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尖微微一动,蔷薇花藤便已在能量丝线间灵活地穿梭起来了,随着一个又一个能量结构建成,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破败高楼建模,便已陆续出现在陆涵的眼前来。
还有那一个个代表着希望和绝望的幸存基地,人们在这里躲避着变异生物的袭击,在这里寻求同伴的庇护,得以幸存下来,但却也不得不面临身边的同伴一次比一次减少,不知未来究竟在哪里的绝望和惊恐。
以及那些刻在脑袋里,一张又一张带着乐观和希翼的脸。
“没有关系,希望总一天会来临,只要我们活着。”
“我比较笨,不太会说什么大道理,但我觉得,既然痛苦也要活着,辛苦也要活着,那还不如傻乐一点,就像现在,我觉得能认识你,真好~”
“你问我叫什么名字,哦,我叫林满,你可以叫我‘小满’哦,你要去哪里,带上我嘛,我不会给你拖后腿的,我好不容易才在基地外面碰上个活人,带上我嘛,带上我嘛,我做饭很好吃的~”
随着一张张熟悉的脸在眼前建成,陆涵操控着精神力丝线的手,竟是有点不受控制地微微颤抖着,甚至差点儿,就让眼前这张完成了一半的电影卡给报废掉。
直至深吸了好几口气,努力将脑海里汹涌着思绪压下来后,陆涵这才堪堪稳住了颤抖的双手,深吸了一口气,双手便是再次一动,催动着精神力丝线,以着极快地速度剩下来的结构尽数完成。
只见熟悉的蓝光一闪,‘末世’这张试作电影卡便已在手中完成了,而且完成度还十分高。
或许是因为陆涵将注意力,全都放在如何还原过去的那个世界上,也就没怎么注意自己究竟用了些什么类型的能量结构,只是本能地觉得哪个结构适合,能达到自己复原那个世界的效果,便直接扯过来用了。
等制卡完成后,陆涵拿起这张‘末世’电影卡来一看,才发现这张电影卡的结构,竟比自己想象都要简洁、优秀。
每个能量结构的衔接都洽到好处,在各施其职的同时,又没有破坏整体平衡感,更没有什么多余的能量溢出,将卡内所有的能量都利用起来了。
虽然这只是一张电影卡,但这却是陆涵第一次并没有借用精神力异能大树的帮助,直接靠蔷薇花藤完成的一张完整星卡。
不过,电影卡这类星卡,与其他星卡有着本质上的区别,就以着之前给她上公开课的那几位制作电影卡的制卡老师的水平来说,都并不低。
但从雇主张小柔举例的那些大火大爆、后劲很足的电影卡里,却一点都没提到这五位制卡老师。
为此,在开始构思制作电影卡之前,她还特意借了几张据说很火爆的电影卡来看,看过后,便不得不承认这几张电影卡的确很优秀,不过相比其优秀的能量结构来说,这几张电影卡在内容上更胜一筹。
也就是说,一张电影卡好不好,与其内容有关,要是一张电影卡的内容很精彩,便可以掩盖掉制卡技术方面的瑕疵。
这才陆涵有点头痛的部分,并不知道自己所制作的电影卡内容,能不能达到市场需求。
她也就只能在尽自己所能的情况下,对电影卡的内容进行优化。
这便导致了,眼前这张‘末世’电影卡制成是制成了,但陆涵还是觉得不太稳,想了想,还是觉得应该要多制成几张提供给雇主选择。
其实像是惊悚一类题材电影,对于陆涵来说并不陌生。
除了自己所经历过的末世之外,她的脑子里还存有不少惊悚类文化作品,而且还是不同类型的,有像是什么密室惊悚类的,还有像是什么村野鬼屋鬼怪惊悚类的,更有像是什么都市怪谈类的,数不胜数,难以将全部一一点清下来。
既然是这样,那还不如将这些类型都制作成电影卡算了,毕竟有句老话不是那么说吗?青菜萝卜,各有所好,总有一款合适你。
而且,在成功制作‘末世’这张电影卡后,陆涵对于这类电影卡的制作也多了点信心。
至于像是今日这样频繁地制卡,对于陆涵这个习惯了每天每天都制作大量星卡的家伙来说,更是不在话下了。
既然是这么决定了,那陆涵便再也不犹豫,拿起空白星卡,就一张张制作起来了。
而且,或许是因为陆涵在练习二星卡的过程中,都是吃百家饭的,所以在制作电影卡时,她并没有像是其他制卡师那般偏向哪个方向,而是什么都有点。
比如说,在需要氛围感烘托的部分,就会集中在氛围烘托上;又比如说,需要用到精彩打斗部分,就添加相关的基础理论结构衔接上;再比如说,需要人物脸部细节描写,像是瞳孔里倒映着人影之类,便会将其他更为精细的结构拉上等等。
当然,硬要说陆涵属于哪派,属于哪个倾向的,也不是完全没有,她倾向的是‘记忆派’。
她只不过是通过手上的星卡制成,将过去存在她脑子里记忆给一一复制出来,想将过往那些作品想要表达的精华和思想,一一通过自己的双手复制出来而已。
就是另一类,‘爱情类’的电影卡,陆涵有点苦手。
老实说,自己并不是这类电影的爱好者,所以知道的并不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