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格的笔迹,除了他娘子,还能是谁的。
忍着笑意再看一遍,他的目光不由停在了第三条——
“要无条件信任妻子。凡事不得对妻子起疑心,甚至私自调查。”
“……”
不得不说,这一条现在看起来似乎别有深意。
慕容霄的思绪又回到方才,说实话,自打他重生回来便已经发现,他的娘子说话做事都不同于常人。
更要紧的是,上辈子在大婚那日她便已经不在人世,而这辈子她却一直好好的。
或许娘子身上,也有什么奇特的经历?
当然,他自己都是重生的,所以,就算娘子有什么不同常人之处,也并没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更何况,这《宠妻守则》就摆在眼前,是他亲口答应,并落了印的。
否则,可是会“天打雷劈”的。
……
御书房中众人只见,起初君王只是拿着那鬼画符似的纸张凝视,片刻之后却忽然牵唇笑了起来,而后从身上取出一枚金印,在那张纸上印了个章,又将纸张小心叠好,不忘用锦缎包起来,又放回盒中。
最后,竟是亲自将那宝盒放在了御书房最显眼的地方。
这郑重程度,简直堪比传位诏书。
众人都不由大为好奇,那宝盒之中究竟是何物?
然君王却只是带着笑意吃起了方才的那碟樱桃酥酪。
——他晓得,就如同上天给他再来一次的机会一样,娘子也一定是老天派来拯救他的。
更加令人高兴的是,他没有酗酒,所谓的新陈代谢也不必等那么久。
所以那碗樱桃酥酪,他也很快就能吃到了。
~~
入夜,寿康宫中灯火辉煌。
昨日是招待朝臣的宴会,今日,自然该轮到孙子孙媳孝敬老祖母。
此时,慕容霄与沈拾月陪着太皇太后坐在桌前,桌上佳肴满目,美酒飘香,都是老太太喜欢吃的菜。
只是吃了一阵,却见太皇太后道:“今次回宫办了件大事,如今这大局已定,年也快过完了,我也该回园子了。”
这话一出,小夫妻俩都是一顿,慕容霄道:“如今宫中并没闲杂人等,皇祖母何不多在宫中住上些日子?”
沈拾月明白,他是真心想挽留老太太,毕竟如今太皇太后几乎是他唯一的亲人了,遂也开口帮着劝到:“是啊,就请皇祖母多住些日子吧,有您在,陛下也安心。”
哪知却见老太太道:“这宫里头实在太过无趣,哪比得上我的园子好玩?”
沈拾月忙道:“是孙媳的罪过,这阵子忘的忘了禀报您,戏班子这些天又排了好几出新戏,就等着给您唱呢,上回没能好好看,皇祖母哪日赏脸,叫他们好好给您演上几场。您要是觉得好,天天唱也没关系。”
这话一出,老太太才颔首道:“倒忘了这茬,改日找个暖和天,叫他们在唱上两场听听。”
沈拾月忙应是。
寿康宫的嬷嬷们见状也上来说好听话:“难为陛下与皇后娘娘的一片孝心,如今天下太平安定,太皇太后不如就先在宫中安心住上些日子,等回头抱上了重孙子,没准您就不舍得去园子里了?”
这话一出,老太太果然眼睛一亮,道:“但愿我这把老骨头,能早些抱上重孙子。”
沈拾月只能做出害羞的模样。
好吧,某人一不傻了后,全世界都开始催生了。
哪知紧接着,却见慕容霄立时跟上道:“孙儿一定努力。”
说着还意味深长的看了她一眼。
沈拾月:“……”
这是什么意思?
不是她说,自打昨夜,这人忽然有种危险的感觉。
……
沈拾月没有感觉错。
等陪着太皇太后用完晚膳,才回到寝殿,某人就一把将她抱在了怀里,还凑上唇来亲。
她苦笑不得,忙要阻拦,哪知没等开口,却见他先道:“朕今日问过太医,太医说,只要朕没有酗酒,对孩儿便没甚影响。”
沈拾月:“……”
他居然还为这事去问太医了?
到底是怎么说出口的?
然而没等她说话,却听他又道:“太医还说,以朕的身体,新陈代谢也是很快,所以娘子实在不必担心,今晚就可以开始。”
沈拾月:“……什么开始……”
话还没说完,却陷入他的又一个吻中。
好一通缠缠绵绵,几乎叫人喘不过气,也叫沈拾月脑间有点迷糊,依稀记着还有问题,却一时想不起来。
直到再度勉强分开,她脑间才勉强清明一些,迷迷糊糊问道:“若是……”
正解她衣带的慕容霄一边忙活,一边低声问道:“若是什么?”
“若是……”
沈拾月想说来着,又猛然又停住了。
她原本想说,若是果真有什么问题可怎么办?
好在理智还未完全丧失,尚记得自己的乌鸦嘴,所以千万不能说出来。
哪知却听他在耳边轻笑:“没有什么若是,你我的孩子,一定是最好的。”
语罢又垂下头,细细密密的吻她。
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