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既不能改,那就交由林统领处置。横竖本王自己也有事要做,这城中布防巡防,是林统领的差事,本王就不插手了。”
端王心思回转过来,脸上的不豫之色也渐渐消退,他神情缓下来,也没有要走的意思,倒是还想留下来与林涧说上几句话。
“只是本王瞧着如今都中情势,总还是有些担心的。林统领在细水营中,几日才回城中一回,回去就在府上侍奉国公,也不怎么出门应酬,这大朝会说的都是朝廷地方上的政务,要听市井中的话,只怕还是难的。”
端王道,“如今如是教猖獗,在都中地界都有僧侣被杀,案子是查出结果来了,这凶手也抓/住了,可这事儿在都中却闹得人心惶惶。都中城防巡察加强了,可那如是教神出鬼没,总还是叫人难以放心的。况这市井之中还有人说,这从前数年都没有过这样的事情,怎么偏生今年就出了这样的事儿呢?百姓们都说,这是今岁年景不好呢。”
林涧揣摩端王这话,瞧着端王稳坐案前的模样,心里想着端王估摸拿着城防图来他这里大约是个幌子,这内中想来还是有什么话要说的,这端王不走,林涧也不能赶人。
干脆让钱英再奉上些凉茶来,又让钱英拿了两个蒲扇来,他与端王一人一个。
“营中艰苦,臣这里也没有用冰,天气热,殿下就将就饮些凉茶用这个消消暑。”
端王还是知晓轻重的,他要同林涧商议城防图的事情,就没将身边的护卫长随带进营帐中来,林涧将蒲扇递给他,他亲手接了,倒也不曾讲究什么,自饮了凉茶,便摇着蒲扇给自己扇风起来。
“本王在山中待了几年,跟随太后在佛前侍奉,太后在山上不事奢华,山中夏日又比都中凉爽许多,本王在山里的这几年也没用过冰,便是伏天热得狠了,也不过摇着蒲扇消暑罢了,同林统领这里是一样的。于本王来说,这原也算不得将就。”
林涧淡淡一笑:“都中夏日炎热,比不得山中清凉。若非真是艰苦,倒还是用冰凉快些。”
林涧是话里有话,但他没等端王再开口,便又道,“当初圣上给臣赐婚的时候就已经有过圣旨训示的,街头巷尾不可再有这样议论的传言,圣上言说此等风气不好,殿下怎么还说这样的话呢?”
“若真有此等惶惶人心的言论,殿下该将人拿住,或者交由五城兵马司的人来处置,怎么就放任自流,还将这话拿来同臣说呢?”
“再说了,殿下是皇子,自幼也是在上书房中跟着师傅们一道念书长大的,似年景不好这样的话,百姓们说说也就罢了,殿下倒不该当真的。要说从前数年无事,偏生今年有事,所以今岁不好,那就更是无稽之谈了。”
端王垂眸笑了笑:“林统领职责所在,本王今日算是见识到了。父皇的圣旨训示,本王自是铭记在心的,只是百姓们说的多了,那五城兵马司又如何能管得过来呢?难不成都将人拿了拘禁起来么?这原就是做不成的。圣旨训示,旨在教化,百姓们私下议论惯了,只能慢慢改了,要说完全杜绝,还是需要一段时日的。”
“也是本王与林统领话说到这里了,总绕不开如是教这事,所以想同林统领议论一二。毕竟今年,确实是不大太平的。也不知林统领可收到消息了没有,听说太子在淮阴救灾治水,这事情进展的并不顺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