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礼跟上他,一路旁敲侧击,想问问到底怎么回事,可霍迟夏一直欲言又止,似乎真正的原因非常难以启齿,以至于江礼一度以为他和霍慕东的奸.情东窗事发。
忐忑地随着电梯到36楼,走到总裁办公室门口,霍迟夏才歉意地出声:“可能是因为我。”
然后他不等江礼反应,一把推开门,一字一顿地对他亲堂哥说:“人我给你带来了,但是别为难江礼,他什么都不知道,都是我一厢情愿,有什么冲我来!”
江礼:“?”
霍慕东:“。”
霍慕东这个气,他有事叫江礼上来面谈,可又不想暴露他俩的关系,想来想去,只有派霍迟夏去传话才不引人注目,但他这位宝贝堂弟是什么意思??来这儿L跟他搞爱情宣言来了?
霍慕东冷冷地说:“这没你的事,出去。”
霍迟夏:“真的跟江礼没关系!”
——当然没关系,你要是敢跟他有关系,我早打断你的腿。
霍慕东起身,黑着脸亲自把他弟拎出去,砰一声关上厚重的实木门,门把拧动了下,但没被打开,隐约能听见董助理把人连拉带劝地架走,办公室又很快恢复安静。
江礼目瞪口呆地目睹一切,又看看面沉如水、气得胸膛起伏的霍慕东,小心翼翼地问:“什么事呀?是我做错什么了吗?”
霍总差不多看出来,他堂弟那傻小子目前还是剃头挑子一头热,只是暧昧的好感被他撞破,而江礼则根本没往那方面想。
他才不替霍迟夏捅破窗
户纸呢。
霍慕东随口编了个工作上的理由,把刚才的事遮掩过去,就转移话题:“叫你来是为了你养父的事。”
江礼果然更关心这个,听到养父俩字,表情就严肃起来。
“别紧张,就是上次你提过的那只股票,有了些进展,告诉你养父,今天收盘之前买入,明天它会涨停。现在给你放假,回去当面跟他讲,不要留下痕迹。”
一边说,霍慕东还一边给江礼展示k线图。
好一个跌停线,数字部分一片绿。就它,还能涨停?
江礼狐疑地问:“霍总,你是有内幕消息吗?”
“也不算,”霍慕东含糊地说,“这支股票很好推测,xx科技的大股东是位胆子很大的商人,但守规矩,有底线,不至于做出强行违规减持的事,所以这两天的跌停是游资或者机构的手笔……”
江礼不太相信他没内幕消息,不然为什么特意叮嘱让他当面告诉江雄杰?
不过资深社畜知道什么能问,什么不能问,江礼没深究,只是迟疑地婉拒:“他得不到消息,顶多就是闹一闹,有保安拦着他又进不了公司,至于我,我躲一躲就是了,没必要冒险。”
“怎么,不信我?”
霍慕东从老板椅里起身,绕过宽大的办公桌,江礼下意识后退,后脚踢到绿植的花盆,一人多高的发财树挡住他的退路,霍慕东怕他摔倒,伸手扶了一把,一进一退间,两人的姿势像是霍总环住他似的。
霍慕东索性也没放手,低声问:“怕什么?一到公司就这么紧张,还是说,你还在生我的气?”
男人的气息太近,雪松的古龙水味霸道地袭过来,江礼连忙道:“我不敢生你的气。”
不敢?
霍慕东不满,“不敢”,显得多生分。
“生气是人之常情,我没说不准你生气。”他硬邦邦地说,“但你得给我哄你的机会。”
江礼扬起脑袋,潋滟明亮的眸子直视他,有点疑惑:“这就是在哄我?”
“……”
大约是怕外边人听到,青年嗓音低低的,软软的,霍慕东看着他嫩生生的脸,有一点心猿意马,“等你再长大些,就会明白,嘴上做小伏低算不得哄,那只是花言巧语。真正帮你解决问题,才是有意义的。”
江礼:“……”道理我都懂,但您能不能别再靠近了?发财树都要抗议了。
但霍慕东觉得这样小心翼翼缩起身体的江礼有点可爱,不由得起了逗弄的心思,一边搂住他的腰,一边正经地说:“知道为什么这么多公司争抢着想上市吗?上市意味着能融资,大把目光短浅的大股东、高管,在拿到上市资格之后,借贷分红,或是高位违规减持,宁可冒着坐牢的风险,也要赚一笔快钱。”
江礼感觉霍总的手在他腰上流连,脸慢慢涨红。霍慕东却还道貌岸然地说:“因为他们一开始就没打算把公司做大、做强。操纵股市,强行减持一次,收益比他们辛辛苦苦经营十年赚得都多。”
“但我认为这种人目光短浅。”
江礼几次挣脱都没挣开(),只好用力抓住他的大手?()?[(),“那,xx科技是一家认真经营的公司喽?”
“我没这么说。”霍慕东鄙夷道,“真正有雄心、有实力能把公司做大做强的,是极少数。”
江礼从他的表情里读出了言外之意:像我一样优秀的总裁,能有几个?
霍慕东:“不过xx科技的赵总是个人物,他知道上市公司是只能下金蛋的母鸡,不会砸自家招牌,这个人玩的都是阳谋……告诉你养父,今天收盘之前,有多少,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