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医院几十个太医加起来都没她断得全。这下,皇帝是真的相信,这个儿媳医术非同一般了。“那……那你快开药,有效果的话,朕重重有赏。”本来呢,皇帝就是心有不甘,想逮花不羡来找补一下的,谁曾想她的医术是真不错,能舒服的当个正常人,谁愿意这痛那痛的当病人?皇帝索性也不躺了,一下子坐了起来,“苏明德,给她备文房四宝!”“是,皇上。”苏明德笑眯眯的,一副为花不羡高兴的样子。皇帝清了清嗓子,拿捏着作为皇帝和父皇的双重威严,“花氏,你的事情朕都知道,你胆子着实不小……罢了,也算和幽王有缘。朕呢,虽然对幽王格外严厉点,但那也是为他好,你作为他身边唯一的正妃,以后要好好约束自身,还要尽到一个正妃的规劝责任。今天的事情,朕不愿第二次见到,你……可明白?”花不羡越听脑子越炸,听到最后,直接磨了磨后槽牙。这个皇子脑子这么不清醒的吗?求着她治病,还要训诫她,国家首长都没他这么难伺候的好吧!嗷,好像皇帝和国家首长没区别?……总之她很不爽!不爽的花不羡,笑眯眯的从袖子里拿出一个极为袖珍的小瓶子,拔开塞子,给皇帝展示里头的透明液体,“父皇,这叫眼药水,您的眼睛视物模糊,每日滴在眼睛里三次,不出一个月,便能好转。”皇帝接过拇指大小的瓶子,仿佛脑袋也不痛了,眼睛也不花了,神采奕奕的,“朕听说你能让瞎子重见光明,而且不用吃药,只需要戴一个叫……叫眼什么的东西?”“眼镜。”花不羡控制住想翻白眼的冲动。皇帝一拍软榻,“对,就是眼镜,朕不能戴那个东西吗?”要往眼睛里滴药水,这对疑心病一向很重的皇帝来说,是一件十分没有安全感的事情。花不羡这会儿终于明白过来,为什么皇帝点名找她。敢情是私底下已经将她查了个底儿掉!想必早到她小时候尿床,大到嫁人之后的点滴,都已经不算什么秘密了。不过她不怕呀,穿越这么诡异的事情,他就是想破脑袋也不可能想得到。于是乎,花不羡再一次发挥了她说谎不打草稿的美好品格,“父皇,别人是别人,您是您,病情不同,治疗的方式肯定就不同。如果您对眼镜好奇,儿媳倒是也可以给您一个把玩,但您的眼睛,还是需要滴眼药水,一个治标,一个治本,您是想治标还是治本?”这不废话?皇帝眨眨眼睛,眉头也跟着皱了起来。花不羡却已经没耐心应付了,趁着苏公公回来,她兀自转身去写食谱,正大光明的将皇帝晾在一边。皇帝或许是急于治病,倒也没有计较那么多。过了会儿,他抿一口茶,疑惑:“花氏,朕以前怎么没见过你?”按理说,她这样的女子,胆识过人,明艳端丽,还习得一手的好医术,应该多少有风声传出,可他却一点印象都没有。闻言,花不羡写字的手一顿,再开口,嗓音透着清灵,“父皇有所不知,儿媳是父亲原配生的,眼下能配得上花家嫡女之称的,其实是继母裴氏生的妹妹。比起妹妹,儿媳的确礼数不周,长相也粗陋,实则不配当幽王妃。好在殿下不嫌弃,现在又有父皇为我正名,我很知足。”皇帝一愣,没想到她会这么说。他什么时候说要为她正名了?正什么名?凶悍之名吗!“咳咳……”皇帝掩饰般的咳嗽一声,看在花不羡认真为他看病的份儿上,倒也没找她茬,只不太高兴的冷哼,“看来,花相是不肯将最好的女儿嫁给朕的儿子呢!”眼前这个,顶多算充数的。也是那逆子运气好,充数的都这般优秀。皇帝控制不住气恼,吩咐苏明德,“去,给朕宣花相进宫,朕得和他好好谈谈。”此刻的皇帝大概忘了,他一开始,其实就想给幽王赐一个草包正妃的。又或许,他在怪花曌自作主张,弄巧成拙?不管是什么,花不羡都达到了自己的目的,写完食谱,果断溜号。祁元殇在外头已经等急了,要不是端着他王爷的矜持,恐怕已经来回来去的踱步了。看到花不羡出来,他不苟言笑的嘴角瞬间爬上弧度。“怎么样,他没有为难你吧?”花不羡骄傲的抬抬下巴,“我是谁,就算是进了阎罗殿,我也可以全身而退你信不信?”“本王……嗯信!”祁元殇话音一转,说道。望着花不羡傲娇的小脸,他心情格外的好,从来没有这么好过。适才在殿外半个时辰,让他有种度日如年的感觉。曾经无数个瞬间,他都想直接冲进去,什么也不管,什么也不顾了!盛京的一切他都可以放弃,只求她平安归来。情不自禁的,祁元殇张开双臂将花不羡重重抱在怀里。花不羡:“?”我是谁?我在哪?眨眼间,她双颊飞快爬上一抹红,视线所及,祁元殇的耳尖也红红的。抱了有一会儿,花不羡才想起来挣扎这回事,奇怪,“你做什么?不会是站在这里也被人下媚药了吧?”正沉浸在温柔乡里的某男,“……”就不能让她嘴巴空着!如果不是身处皇宫,他真想强行将她小嘴儿堵住。黑着脸,祁元殇一言不发的走在前面,他腿长,花不羡跟得气喘吁吁。“你等我一下。”花不羡冲他喊。男人毫无回应,但却明显慢了下来。走过一处宫殿前方时,看到许多太监宫女正在冲洗地面,源源不断的水倒上去,满地血红,花不羡下意识皱紧了眉头。空气中血腥味浓重。“这是……”花不羡不太舒服的问。祁元殇面无表情扫了眼,“砍人脑袋的地方。”“你是说,六皇子的幕僚和护卫已经……”花不羡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