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还有的不服气也渐渐消散,他抬步上前:“还愣着做什么?咱们也不能落后,赶紧上前听听乡民们在说些什么!回头,说不定我们也能用上。”
陈余愣了愣,连忙跟上前去:“对!对!”
乡民们大多认识张耳和陈余二人,见他们上前也纷纷打趣:“张郎,陈郎,我家丑奴天天念着你们两呢!”
“我家狗蛋也是!”
“张郎,陈郎不知下回还去不去学堂授课?我家石头舍不得你们哩!”
乡民们的热情让张耳和陈余大吃一惊。
没等他们想好如何回话,另外几人便帮忙回话道:“哎哎哎,那不行!跟着郎主,张郎和陈郎定然有更大的前程呢!”
“……嗐,可惜了。”
() “张郎和陈郎都是读书人呐,跟着郎主日后成为大夫什么的,嘿!”()
那咱们也脸上有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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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呦!未来的士大夫们!”
乡民们熙熙攘攘挤在一起,说笑声此起彼伏。
直到身边的声音渐渐变得喧嚣嘈杂,中间还夹杂着鸡鸣声后,乡民们才渐渐止住话语:“咦?这里是……”
周里正带着几名啬夫走出院子。
他诧异地看向众多乡民:“怎么这么多人?你们几个不做工,到这里来干什么?”
乡民们也是一脸茫然。
他们环顾四周,才发现竟是来到养牲场。
“哎呦……咱们咋到这里来了?”
“里正,咱们正和郎主说话呢……不知不觉就过来了!”
“真的真的!”
“这里脏兮兮的,郎主过来做啥子?”
乡民们七嘴八舌的说着话。
周里正起初表情还好,等听到乡民的询问声后他面色突变。
周里正犀利的目光扫视众人一圈。
等乡民们安静下来,他才厉声叱道:“郎主事务繁忙,你们一个个要规规矩矩做事,万万不能逾越规矩,知道了没有?”
“是是……我们知道。”
“都是我们的错,我们这就去做事。”
乡民们下意识缩了缩肩膀,连连应声。
胡亥见状,连忙上前帮忙说话:“周里正,这件事不能怪大家,得怪我!是我想了解了解大家的生活,这才一直拉着大家说话。”
周里正却是丝毫不给面子。
他一板一眼地说道:“郎主是好心,他们也要有礼才是,哪有拉着您说话一刻不停的?若是传到官府那去,杖责百下都是活该!”
乡民们瞬间噤若寒蝉不说,胡亥也是面露无奈。
要知道秦国上下阶级森严,极致详细的公卿爵位给予寻常人上升通道的同时,也将阶级二字深深刻入众人脑海内。
胡亥虽未得封号,但已有食邑。
即便不能封君,日后封为候位也是正常。大半都是普通黔首的乡民若是习惯随意散漫的态度,出门在外反而会惹祸上身。
回过神来的乡民纷纷告退。
目送乡民们四散离开,又注意到安静伫立在原地的胡亥,张耳上前一步,悄声说道:“郎主,不如回头遣人私下打探了解情况?”
胡亥打起精神,点了点头:“可行。”
他转身看向周里正,态度如平日一般:“里正带我们进去逛一逛吧?”
周里正愣了愣。
他深深看了胡亥一眼,恭恭敬敬地垂首:“是,郎主请随小的来。”
周里正一边引着众人往里走,一边面带骄傲地介绍着:“早上乡民已将租用的黄牛和驴子带走,啬夫跟牧童也将马匹、山羊和小猪送去坡上吃草,另外还有啬夫将鸭鹅送去塘子……场内现在剩下的还有没带出去的鸡,以及一些怀孕待
() 产留在棚里休息的牲畜。”
胡亥问道:“租用?我记得也可以买下……”
周里正笑了笑:“郎主不知,寻常黔首想要豢养畜牧,都需要到县官处申请。当然咱们这里如今都是郎主您的食邑,因此黔首想要豢养,只需到您这里申请。”
胡亥挑眉:“有人申请吗?”
纪昀摇了摇头:“并无人申请。”
周里正连连摆手:“郎主不知,申请好申请,养却是不好养的!就比如购买母鸡的价格虽然不贵,但除去每日要提供吃食以外,还要月缴二十枚鸡蛋,剩余的才能自行使用。”
“若是诞下小鸡崽的话,更要负责照顾,中途鸡崽死亡,病弱,都会被上报乃至定罪。”
“若是母鸡走丢,死亡,也会被定看顾不利之罪,也要上报进行定罪。”
胡亥:“…………那被鼠狼叼走呢?”
周里正板着脸回答:“那当然属于看顾不利。”
胡亥:“…………那谁还敢养啊?”
周里正笑了笑,没有接话,而是领着诸人继续往里走。
随着接近牲畜棚子,臭味也渐渐浓烈。
张耳和陈余下意识皱了皱眉,齐刷刷地将目光转向胡亥。
胡亥公子最是无法忍受臭味……嗯?
与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