗笑了一下,点头道:“没问题,以后只这么叫你。”
说着吃了块才烤好的牛肉,又喝了杯梅子酒。
慕容霄看在眼中,忍不住提醒:“喝酒会醉。”
沈拾月却不以为意,想当初她可是曾压倒过一众公司的男同事,连几个爱喝酒的客户见了她都瑟瑟发抖。
“姐姐的酒量可好了,这点小果酒哪能难倒我?”说着又喝了一杯。
慕容霄:“……”
她就这么喜欢当姐姐?
明明他比她还大三岁好不好?
而且,这梅酒可不是寻常的粮食酒,尝着甜,却很容易醉。
这样想着,他便忍不住又劝道:“吃肉,喝酒会变傻。”
哪知那姑娘仍旧不以为意,还冲他挑眉道:“小孩子喝酒会变傻,姐姐已经成年了,放心吧。”
慕容霄:“……”
好一个“成年了”。
叫他不由又想起昨晚她说过的那句:“成年女子可是很可怕的”……
正有些神思飘忽,却见她忽然伸手指向廊外:“瞧,下雪了。”
慕容霄顺着看去,果然见空中飘起了雪花。
初时细碎,渐渐大了些,在灯笼映照下,仿佛轻盈的舞者,纷纷扬扬洒向地面。
下雪了,又是一年将要到尽头。
两年前的那个雪天,他骑马时摔倒,成了个傻子,从此被困于这府中,浑浑噩噩度过十余年后,又悄然死于一场大雪中。
……
“此情此景,何不吟诗一首?”
身边的姑娘忽然举杯沉吟,将他从往事中拉回。
慕容霄挑眉:“吟诗?”
她倒有雅兴。
那便等着看,她会吟出什么样的诗。
便见沈拾月清了清嗓,开口道:“什么东西天上飞,东一堆来西一堆。莫非玉皇盖金殿,筛石灰呀筛石灰。”
慕容霄:“???”
小霜几个已经忍不住笑起来,纷纷道:“王妃,这首诗真有趣。”
沈拾月得意:“有趣吧,还有更有趣的。听着啊。”
“江上一笼统,井上黑窟窿。黄狗身上白,白狗身上肿。”
“噗……”
慕容霄没忍住喷了一口茶。
这都什么???
沈拾月却哈哈笑他:“没见识。瞧我再给你念一个!”
“昨夜北风寒,天公大吐痰。一轮红日上,便是化痰丸。”
慕容霄:“……”
忍不住道:“有点恶心。”
沈拾月愣了愣:“哪里恶心?”
却见小霜几个也点了点头,小心道:“真的有点……”
都不能直视外头的雪花了。
沈拾月哦了一声,悻悻道:“那算了。”
说着又将目光瞥向小傻子,道:“殿下还记得以前学过的诗吗?要不念一首?”
慕容霄挑眉,他当然记得。
只是未等开口,耳朵忽然捕捉到一丝异样的声音。
并不在院中,而是院墙之外。
是有人的脚步,踩过地上落叶的声音。
要知道,这墙外便是王府的花园,有落叶的地方,本不该有人走。
他于是道:“墙外好像有人。”
沈拾月愣了愣,当即吩咐小霜几个:“出去看看是谁?”
小雪与丹桂应是,便去到院门外查看,须臾又快步回来禀报:“奴婢们瞧见园子里有个背影,似乎是吕嬷嬷。”
“吕嬷嬷?”
沈拾月皱眉,不提都快忘了还有这么个老婆子了。
她道:“把她追回来,我要问话。”
丫鬟们应是,便出去找人。
约莫一盏茶后,小雪与丹桂带着那老婆子到了面前。
沈拾月笑道:“嬷嬷来了怎么也不说一声?躲在墙外头做什么?”
吕嬷嬷忙道:“昨日才吃了王妃赐的锅子,今日又吃上了王妃赏的烤肉,老奴心间甚是感激,本想前来谢恩,方才来到门外,听见欢声笑语,又恐打扰王妃与殿下的雅兴,只好返回,打算明日再来拜谢。”
沈拾月闻言呵呵,这老婆子真是来谢恩的?
不是来打探她跟小傻子的?
哼,上回打朱远才,这老婆子才晕了一回,这才不过几天,就又能出来活动了。
她于是道:“嬷嬷客气了,府中诸位尽心尽力服侍殿下,今次又主动帮着铲除窃贼,我心间十分欣慰,犒劳一下大家也是应当的。说来还要着重谢一下嬷嬷,你从前虽与那朱远才关系匪浅,今次的事,却也没包庇他,我合该单独赏嬷嬷一下才是。”
吕嬷嬷一顿,忙道:“老奴不敢当,这都是老奴应该做的。”
沈拾月一笑:“嬷嬷别客气。”
语罢便吩咐苏禾:“你去同库房说一声,看看先前朱远才那屋里可有留下什么值钱的东西,给吕嬷嬷送两样过去,这朱远才明日便要问斩了,你们朋友一场,给嬷嬷留个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