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盯着,这些时日,你们难道事先就一点异样一点风声都不曾察觉吗?”
钱英忙道:“少爷,属下等从不敢放松。今日以前,都中确实未曾听见有人说这个。属下可以肯定,今日这话,是第一次听见有人说起。”
钱英也有他自己的猜测,他顿了顿,见林涧沉吟不语,才又道,“少爷,属下觉得,此事绝非偶然,应是有人蓄意所为。从前是没人说起林姑娘的过去,可如今这事闹出来,看见听见的人又那么多,还出了人命,这案子必定闹得满城风雨,凶手明明白白的就是那个人,可那些话禁不住,迟早会传开的。林姑娘的清誉必定受损。”
钱英有些话没说,但他晓得林涧必定能懂。
就算这案子与林黛玉一点关系都没有,但这事情是因麟台集而起,那些话又句句涉及林黛玉,都中百姓必定要议论,众人纷纷议论,这街头巷尾的传闻又素来比正儿八经的事情传得开传得远,钱英几乎都可以预见到,这麟台集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名声,顷刻间就能被这桩案子毁于一旦。
要真是有人蓄意所为,那这个人的心思也太恶毒了。
“是了,你说的很是。”
林涧定定瞧了钱英一瞬,才眯眼道,“前些日子我还在狱中,他们自然犯不着做这些功夫。如今我出来了,爹的事情真/相大白,他们却大有损伤。如今林家圣眷正隆,他们害不到爹,也不能对娘如何,陷害旁人不足以出气,自然就冲着林姑娘去了。他们不能将我如何,却知道自古流言猛于虎,他们毁了林姑娘的名声,就是在我心上插刀子。”
“斗不过我,就是拼了命也要恶心恶心我。”
钱英忙问他们是谁,又问林涧是否心中已有了怀疑的人选:“少爷,是否要属下派人去彻查此事?”
林涧冷笑:“人都死了,你还怎么查?说坏话的人是死无对证,另一个都能狠到把人打死了,你觉得他会说出他们的计划吗?就算是做戏,他们这一套戏也是挺全的。既然是全乎的戏码,就不可能叫你查出什么破绽来。查了也是白费功夫,何况,也没那个必要去查了。”
林涧冷冷的想,目下到了这个地步,使坏恶心人的无非就是那么几个人,他们既然做了,自然能把痕迹抹的干干净净的。他要真是查了,这一较真,只怕还有后招,倒是更难抽身了。
林涧让小陈不必去了:“你们几个不必去书坊了,派人去告诉掌柜的,官府要如何调查,他们只管配合就是了。衙门自有衙门查案的规矩和流程,这案子苦主和凶手都在,你们不必插手,让五城兵马司的人去处理。”
林涧有了决定,钱英便让小陈几个走了,他这里则低声问林涧:“少爷,这件事咱们若不理会,很快就传开了。那林姑娘那里?”
林黛玉如今是在府中备嫁,出门的时候很少,可以封闭消息不叫她知道,可等到婚期一来,到了那时,林黛玉但凡出门交际见人,必定就会知道的,这样的事情,显然是不可能瞒得住的。
林涧又怎么可能让林黛玉一直身处不好的舆论中心呢?
他淡声道:“你跟我来,我有些事情要嘱咐你,你去办。至于林姑娘那里,你也不必管了,我自有办法。”
钱英跟着林涧回了林涧的住处,林涧如此这般交代一番后,钱英便离开了。
林涧这才起身,穿着觐见承圣帝的衣裳都没换,直接就去了林黛玉的院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