坝岂不是更好?”
刘季连连点头。
胡亥清了清嗓子,小手一摆:“放心,都有,咸阳城里的房子这不是都要拆掉吗?到时候这水泥得吭哧吭哧的用呢!”
胡亥没好意思说,自己起初忘了。
不过现在想起也来得及嘛,他和扶苏嘀嘀咕咕,准备先寻一处空地修建房舍,然后再开始拆迁大业。
刘季竖耳听着两人对话,很快下定决心。
待胡亥与扶苏的话语告一段落,他也走上前来。刘季恭声道:“胡亥公子,小臣几人……想留在咸阳城做事。”
胡亥眼前一亮,高高兴兴地应下:“好!”
咸阳
城里到处缺人呢——他们愿意干,胡亥立马将几人全数塞进去,甚至还贴心的表示:“若有其余有才能者,也可推荐一二,现在我这里正缺人呢!”
比如萧何啦,又比如曹参啦~
胡亥深情凝视刘季,希望他能明白自己的心意。
遗憾的是胡亥也不知道刘季是没听懂,又或者并未有举荐两人的心思,他高高兴兴地应了是,然后带着夏侯婴等人跟随纪信而去,加入测绘队伍之中。
胡亥和扶苏也将好消息禀告给始皇帝。
始皇帝嬴政夸赞几句,又吩咐胡亥早日休息,回转身就将扶苏留下询问:“胡亥将沛县来的四人留下了?”
扶苏想了想,点了点头:“是。”
嬴政微微皱眉:“你对他们几人的印象如何?”
扶苏愣了愣神,细细回想今日见闻。
他慎重回答道:“阿父,扶苏对他们四人并不熟悉,要说最深的印象……应当是领头名为刘季者。此人能直言水泥之用,看起来是个豁达开阔之人,加上其曾为张耳的座上宾,想来其才能也是有能干者。”
顿了顿,扶苏又微微红脸:“当然这也是我的猜测,更多……我觉得还有待观察。”
嬴政神色平平:“朕知道了。”
他吩咐扶苏早些休息,次日朝会结束后嬴政将右丞相王绾留下。
王绾神色严肃,细细回想最近事。
他冷不丁听见始皇帝的询问:“朕有意为胡亥挑选名师,右相可否有推荐人选?”
右丞相王绾微微一愣。
他沉吟片刻,慎重询问道:“陛下为何突然有此想法?”
始皇帝嬴政眉心紧锁:“胡亥他——天真了些。”
右丞相王绾想了想,又补充道:“陛下可是觉得公子想法跳脱,不够成熟稳重?”
嬴政沉默一瞬:“朕……的确有此想法。”
他打开心扉,朝着右丞相王绾吐露身为人父的担忧:“朕不知胡亥在仙界经历多久,他那小脑袋里又藏着多少不为人知的东西,更担心他得单纯和热忱会受人蒙骗。”
“陛下可是指张耳和陈余?”
“张耳和陈余身为通缉犯,竟是藏身于朕赏赐给胡亥的两座庄子上!”嬴政提起两人,还隐隐有些恼火。
刚刚得知此事时,嬴政震怒非常。
要不是见胡亥对两者好感度很高,两者也并无伤害胡亥的打算,始皇帝当时都准备下令将张耳、陈余以及两座庄子上的里正啬夫全数下狱处置了。
张耳和陈余是运气好。
嬴政摁了摁太阳穴:“先前朕的确有些担心这两人,不过张耳和陈余的确是一心一意在做事,并无别的图谋。”
右丞相王绾虚心求问:“那是——”
嬴政的脸微微发黑:“上回狩猎之时,胡亥在县镇中碰上几名押解犯人前来的小官,对方还帮了胡亥一些小忙。”
右丞相王绾点点头。
嬴政
继续道:“前日其规划咸阳城改造时,恰好碰上这几人,而后竟是邀请这几人留下帮忙。”
右丞相王绾赞道:“公子许是看出对方身上的优点,因此才想着留下人来。”
那是他想撬墙角!
嬴政强忍住吐槽的欲望,慢吞吞地补充道:“朕当时也见了两回,据说其在当地交游广阔,颇有豁达开阔之性,周遭好友多有才华,不过也有人说其不事生产,懒惰成性,喜爱喝酒,贪图美色……”
始皇帝嬴政顺着胡亥的心声念叨。
随着他的话语,右丞相王绾的表情也渐渐古怪起来。他忍不住看了看批判此人的始皇帝,欲言又止,止言又欲:“陛下已使人到当地询问过。”
那是从胡亥心声中听到的!
始皇帝很想这么说,却又不能,只能点了点头,厚着脸皮应下了。
右丞相王绾忍俊不禁:“要小臣所说,胡亥公子乃是大秦公子,学习固然重要,但知人善用更为重要。此人能有两面评价,又能结交到不少好友,想来为人处世定有一番能力在。”
始皇帝不得不承认,起初他也是这么觉得。
可是看胡亥将其留下,为了撬墙角而将刘季放在身边以后嬴政就有点不放心了。他沉默一瞬,不情不愿道:“右相也觉得朕想法错了?”
右丞相王绾笑道:“陛下一派慈父之心岂能有错?只是小臣觉得胡亥公子已经自有自己的想法,派遣师傅前去指导恐怕反而有桎梏胡亥公子天分的可能,至于容易受骗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