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见说话之人,正是齐王尊为师的曾念安,不由得好奇起来。 刘畅沉默片刻后,对曾念安问道:“先生为何如此说?” 众人纷纷看向曾念安,心中对此人身份极为好奇,奈何齐王对此不做解释,众人也只好压下心中疑问。 曾念安微笑着答道:“王爷,属下刚刚多番试探,已确定对方绝无归降之心,多半就是为了拖延时间而已。” 张涛闻言,顿时觉得脸上有些挂不住,讥讽道:“先生所言太过武断了吧。” 刘畅眉头微皱,有些不满的扫了张涛一眼。 这一眼,只看的张涛心头一凛,额头上冷汗直冒。 贤王?不过是其在需要时成为贤王,一旦动了怒,贤王也可化身杀伐阎王,蔡家或是关家或许动不了,他王家又有什么动不了的呢。 王涛之所以处处表现自己,不过是想给齐王留个能臣的模样,以保王家在齐国的实力和地位罢了。 刘畅面色阴沉的环视大厅内众人好一会,才转头看向曾念安说道:“说说你的看法。” 曾念安理了理思路,说道:“首先,魏同友坐拥六十万大军,对外宣称百万。虽说不少都是流民,但凑出十几万精锐绝对没有问题。如此一股绝强战力,不管是割据一方以待天时,还是偏安一偶安图享乐,都好过在王爷这里寄人篱下吧。拱手让出兵权?呵呵……王爷或是在坐的诸位,谁人做得到? 其次,自古叛逆之人虽有被招安者,但少有善终者。就算他有心投诚,那他手下那些文臣武将那?就算魏同友不明白这个道理,那他手下谋士东方曜那?那可是被世人称之为“智虎”,难道他也傻了吗? 再者,那林英也很有问题。首先是身份,一个小小门牙将,怎么会知道魏同友的心思? 其次是态度,预要投降之人态度会如此乖张?明眼人都看的出,在下是齐王心腹之人,有些许身份和地位,他却针尖对麦芒的回话,疯了?还是傻了?他就不怕日后投降会有报复? 再者,许以其权势金银都露出不屑一顾的表情,这样的人……哼!绝非贪恋权色之人。这样的人会有赤子之心,想要报销国门? 最后,魏同友自起兵之日,就大肆屠戮世家大族,而王爷交好世家大族可是人尽皆知。魏同友应该知道,他与世家大族间的矛盾近乎不可调和。如果他投靠王爷,王爷必然要在他和世家之间选择一个。试问,王爷会放弃在座的各位大人,而选着不可靠的魏同友吗? 所以,属下觉得,叛军就是为了拖延时间,而用的缓兵之计。” 曾念安说的不无道理,厅内众人不由得陷入沉思。 刘畅沉默良久,又问道:“若是想阻挡我军,他们的大军只要当道扎营拒不出战即可,何以非要来假意投诚?” 众人闻言纷纷颔首,都觉齐王言之有理。随后,目光集中在曾念安身上,想听听他的解释。 曾念安捋了捋山羊胡,不屑的说道:“当道扎营虽然可当我军兵锋,然。行兵事,安敢言全胜之说。而其,某关其神色,言语虽然桀骜,但眉宇间有惆怅之色,怕是其军中有不为人知的变故。故而,属下断言,叛军中必有变故,使其不得不假意投效。” 刘畅闻言来了兴趣,问道:“先生请为孤解惑。” 曾念安躬身道:“解惑不敢当,粗鄙愚见,王爷可做参考。 王爷和众位大人都久居昌邑城,深知昌邑城城高粮多且兵多将广,比之云城更是易守难攻,叛军若想攻破宜昌属实是不易。 若再有其军中若真有变故,怕是难以阻挡我军兵锋。故而在实施此缓兵诈降之策。” 刘畅闻言一怔,不解道:“缓兵之计孤以明了,这诈降计?什么意思?” 曾念安耐心解释道:“叛军若真诈降,以叛军五万之重,王爷为表尊重,会否出城纳降?王爷若出城接受叛军投诚,或是受降之际,或是叛军入城之时,叛军突然发难的话,我军在全无防备之时,必定会损失惨重,甚至全军覆没。就算有了防备,五万大军啊!仅一个疏忽都可能是致命威胁。” 刘畅闻言频频颔首,随后又问道:“若魏同友或其麾下如此反复无常,那他的名声不也毁了?” 曾念安轻轻摇头道:“魏同友极其同党皆是反贼,反贼有什么名声?反之,若能杀了王爷,才能使其威名远播。两军交战兵不厌诈,若我军中计,也只是徒增笑耳,与其名声不但无损,反而会助其威名。” 曾念安也不知该说刘畅天真,还是该说其不同兵事,两军交锋无所不用其极。人家用计你中计,只能说明人家聪明你煞笔,这跟名声有个屁的关系,只能给人做嫁衣罢了。 刘畅愣了愣,才恍然点头,似乎琢磨过味来,随后又问道:“那现在,孤当如何?” 曾念安闻言,轻轻一笑,说道:“属下有三策可供王爷选择。 上策,趁敌军刚到,人困马乏立足未稳之际,可趁夜偷袭。我军以逸待劳,攻敌疲惫之军,两者相比,我军有绝对优势。 敌将葛林通晓兵法,这计策应该出自其手。我虽未见其人,但也能感觉出此人的自负。故而,其必然对此计信心十足。我军今夜出兵,必在其意料之外,出其不意之下,或可重创叛军。 中策,趁叛军主力未到之际,我大军主动出击。由各家的私兵为主力正面对敌,再以城中官兵埋伏于距城二十里的龙头山之上,私兵诈败至龙头山时,官兵伏兵尽出,拦腰击之。到时,叛军首尾不能相顾,必也能有所收获。 下策,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