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三人众人远去的背影,徐凯使劲握了握拳头,随后转身离去。 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徐凯在营中牵了匹战马,借口奉大将军令,出营打探敌情,潇洒而去。 守营兵卒不疑有他,也没有阻拦或上报。 这一去,就是永不回头。 当夜三更时分,曾念安遣大将王双,率领马步骑一万,趁着夜色从东门出发。 又遣佟国忠、佟国良两兄弟带着世家圈养的私兵近两万,在后尾随,以做接应。 大军悄无声息,直奔葛林大营而去。 离大营十里,就有有斥候飞马而来,到王双近前,小声回报道:“禀将军!前方发现敌军哨岗,请将军定夺。” 王双挥手示意大军停下,眉头微皱喃喃自语道:“这葛林到是谨慎。”随后又接着问道:“你们斥候营能悄无声息的解决他们吗?” 那斥候沉吟半响后,说道:“禀将军,我等方才探知,似乎是有不少哨卡,想要全部拔掉,怕是有些难。” 王双思索片刻,道:“斥候营全体出动,尽力而为即可。” 那斥候点头应是,打马而回。 王双接着对身边副将说道:“通知下去,骑兵在前,步兵在后,若惊扰到敌军,就一鼓作气杀穿敌营。” 葛林营前五到十里处,齐王手下的数千斥候全体出动,带起一阵阵血雨,给这漆黑的夜色染上了凄美的色彩。 大军缓步跟进,行至五里时,天空中突然飞起一支响箭。随后,“敌袭”之音四起。 王双知道已经被发现,一挥手中长戟,大声喊道:“大军点亮火把,随我冲杀敌阵!” “杀……” 一时间杀声四起,近万兵马直奔葛林大营而去。 葛林大营此时也炸开了锅,无数兵卒被惊醒,纷纷在慌乱中穿戴甲衣,寻找兵器。 葛林一骨碌身站起,拿起长枪冲出帅帐。刚出营帐,就有兵卒前来禀报,说有万余大军前来袭营。 葛林沉声道:“备马!” 有亲兵牵马而至,葛林翻身上马直奔前营,途中但见齐军,也是不由分说,持枪便刺,齐军皆无其一合之敌。 同时,葛林手下众将也是纷纷起身,提着兵器冲向前营。 葛林行至前营,看着眼前混战,感受着地面的振动,知道敌军兵马不少,大声喊道:“稳住!都稳住!亲卫兵上前纠缠,减缓敌军冲营。长枪兵在前列阵,弓箭手在后,放敌于近前可乱射。” 有葛林指挥,天佑军经过初始的混乱,也开始有条不紊的防御。 由此可见,葛林确实治军有方。 数里距离,对骑兵而言不过转瞬即到。 齐兵冲破亲卫阻拦,看到葛林的枪阵,却是毫不畏惧,长枪挺举催马破阵。 离枪阵不足五十步时候,突然有大批齐兵摔倒,后续兵马见状,急忙大喊道:“小心!有鬼头钉!” 众骑兵可没草蛮骑兵的水平,加之月黑风高视野受限,此时在想躲避或是调转马头,又谈何容易。霎时间,马踏人马踏马,哀嚎一片。 王双见天佑军准备充分,有些懊恼的低语暗骂,随后下令道:“事不可为,退兵。” 大军来的快,去的也快。转瞬间退了个干干净净。 “靠!扯什么犊子那?当打仗是过家家?” “码的!本想大杀一阵,却不想都是孬种!” “就是!若他们敢冲进来,让他们尝尝小爷的长刀利与不利。” 钱飞拎着双锤瓮声瓮气的说道:“大将军!给俺三千兵马,俺定杀的他们人仰马翻。” 葛林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厉声说道:“闭嘴!敌军来的突兀,退的更是诡异,当小心有诈。” 林英等人看着敌军退去,不屑的一阵叫嚣。 葛林却是暗暗松了口气。 大军长途而至,本就人困马乏,加之疫病袭扰,全军将士锐减,可谓是身心疲惫。若汉军真要狠下心攻营拔寨,怕是胜负还真不好说。 葛林对花浩瑞说道:“派斥候吊着敌军,看他们是否真的回城。” 花浩瑞前去安排,其余众将则打着瞌睡,纷纷咒骂着回营帐。 葛林回到帅帐,也是困的不行,却怕汉军去而复返,不敢轻易入睡。 等到四更时,葛林多次询问亲卫,得知再无汉军踪迹后,方才略微宽心。通知亲卫若有情况及时来报,就和衣而眠。 花浩瑞派遣斥候跟随汉军,却不想,汉军派遣大量斥候进行反袭杀。 不过小半个时辰,天佑军斥候就损失惨重。 花浩瑞无奈,只能将斥候调回。 本想去见葛林,却转念一想,敌军有人断后也在情理之中,就悻悻的回营睡觉去了。 五更天,日夜交替之时,汉军却又无声无息的返回天佑军营前,看着杵着长枪睡觉的士兵,王双不由得一阵欣喜。 王爷身边的幕僚真乃神人也。 王双大手一挥,数百汉军蜂拥而出,悄无声息解决掉守营兵卒,撤掉拒马桩和绊马索,清理了鬼头钉,才向王双做了个稳妥的手势。 王双大喜,翻身上马,将长戟一挥,喝到:“杀穿敌营!” “杀……” 大军冲入营寨,如虎入羊群,见人就杀,逢人就砍,无数火把飞入营帐,带起熊熊烈火,整个天佑军如同人间炼狱。 葛林被喊杀声惊醒,待其出营帐时,整个天佑军已是一片火海。 葛林呆呆的看着眼前一片火海,只感觉天旋地转。胸口拥堵,喉咙发甜,一口鲜血不受控制的喷了出来。 亲卫见状急忙上前搀扶,却被葛林愤怒的推开。 葛林提枪上马单人单骑反向冲杀,所遇齐兵齐将分分被其挑落马下。 葛林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