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的更没惊动她。
林涧昨儿同着小陈一起回来,今儿再去就不带小陈了,他自己再骑了马回去。
小陈去马厩牵了林涧的战马来,要送林涧出门去。
两个人趁着将明未明的晨曦往府门走,才穿过前庭还未出去,那吴叔就急匆匆来寻林涧了。
林涧见了人就笑道:“昨儿不是同吴叔说过了么?不过是去大营,我自个儿就可以,吴叔不用送我出门,有这功夫,吴叔多歇一会儿不好么?”
吴叔近前来了,林涧才发现他神情异样处,不由皱了眉头,顿住脚步就问,“吴叔因何事这般焦急?”
那吴叔瞧了瞧林涧周遭,见林涧身边没有旁人,只有一个小陈在跟前伺候着,他这才道:“三少爷,江南那边有信传回来了。家里派去江南接齐大夫家里人的护卫说,他们到了地方,就压根没见着齐大夫的家人,寻遍了那街巷也没有踪迹。便是各处悄悄问过,也没人说得清齐家人的去向。也不知道是他们自己走的,还是被人给劫走了。”
“属下听了这消息觉得不妥,第一个就觉得该先告诉少爷的。也幸而少爷昨儿就回府了,若是少爷不回来,属下还得派人往少爷处送信,这一来一回的要好几个时辰,若是齐大夫问起来,都不知道能不能含糊的过去呢。”
“如今这境况还得少爷示下,看看该怎么同齐大夫说呢?”
齐耀在都中住着觉得好,就算天气渐渐热起来了,齐耀也没有要走的意思,将军府上下都待他好,加之林黛玉的身子还要调养,这都中好些人家又爱请他去瞧病,他依着性子愿去就去,不愿去就不去,日子也算是过的逍遥自在。
齐耀还要在都中住些什么,便同林涧说了,想要将夫人孩子也接来都中住着,林涧干脆将这差事给揽了下来,也不要齐耀自己派人去接,他让家里派了人南下,就要去接了齐耀的夫人孩子来都中,切页不用去外头住着,就在将军府里住着。
这原本也不是什么大事,如今这时日,本就该顺顺利利的将人给接来都中了,谁知道这事竟也不顺利,不但没接到人,就连人家的踪迹都寻不到了。
林涧沉声就问:“这人不是在咱们手里丢的?”
“不是,”吴叔道,“咱们的人一去就没寻见齐家的人。怎么是在咱们手里丢的呢?少爷最是知道的,这天底下,咱们家的护卫要护着的人,这寻常可是丢不了的。除非是自己个儿愿意要走的。”
林涧又问:“齐家住着的地界,也闹如是教吗?”
“是,”吴叔道,“那地方虽是江南腹地,官府查得严,但听说也是闹如是教的。只是不知道齐家的人是否同此有关,也不知道齐家人的失踪与如是教是否有关系。”
林涧道:“吴叔,我是问,咱们家过去的护卫在那边是否碰见如是教闹事了?是否亲眼瞧见如是教□□的景象了?”
“这个属下也不知道。”
吴叔答,“送信回来的消息里不曾说过这个。”
林涧道:“那就去信问。细细的问。”
“罢了,吴叔,你现下随我去书房。我亲写信去问。若叫你们去问,你们也不知该怎样查问。这人不见了,也不能漫无目的的去查,这事儿就让我在信中写明,告诉他们怎么去查。”
“至于齐老先生那里,就劳吴叔同他明说。他家里有这样的事情,咱们也瞒不过去。你同他说了,再叫他不要担心,咱们家会派人替他去寻人的,且再问问他,他这些人是否与人结了仇,这样的事情,或是仇家所为。若是他能说出来,咱们也好查找些。另外,这样的事情,肯定是要报官的,着当地衙门也要派人去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