蔓蓉痛苦的放下了手。紧接着,屋里的哭声消失了。祁云霆狠狠的捏住南婧雪的下巴,“你好像知道什么?说,什么时候发现的?你要不说,本太子就再把你手脚捆起来,这次我们不用小鞭子了,改用烛泪怎么样?滚烫的烛泪滴落在你最娇嫩的肌肤上,哇,肯定很美妙!”听得这话,南婧雪惊恐的往后缩,奈何她的下颚被祁云霆攥得变了形,别说逃,就是哭都发不出声音来,只能认命的闭着眼,任由泪水汹涌。祁云霆低下头平视她,一脸欣赏,“本太子刚才的表现怎么样,是不是让你很快活?”男人俊美的脸缓缓勾起笑,十分妖异。南婧雪被逼无奈,咬了咬牙,道,“太子殿下真厉害,是天底下最厉害的人!”换做没做梦之前,她根本不可能应付这样的太子,只怕吓都吓死了。现在,她试探着夸了一句,太子顿时就松了手。乐得笑了好几声,“你说我厉害……哈哈哈,你们终于承认本太子厉害了!”其实,太子缠绵病榻多年,那方面的功能也跟着受到了损伤,无论是大婚洞房还是后来纳妾,都没有一次是顺利完成的。这就造成了太子一块很重的心病。南婧雪猜测,他夜晚和白天之所以性情相差如此之大,便是心病成了魔。想到这儿,她越发捡了好话哄祁云霆,就像哄一个好不容易得了糖的孩子。祁云霆很受用,态度温柔了许多,“雪儿真乖,不像后院那几个,每一次都只会哭哭啼啼。以后,本太子会多疼雪儿的。”这话令南婧雪本能的颤了颤,但她极力克制住了,心想太子变身的时候变态归变态,但也不是没有应对的办法,只要用心哄,他也不会怎么样。自己总归算幸运的,提前知晓了那么多。离皇帝病逝,端王谋反的时间还早,她还有机会改变自己的结局。还没成长到雄霸一方的端王,此刻将自己灌得烂醉如泥。墨研要扶他去房间睡,被他恼怒的挥开。没办法,墨研只能连夜去找救星原先生。“原先生,我家主子不知道怎么了,一回来就喝了许多酒,我记得先生说过,主子体内的毒刚去除,不宜喝太多酒。”原崇皱了皱眉,祁明霄最近失常得很啊。他加紧了脚步,不一会儿便来到祁明霄醉酒的亭子中。更深露重,祁明霄趴在石桌上睡得并不安稳。原崇走上前,“殿下,何故这般糟蹋自己的身体,殿下为了儿女情长竟连大业都不顾了吗?”白天丞相府发生的事情早就传遍了整个盛京。原崇自然也听说了,失望的摇摇头,“殿下,女人如衣服,衣服华不华丽并不重要,重要的是适合自己,花家二小姐便是与殿下最契合的那个人。”他以为祁明霄是因为花锦绣出丑而心中不快。祁明霄也确实为此不快,感觉自己受到了莫大的欺辱,但更多的却不是因为这个,而是……他自己都说不出来。眼前人影晃动,他一下子直起身子,抓住了眼前的人,目光迷离,“是你,花不羡!”原崇直接愣住,迷惑不解,“幽王妃?”下一刻,祁明霄呢喃出声,带着几分失魂落魄,“是,我知道,你已经是幽王妃了,还和老五的感情很要好!但,花不羡,你当真是眼瞎!本殿下明明比老五好千倍百倍,本殿下是真龙下凡,注定要坐上那个位置的,你为什么不嫁给本殿下,你该帮的人是本殿下才对!”从前,因为原崇说,花锦绣有母仪天下的命格,所以他眼中向来只看得见花锦绣一个女人。其他女人,不管长得多漂亮,身份多高贵,在他眼中都不过是庸脂俗粉罢了。直到花不羡展露人前,她明艳高贵,比花锦绣更甚几分,最重要的,她仿佛与生俱来一种独特的气质,自负清绝,令人折服。她坏了他的大事,他恨她恼她,想杀了她。可越是这样,目光就越发难以从她身上挪开。在丞相府的时候,他悄悄拿花锦绣和花不羡进行对比,却发现两人差了不是一星半点,花锦绣在她面前,实属一个空有美貌而没有灵魂的小丑!偏偏,那么优秀的女人已经嫁给了老五。他不甘!祁明霄神志不清,越发使劲的摇晃原崇,“花不羡,你不要和老五在一起,听到没!你到本殿下身边来,本殿下不介意你帮过老五!”原崇闻言一双苍翠的眸子豁然瞪大。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祁明霄疯了?什么时候对那个女人有了这种心思?若是被人知道他觊觎亲兄弟的女人,全天下人非要把祁明霄的脊梁骨戳断不可!他面色一沉,问墨研,“你家主子这般,是什么时候的事?”墨研哪里答得出来,支支吾吾,“我,我不知道。主子有什么心事从来不予我们说,我听得最多的,也是主子咒幽王死。”原崇冷笑,“幽王死了,他便能不折手段得到那个女人!”墨研垂下头,不敢接话。原崇叹了一口气,“去,弄一盆井水来,我今天非得浇醒他不可。”冰凉刺骨的水泼在祁明霄脸上,他蓦地一个激灵清醒了不少,“谁,敢泼本殿下,找死!”“是我。”原崇陡然出声。祁明霄一听是他,怒火直线下滑,抹了一把湿哒哒的脸,“先生怎么来了。”“我不来,倒让你在这儿醉死算了。”原崇是生气的,他付出了多少,才将端王培养成现在这个样子。不成器啊不成器。祁明霄不承认,“不过是多喝了几杯,让先生担心了。”说着起身,脑海中闪过一堆乱七八糟的画面,祁明霄不耐烦的甩了甩,准备进屋睡觉。却被原崇一把拉住,“花锦绣,你必须娶她过门!”祁元殇错愕的抬起眼,“先生,为什么一定是她?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