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的事我都听见啦。”
吕雉有点尴尬:“倒是污了公子的耳朵。”
胡亥撇撇嘴:“什么污耳朵啊?百姓们能这么想,也是你一贯努力的成果!”
纪昀没忍住:“公子也有功劳吧?”
吕雉闻言,怔愣一瞬:“难不成让百姓这么说话的是……公子?”
胡亥摆摆手:“那些都是你做过的事。”
他比划了下手指,眉眼弯弯:“我顶多是让他们回忆了下——如果你没有做过这些事,百姓们也不会相信的呀。”
吕雉鼻尖一酸,险些落下泪来。
她侧脸拭去眼角泪珠,哽咽着道:“公子之心,娥姁领
了。”
胡亥别扭地坐直身体:“哎哎哎……我(),我没要你什么人情?(),你可不要瞎想!”
吕雉感动的情绪在半空中,忽上忽下的。
明明知道不是时候,她还是忍不住升起逗弄的心思:“公子的恩情,我定然是要牢记在心的!”
胡亥哀愁:“怎么这样!”
吕雉笑容款款,饶有兴趣地看着胡亥:“公子可有什么想要吕雉做的?”
大父只记得吕家的光辉,念念叨叨要恢复吕家的门第,牺牲孙辈也无所谓;阿父阿母碍于大父的权威,别说对自己的婚事出力甚至回府抱怨还要训斥两句;兄弟姐妹想要帮忙却也是无能为力,到最后听到她抱怨时也只劝她忍一忍。
胡亥公子和我非亲非故,为何要帮我呢?
吕雉心里惴惴不安,望着胡亥似乎想要个答案。
胡亥搔搔头:“我没什么想要你做的啊……”
他想了想,忽然眼前一亮:“这样吧——等你能入仕为官的时候……”
吕雉的耳边响起砰砰,砰砰的心跳声。
胡亥眉眼弯弯:“就拼尽全力,让大秦繁荣昌盛,让黎民百姓生活富足,让同样遇见困境之人有选择的机会。”
吕雉怔愣许久,哑着声音道:“好——”
她是何时下的车?吕雉已经忘了,直到回到屋里才醒过神来。
她歪在榻上,久久之后长吐出口气。
吕雉拍了拍脸颊,点起了一盏油灯:“得,再努力些呀。”
吕雉这边干劲满满,刘季那却是觉得情况不妙。
他搔抓着后脑勺,心下有些苦恼——起初他以为自己的道歉定然很快会得到回应,没想到非但吕雉不理会自己,而且连咸阳城百姓的反应也日渐冷漠,不再像之前般对自己分外热情。
刘季心下烦闷,总觉得众人眼神异常。
偏偏他又不知是哪里出的问题,只能郁闷地拉着王陵和卢绾去喝酒:“你们说说,我都诚心道歉了……怎么吕娘还是对我爱答不理的?”
“吕娘的确过分了些。”
“嗐……女人嘛应该温柔点,哪里像她凶巴巴的见人就打!”
刘季摇摇头:“这事的确是我错。”
他搔着头:“我就是弄不懂她为什么不原谅我……哎?蒋娘?蒋娘!”
刘季高呼两声。
前面蒋家酒肆的大门没敞开,反而以更快的速度咣当合上,直直将三人关在门外。
刘季微微愣神,心下有些不悦。
他也不是非要去这家铺子不可,转头就和王陵卢绾往另一家酒肆走去。
结果远远见着他们三人,那家铺子也是合上大门。
这下子刘季三人傻了眼,不死心地继续往第三家酒肆走。
第三家铺子倒是没有直接关门。
只是刘季三人刚刚进去,先前还嘈杂的酒肆瞬间安静下来。盘腿坐在案前闲聊的百姓像是被掐住喉咙,直
() 到刘季三人坐下(),才有窸窸窣窣的声响传开。
刘季三人皱着眉⒗(),总觉得感觉不对劲。
紧接着先前的客人纷纷起身,匆匆离开店铺,原本热热闹闹的酒肆片刻间变得安静无声。
这真的不对劲啊!
再是粗线条的卢绾也觉得不对劲,他压低声音,悄声问道:“怎么……了?我,不是,是发生了什么事吗?”
刘季和王陵都不知道。
等看到其他顾客到酒肆门口就转身的架势,他们齐齐将目光转向老板娘。
刘季厚着脸皮道:“余娘……”
老板娘低着头,自顾自整理着账册:“今儿L个店里的东西都卖完了,你们先回去吧?”
刘季:“…………”
他看了看四周的酒缸,没忍住扯了扯嘴角。换做在沛县时他定然转身离去,可如今回想刚刚两家店的态度,刘季勉强耐下性子:“余娘,你们这是做什么?是我做错了什么事?你们说,我改不就是了。”
余娘干巴巴道:“东西卖——”
刘季压住怒意,伸手指向后头那堆:“您看看那酒缸子,像是没货了吗?”
余娘沉默以对。
刘季胸口起伏,带着点可怜的意味:“余娘,我都光顾你家铺子好多回了,往日也帮你们家不少忙……你好歹说说我是做错了什么?”
余娘低着头,自顾自地整理东西。
半响她丢出一句话来:“你之前欠下的赊账一笔勾销,往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