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子要杀了你!你个畜牲!……”陈远俊撕心裂肺的吼道,一行热泪奔涌而出。 “兄弟们!我陈远俊在此立誓!血债血偿!老子要杀进兽域!杀光这群畜牲!”他决然的一夹马腹,战马朝着葬畜关绝尘而去…… 华服狮头人咧了咧嘴,笑道:“有些意思!” “十皇子,要追吗?”蛮狮骑兵统领垂首问道。 “不用了,让他回去,好给葬畜关守将带些礼物,不久后孤就要踏上葬畜关的城墙了,如果葬畜关没有防备,那岂是无聊,最好把莫邪也给逼出来!哈哈!” 蛮狮统领不敢再吱声了,它退到了一边。 一阵腥风吹过,吹的华服狮头人披风随风飘舞,咧咧作响,露出长袍上绣的金色的狮头。 金色狮头!兽人皇族!…… ——— 黑夜笼罩着大地,通往葬畜关的大道上,陈远俊紧紧的抱着战马脖颈,战马疾驰着,他的神智已经开始模糊,要不是心中的信念在支撑着,他可能已经倒下了。 “我要成为莫邪大元帅那样顶天立地让敌人颤抖的男人!………” 战马疾驰,一线火光浮现,陈远俊模糊的知道,那是葬畜关,自己能活下去了…… 关隘近了,陈远俊看到了葬畜关的大门,他颤抖的从怀里掏出自己的军牌,用尽最后的力气大声喊道:“黑狼营,乔木所部,骑兵陈远俊!” 话音未落,一阵无力感就涌上,陈远俊栽下马去。 “下篮!” 一个巨型竹篮从葬畜关城墙上放下,来人赶忙翻出竹篮扶起他:“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我……我……要见包……校尉,我们……遇袭!兄弟们……全没了!……” 话没说完陈远俊便晕了过去。 来人一脸惊骇:“快,升篮!立即禀告包校尉!” 来得快去得也快,弹指间,葬畜关又恢复了平静。 ——— 葬畜关内,黑狼营大帐。 “我这是在哪?”陈远俊不知道自己昏迷了多久,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一张行军床上,他只感到自己头疼欲裂,浑身酸痛。 “你终于醒了,这是黑狼营左骑卫大帐。”床边站着一个四十来岁的男人,他身着黑衣,神情肃穆,不怒自威。 “黑狼营左骑卫大帐?这个人一看就是久经沙场的军人,他不会就是包校尉吧。”陈远俊思索着。 男子又开口了:“你是跟着乔木一起出去的士兵吧?我在你床边等你一天了,听说你在昏迷前要见我,说说吧!究竟发生了什么。” “您就是包校尉?”确认了心中的想法,陈远俊突然心中疑惑,一个校尉为什么这么关注千户的行踪,但随即就想起了昨天惨烈的厮杀,同袍全部战死,一股悲凉就涌上心头。 “昨天我们先是在密林中伏击了一队兽人斥候……”陈远俊仔细的诉说着当时的经过,包云飞在旁认真的听着,看不出有任何表情,当听到乔木被杀时,他突然浑身一颤,紧握了拳头。 “这就是整件事的经过,缴获的情报就放在我的衣服内衬里,千户交代,一定要亲手交给您,不能跟任何人讲。”说完就指了指自己被叠在一旁的衣服。 “昨天医官帮你清理伤口时,我已经看到了,这件事你定要保密,不管是谁,都说没缴获任何东西,只是在外巡逻时被伏击了。” 两滴眼泪顺着包云飞的脸颊滑落:“乔木啊乔木,这次是哥哥我害了你啊!” “包校尉,此话何意?”陈远俊不解的问道。 “罢了,憋在心中多年,今天就跟你讲讲吧,你是不是听过乔木从军多年,也立了不少功劳,但是一直没有往上爬,到今天也就是个千户。” “是的,据说是被某个上司占了他功劳,这混账东西,我们龙腾军中怎么会有这种人!难道莫邪大元帅眼瞎了吗?不管吗?”陈远俊愤愤不平的说道。 “那个人就是我。”包云飞淡淡开口说道。 陈远俊愣了一下。 “当初我和乔木一起参军,本来是很好的兄弟,后来我的妹子嫁给了他,他们两个人很相爱,虽然聚少离多,但是日子也还过得去,但是在有一次他们回家省亲时,遭遇悍匪,我妹子惨死,乔木也是重伤而归,从那以后我就恨他,恨他没有保护好我妹子,他也深感自责,每次立了什么功劳,都主动让给我,其实不是他不想做官,可能这就是他补偿我妹子的方式吧,就这样我开始升的比他快,后来我们黑狼营进驻葬畜关,我更是领军清剿了葬畜关附近的悍匪,集攒了不少军功才升为校尉。乔木就一直止步于千户。这么多年过去,其实我已经不恨他了,本来这次的任务是万无一失的,我就派了他去,回来之后我也能趁机给郎将军保举一下,给他提个校尉,没想到出了这种事,唉!” 包云飞叹了口气,走到窗边,不再说话。 陈远俊静静的看着这道萧瑟的背影,原本浴血疆场的将军,此刻却显得格外悲凉。 包云飞任黑狼营骑军左统领,官居从四品,黑狼营骑军分为左右两军各两万人,分为左右统领,步兵也分为左右两军,各一万人,也有左右两名统领,这六万人就是葬畜关的防御野战部队,还有一些关防部队,不过战斗力不强,大部分都是没打过仗的士卒。 包云飞沉默良久,缓缓转过身来:“暂时你就做我的亲兵吧,情报之事可能有内奸,现在你呆在我身边比较安全,另外乔木既然选择让你活着出来,证明你还是有些能耐的,我就当帮他最后一个忙了,你要是有能耐,就证明给我看,以后当的官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