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不羡稀得搭理他,眼睛一抬,对祁元殇道,“王爷,不如我先治好前两位,以示诚意?”只要取得了祁元殇的信任,还怕将来没机会偷走花语?说不定,还能带着一大笔钱风风光光的走。花不羡此时此刻,巴不得立刻就能给常岚看病。但显然,不拿出几分看家本领,祁元殇不会那么轻易冒险。“好,本王允了。”见状,郑谧彻底萎靡了下去,不敢再嚷嚷。陆风卓完美的表情有了一丝皲裂。但他依然没说什么,只一副观望后续的样子。花不羡眼下已经顾不上太医院怎么着了,她带着工具进了第一个病人的房间,半个时辰后,取出了一个血淋淋的东西。“王爷请看,这就是那个孩子腹中的寄生胎。简单的说,他生母原先怀的是双胞胎,因为各种原因,他的兄弟发育不完全,被发育完全的他给吸收了。于是,他的这个兄弟就寄生在了他的肚子里,随着他一天天长大,寄生胎也在长大。当然,寄生胎不能称之为完全的人,只是一团秽物,连我们体内的器官都不如。”这么说,主要是怕有些家长太愚昧,说是男孩杀了他的兄弟那就不好了。看着眼前血肉模糊的秽物,再看小男孩瘪下去的肚子,众太医艰难的吞咽几下,无力反驳。陆风卓眸色更深,第一次慎重的打量起花不羡师徒来。当然,花不羡并没有把他的打量当一回事。什么东西?老娘需要你施舍赏识?祁元殇则是点点头,对花不羡神奇的医术又信了几分。轮到第二个病人,郑谧虽然没找茬了,但嘴贱的德行还是改不掉,轻忽道,“小子,刚才你给病人开膛破肚,胆子很大嘛,但这位姑娘眼睛从小就看不见,你总不能在她眼珠子上动刀吧?”花不羡勾勾嘴角,“郑太医多虑了,凌霜姑娘的眼疾,哪里就需要动刀子那么严重?只需要一副眼镜,便可以让她视物无碍。”“你吹牛!那怎么可能!”郑谧叫嚣,“眼镜又是什么东西?你真当我等全是酒囊饭袋呢!”“那是郑太医自己说的,可不是我说的。”花不羡竖起一根手指,来回晃了晃,“自己不行,不代表别人不行,这种时候,就学学人家陆院判,少说少错,也不会让人觉得这般讨厌!”郑谧,“……”说也说不过,比也比不过……祁元殇看了眼脸色不大好的陆风卓,忍住笑,“那好,本王便在这里等着。”片刻后,倾国倾城的舞姬凌霜,带着一个无框玻璃眼镜,缓缓的从屋里走了出来。虽说古代人带眼镜,会给人一种奇怪的违和感,但凌霜第一次将世界看得如此清楚,异常兴奋,手舞足蹈,“我能看见了!我真的能看见了!”“那是什么字?”祁元殇指着不远处的阁楼牌匾。凌霜张口欲出,突然又尴尬了,“王爷,奴家不识字。”祁元殇,“……”他只好换了个问题,“那你说,亭子有几只角,角上的纹路是个什么动物?”这下凌霜会答了,“八只角,纹路是龙。”就这,郑谧还觉得不够说明问题,非要凌霜将阁楼牌匾上的字照猫画虎描出来。花不羡气得翻了好几个白眼。但结果是毋庸置疑的。花不羡赢了!太医院的人羞愧难当,一个个鹌鹑似的缩着头,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就不用面对这一切了。祁元殇还要用花不羡,不想她树敌太多,便当起了和事老,“陆大人,输赢乃兵家常事,既是切磋,也没有事先约定惩罚,便由你带头,向他们师徒二人服个软,以后见面客气几分就是了。”陆风卓脸色不虞,俨然是不想服软道歉。花不羡眼珠子微转,大喊一声,“慢着!”祁元殇看向她,“你欲如何?”花不羡哼哼两声,“这样吧,我看呢,诸位大人并不是太想承认我们师徒医术比他们好,罢了罢了,我也不是那么斤斤计较的人。不如,他们不道歉,不丢这个脸,我从他们每人身上拿一样东西可好?”道歉哪有银子香啊,面子哪有里子重要啊。花不羡财迷属性,已经虎视眈眈的盯上每个太医身上的值钱之物了。闻言,祁元殇的俊脸不自觉黑了黑,她还大度?不斤斤计较?亏她说得出口!“诸位太医有异议吗?”他帮着问了句。在场几个都是太医院的老人了,年纪一大把,丢不起这个老脸,所以犹豫片刻竟同意了。焦萍萍从头到脚将自己看一圈,一下子捂住官牌,“别的都行,这个不行。没了官牌,我等不仅当不成太医,怕是脑袋都保不住!”反正除了官牌,他身上一个值钱的物件都没有,就连束发的簪子都是木的!皇帝每见他一次,都要问,焦爱卿啊,是不是朕发给你的俸禄太少了,连个银发簪都买不起?焦萍萍笑嘻嘻,“不是的陛下,我家里那位酷爱打扮,臣的俸禄都给她了,臣一个大男人,金的银的木的,还不都一样?”惹得皇帝哈哈大笑,直骂他耙耳朵惧内。祁元殇点点头,“自然。”说完,视线往花不羡脸上一扫,就是说,她可以去取了。花不羡低着头嘿嘿笑出声,外加搓手那小动作,祁元殇就觉得,她的小算盘打得,可能皇宫里都能听见了吧。第一个太医,花不羡薅了他一枚玉佩。第二个太医,一个玉扳指。第三个,玉簪。第四个,轮到焦萍萍了,他得意的挺直腰背,心想花不羡绝对从他身上找不出值钱的玩意儿,毕竟他也没有啊。谁知,花不羡猛的用劲,把他的腰带给扯了下来,还在他眼前得意的晃晃,“焦太医,您夫人肯定有很多宝石吧?”因为他腰带后侧的位置,镶嵌了一颗黑玉,虽然是个雕废的残次品,但也值一点钱。焦萍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