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尚雄留在城门两里开外的小树林里,躲在一颗树后面,时刻注意着城门的方向。 忽然,原本还算安静的城门处,猛的吵杂混乱了起来,无数搬运尸体的兵卒都纷纷被逼退到官道两旁,更有数个征调的民夫被连推再踹的踢倒在一旁。 袁尚雄见状,不由得心头一挑,暗道:难道真被大哥说中了? 不多时,城中突然奔出数百骑兵,随后是数千步兵跟随,齐齐的奔着袁尚雄的方向而来。 袁尚雄大惊,以为自己被对方发现了,几乎下意识的要骑马逃命。随后又反应过来,自己又不是大哥,既没有杀人放火,也没有斩将夺旗,怎么会惹得天佑军派出大军围杀自己。 果然如其所想,天佑军不过是路过此地,都没往树林内多看一眼。但如此,却让袁尚雄更是揪心,这目的性就太强了。若说不是为了袁尚杰,袁尚雄打死都不信。为保险起见,袁尚雄等骑兵稍过就打马飞驰,直奔小山村而去。 天佑军大军出动,行军缓慢自然比不过袁尚雄单人单骑。 袁尚雄刚进村庄,就大喊袁尚杰,袁尚杰听到呼喊,急忙走出草屋,看到袁尚雄焦急模样,心中不由得咯噔一下。 “天佑军来了?”袁尚杰问道。 袁尚雄点了点头,道:“他们三人进城没多久,天佑军就派大军出来,我不太确定就是奔着咱们来的,但是方向就是这个方向。” 袁尚杰点了点头,道:“不怕一万,就怕万一。通知爷爷和爹娘、小英,咱们赶紧走。” “可是马车……” “不要马车了。我飞云驹飞奔起来相对平稳,爷爷与我一起能少受些颠簸之苦,你带着咱爹,让娘和小英共乘一骑,咱们现在就走。” “好!” 袁尚雄也不是拖沓之人,简单扼要的将事情告诉其它几人,众人大惊,急忙开始收拾东西。至于管家袁三,也就只能自求多福了,袁尚杰赏了他一些碎银子,告诉他若能躲过此劫,可去北境寻他。 六人三骑上得战马,急忙向村外行去。 途中,快到村口时,有一人询问几人去向,纯粹就是好奇。不想,袁尚杰觉得此人可能是狗蛋等人一伙,怕是在监视他们,当下二话不说,直接一戟将那人挑飞。这一幕被附近的数位村民看到,大惊失色下惊呼“杀人了”,袁尚杰恼怒狗蛋等人失信,迁怒到村民身上,一戟打在一块大石上,将石头击碎成数十块,石子飞溅力量惊人,打在那几个村民身上,瞬间将几人射杀。 袁尚杰一家离开村子仅三柱香的时间,天佑军的兵马就冲了进来。 一阵搜索闹得鸡飞狗跳,却愣是没看到袁尚杰的身影。抓人询问方才知道,袁家早在他们来时,就已经匆匆逃跑了。 当然,也并非没有收获,袁家总管袁三老胳膊老腿,没能逃出生天,被天佑军抓个正着。一番大刑伺候,袁三没有顶住折磨,招了袁家人的去向。 此次,天佑军带队之人是孙超,他被袁尚杰一招击败,对其打击不可谓不大,被其视为毕生之奇耻大辱。 临行之前,魏同友知袁尚杰武艺高强,孙超必不是其敌手,便命孙超,活捉不到死的亦可,只是莫让他再跑了。 孙超听闻袁家跑了,气的牙根痒痒,他也不耽搁,大手一挥,大军便奔着袁家逃走的方向追去。为了能够追上,孙超只带了轻骑出动。 大军路过村口时,看到地上的数具尸体,和那被一戟打成无数碎块的石头,孙超暗道一声:这娃娃确实好生厉害。 孙超带着数百骑兵疯狂追杀,行不过数个时辰,就看到前方一人一骑持枪傲立。 孙超疑惑,据情报应有六人,为何只有一人,随即转念便知,其余五人应是躲避起来。 孙超打马上前,朗声道:“袁公子,我们又见面了。” 袁尚杰冷然道:“哼!本公子可不想和你见面。” 孙超哈哈大笑道:“袁公子历战数时,怕是以强弩之末,可是惧怕失手被擒?” 袁尚杰哈哈大笑道:“手下败将,安敢言勇?某视你数百人如土鸡瓦狗,岂有惧怕之理?” 孙超不怒反笑道:“我知袁公子武艺超凡,为何不投效我家将军?将来封妻荫子指日可待。我家将军应天地气运而生,举事至今,不过半载,却拥兵数十万之众,占得这一州之地,天下虽大,如我家将军者怕是不过一手之数。袁公子可好好考虑一番。” 袁尚杰不为所动,冷声道:“我知你叫孙超,原乃朝廷武官。魏同友起兵造反,你不思为国效力,却甘心从贼。如此不要脸皮之人,某不屑与之为伍。” 孙超面有尴尬,不过一闪而逝,接着说道:“良禽择木而栖,良臣择主而侍,古之大道也,难道公子不知?新汉萎靡,当有盖世英雄力挽狂澜,我家将军宅心仁厚,配得上英雄二字。” 袁尚杰冷哼一声,道:“哼!还真是自说自话不要脸皮。魏同友山匪出身,乃草莽之辈,何来英雄之论?其不顾外敌环饲,扰乱地方安宁,实乃国贼也。我观将军乃明事理之人,何不弃了那山匪,与某去北地杀蛮?” 孙超平静回道:“北地杀蛮?公子倒是好气魄。可朝廷昏聩,北地一境之地,又有多少资源?就算有心杀蛮,若无朝廷支持,怕也难以持久。公子不闻,攘外必先安内乎?不如随我家将军,先掀翻了这腐朽王超,在行出兵征战。到时,北出草原,西出塞外,南征海外,东平荒山,一切皆可。” 袁尚杰而言哈哈大笑,回怼道:“国仇胜过家恨,将军不知乎?原何言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