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房间里寻得的信息虽不完整,但陆涵还是七七八八地将大概的情况凑出来了,也大概明白了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了。
然而,还没等陆涵想好下一步该怎么做,就在这个瞬间,大脑却是‘嗡——’地一声,痛得仿佛要炸开来一般,原主过去无数的画面和绝望不甘的情绪,猛地一下全涌上来了,冲击着陆涵整个精神海,直让她无法思考,只能在剧痛中被迫聆听着那一声声歇斯底里的灵魂残念。
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要这么对我,我究竟做错了些什么!
我只不过是想成为一名制卡师而已,我努力了那么久,就是想成为一名制卡师而已!
我还不想死,我还想活着啊,我还有很多事要做,我还不想这么结束,还想继续制卡,回到属于制卡师的舞台上啊……
一声又一声不甘的嘶喊,一波又一波涌来在绝望在挣扎的情绪,仿佛在那么一瞬间,与现在的灵魂融合起来了,这不禁让陆涵回想起自己面临无法抵挡丧尸潮时的绝望和不甘,试图想尽一切方法去夺得一线生机。
在某种程度上来说,她们又是何其相似啊,她们只不过是以着‘自己生存的方式’努力地活着而已,但现实却是要连这么一点希望也要残酷剥夺。
也许是两个世界的灵魂在这么一刹那间得到了共鸣,又或许是陆涵的精神海被痛得刺激得受不了,在这么一瞬间,一个念头竟就这么在陆涵的脑海里涌出来了,并在下一刻得到了陆涵的确认。
只听在这一刻,陆涵是这么强忍着痛苦,虚弱却无比确定地开口说道:
“我来帮你实现,就让我来帮你实现吧,既然现在你的身体就是我的身体,那么我就是你,就由我来实现你的遗憾,带你重新登上制卡师的舞台上去!”
随着最后一声无比坚定的许诺,脑海里翁叫声便像是按了暂停键一般,猛地一下停下来了,整个房间也一下子变得寂静下来了,只能听见身上全是湿汗的陆涵大口大口地喘气声。
也不知过了多久,陆涵竟好像还听见了一声‘若有若无’的“谢谢”声,但当她细细凝神听去,却是什么都没听到,就能刚才脑袋的‘嗡’痛,仿佛也只是一个幻觉而已。
但不管是不是幻觉,刚才吐出口的那句话,并不是假的,陆涵是真的想顶替原主,再次恢复制卡师身份的。
其原因有二,一是既然她现在顶替了原主存活下来了,给了她重生的机会,那她自然也应替原主实现愿望。
二是因为……就目前为止,还没完全熟悉这个世界规则的陆涵,还没想到有其他更好谋生的方式,成为一名制卡师,或许是目前唯一的谋生手段。
陆涵从来都不是拖泥带水的人,她既然这么决定了,也就这么干了。
略微花费一点将眼前这个房间整理好,看着能住人后,陆涵这才找了地方坐下来,查看着原主之前接下但还没完成的制卡任务,这也是原主临时前最惦记的残念之一。
就是制卡这一行,陆涵实在是陌生,根据原主断断续续的记忆摸索了好一会儿,她才稍微有点头绪。
也就这时候,陆涵才发现原主接下的制卡任务其实已经完成九成了,任务中要求的上百张一星能量卡,原主已全部完成了,就只剩下十张二星空间胶囊卡还没有完成,这也原主迟迟还没能交货的原因。
在这期间,对面下单的商人似乎也要货要得有点急,一天之内频频找了原主好几次,询问原主做好了有没,表示要是有点勉强,他便自己另想办法,就是这些催促语在现下的陆涵看来,总觉得有那么点奇怪。
对方应该是知道原主精神力受伤的情况,在此情况下,下单二星星卡便有点不合适了,并且时间还催得那么紧,最后几次联络通话,语气听起来好像也有点不耐烦,并不是很好的样子,有点不太像是因为崇拜原主才找上来的样子。
但对方毕竟是原主心里认为的好人,自己这么疑神疑鬼确实有点不太道德,或许人家真的是要得急,还对原主的受伤情况一知半解呢,也不是没有可能。
不过,陆涵毕竟不是原主,她虽许诺替原主实现愿望,但并不代表,她的处理方法一定和原主一致,在看到对方发来再一次的订单催促后,陆涵想了想,便这么回应道:
“请再宽容多一天的时间,一星能量卡已经全部完成了,但十张二星空间能量卡还没能完成,要是一天后,我依旧没能制成的话,你将支付一星能量卡的费用就可以,我也会给你打上一点折扣。”
这是陆涵能想到最好的解决办法了,她也不想就这么放弃这个制卡任务,只能尝试能不能按照原主记忆中的办法制作出二星卡来了,如果能,那当然是最好的,如果不能,那就没办法了,就只能交货原主已经提前完成的一星能量卡了。
就是这消息发出去后,对面不知道是在忙,还是因为什么别的原因,消息显是已读后,便没再给陆涵回复了。
但这并没有影响到陆涵的心情,又或者说,她现在忙得没精力关心去关心这些细节,只是手拿着一张空白的星卡不断在思考着。
‘星卡’制成,其实说白了就是制卡师用精神力将一定能量结构固定在卡片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