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殿下在府中歇息的。”
小傻子却扬起头来道,“不叫本王去,王妃也不能去。”
沈拾月心间悄悄动了动。
……难道,小傻子这是在担心她,才非要跟着的?
咳,还挺让人感动的。
不过带着他倒也好些,她于是对那太监道,“既如此,便叫殿下陪我一起去吧,把殿下自己留在府中我也不太放心,想来太后娘娘一定会体谅的。”
那太监顿了顿,只好应道,“奴才遵命,那便辛苦殿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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换好了衣裳,二人一路来到宫中,已是上午时分。
慈安宫中除过田太后,此时还有一人在,正是那赵家猪头的姐姐,汾阳王妃。
“臣妇参见太后娘娘。”
沈拾月先领着小傻子同田太后行了礼。
田太后应了声平身,眉间有些掩不住得疲惫之色,似乎身体不太舒服的模样。
想必前些天是中了她乌鸦嘴的威力,才刚刚转好。
而汾阳王妃的脸色就更差了,且相较半月前,整个人都瘦了一大圈,将原本的那点姿色都瘦没了,看起来尖嘴猴腮。
此时见他们给太后行过礼,其又上前要向他二人行礼。
只是未等张口,却见慕容霄先皱眉道了声,“妖怪。”
汾阳王妃一顿,那日婚房中姚氏被打的场景又浮现在了面前,她不由一个哆嗦,往后退了两步。
沈拾月见状假意劝小傻子,“殿下,这是堂嫂,不是妖怪。”
说着又主动跟汾阳王妃打起了招呼,“几日没间,堂嫂怎么瘦了一大圈?”
汾阳王妃不太高兴的道,“景王妃没有听说吗?那日从贵府出来没走多远,我们的马车便掉进了河里,我与王爷虽侥幸脱身,也难免病了一场。”
沈拾月一脸同情的叹道,“竟有此事?大约是当时天黑路上结了冰,车夫一时看不清路,不知堂兄堂嫂现在可都大安了?”
汾阳王妃咳了咳,“才刚能下地而已。”
这话一出,却见暖榻上的田太后立时挪了挪地方。
咳,其实田太后有点嫌弃,毕竟前几天才叫侄媳妇过了病气,又是头疼又是头晕的,眼下才刚好没两天,这汾阳王妃又来了。
她本来不想见,但考虑到可以正好借机敲打一下景王两口子,这才勉强见了见。
只是没想到这女子才进来不过两盏茶的功夫,便已经咳嗽了四回,真是叫人心间膈应。
罢了,还是不要浪费时间的好,田太后直接切入主题,问沈拾月道,“昨儿可是出了什么事?哀家怎么听说景王在大街上要斩怀亭侯的小公子?”
沈拾月心道你还真是会明知故问。
面上却恭恭敬敬的将昨日情景给讲了一遍。
然话音落下,却见那汾阳王妃道,“舍弟冒犯了殿下,是他不对,昨日也已经领了罚,今早听家母说,舍弟昨日昏到半夜才行,身上的皮肉已经不成样子了……”
说着还擦起了眼泪。
沈拾月心道就三十大板还擦泪?
你该庆幸昨日小傻子没给你那倒霉弟弟翻倍才是。
面上却还得尽量说好话,“那三十大板其实是怀亭侯自请的,怀亭侯教子之决心令人佩服,想必经这一次,令弟也涨了教训,日后必定会谨慎行事的。”
田太后又开口道,“打就打了吧,听说景王还要叫那小公子在大街上唱那等曲子?这大庭广众,成何体统?”
汾阳王妃赶忙点头,“就请景王殿下开个恩吧,若舍弟果真照做,只怕怀亭侯府全家都活不成了。”
说着又拿帕子擦起了眼泪。
只是没等放下,却听耳边传来一声,“此事与你何干?”
说话的不是别人,正是方才叫她妖怪的景王。
汾阳王妃一愣。
沈拾月忙跟自己的小傻子夫君解释道,“殿下有所不知,昨日那位冒犯您的赵家公子,正是堂嫂的娘家弟弟。”
却见小傻子哦了一声,点头道,“猪头的姐姐。”
说着却忽然用手一指那女子,口中哼道,“是你叫猪头来欺负本王。”
汾阳王妃又是一愣。
沈拾月则心间暗自竖起大拇指,抓住机会在旁扇风点火道,“殿下误会了。大婚那日堂兄为难过殿下不过因着喝醉了酒的关系,堂嫂当时也是出来劝架的,事情已经过去那么久了,堂嫂怎么会叫她娘家弟弟来欺负您呢?”
汾阳王妃闻言连声道是,“我前阵子一直在病着,连房门都出不了,怎么可能指使舍弟去干那种事?景王殿下千万不要误会。”
然这话一出,田太后却更嫌弃了,不由又坐得离她远了些。
当然,眼前这局面也不是田太后想要的,她本是要打压这小两口的,怎么能由得这小傻子又胡闹起来?
于是也开口道,“好了,事情都过去了,不必再提。”
哪知却听那小傻子伸手一指汾阳王妃,哼道,“分明是她先提的,那猪头打本王在先,她还敢找来,都是坏蛋!”
众人一愣。
太后也是一噎,一时竟也说不出什么来。
沈拾月暗道一声骂得好,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