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方回现在十分的不爽,云萝秘境提前三十多年开启,他重生回来不过短短几个月,根本没有足够的准备。 纵然他多了一世的记忆,但那些化神期以上的老怪物那个不是出入过几次云萝秘境,照样没有什么太大的收获,纵然他多了一世的经验,他也不认为自己能够得到足够的好处。 更为重要的是,云萝秘境的开启时间与他记忆里的时间不符,他那段重生而来的记忆,到底是庄生梦蝶,还是那个邪道妖人针对九仪宗的阴谋? 他所坚定地那些东西,是真实?还是虚假? 他想起那些凄惨而死的卫氏族人,露出了一个冷漠的笑容,眼神里的阴鹜让人一见发寒。不管真还是假,他既已踏出了这一步,就再也不能回头,计较这些还有什么意义。 卫霖能够得到的东西,他一样能够得到! 不过,天道还真是偏心啊,他自小修行,以九仪宗无数资源灌注己身,两百多年才达到了金丹期,而卫霖,不过短短几十年,便能够达到这等地步,他那高傲的小师妹也对他另眼相看…… 这次云萝秘境的开启,也是因为卫霖走投无路,天道便前来护法?真是偏心啊…… 周围的师兄弟们都向着旁边走了几步,大师兄自历练归来后,就变得有些怪异啊…… 若非是掌门确定了大师兄神魂与肉身十分的切合,九仪宗的弟子们都认为他是不是被人夺舍了。 小师妹文茵皱了皱眉,不客气的问道,“师兄,不过是一个小小散修,你何须如此在意,还是快些前进,莫要辜负了这次机缘。” 这也是众位弟子的意见,大师兄就好像着了魔般,一路追击者那个练气散修,几次三番的远离在宗门内部预定的路线,在这样下去,怕是会耽误师父的正事,到时候谁都吃罪不起。 言方回咧了咧嘴,看向了一身蓝衣宛若高山雪的师妹,轻轻地笑了两声,“就依师妹所言。” 他泛着戾气的眸子再次看向了不远处的禁制,真气的余波上溅上了几滴鲜红的血液,在禁制的作用下,那几滴鲜血很快的蒸发成虚无。 看着这个戾气深重的师兄,文茵的眼里闪过一丝沉思,原先稳中端方,一心向道的师兄仿佛一夜之间换了个人,阴冷深沉的模样简直有违道门真意,若是在如此下去,怕是心魔难治,道途断绝。 所以,是否为魔道作祟? 卫霖自然不懂这一对师兄妹的心思,他只是觉得果然是福祸相依,他刚刚得了云萝秘境的好处,马上就还回去了一大部分。 不过是一株百年的回连草,九仪宗的那些人就跟见到了天地珍宝一般拼了命的冲上来,领头的那位冷峻修士看他的眼神宛若杀父仇人,他猝不及防下受了一击,刚刚修复好的经脉就有不稳之相,幸好有禁制为他分担了一部分的力量,否则他就要交代在那里了。 他蜷缩在角落,看着不远处的深红色的大门,露出一个苦笑,果然,一根大棒一个甜枣,这不就来了补偿吗? 缓过来之后,他慢慢的推开了那扇大门。在踏入那扇大门的那一刻,他就仿佛踏入了另一个时空,心神一空,身上仿佛少了一层枷锁,但早已契合的灵魂与肉身又有些不稳。 他稳了稳虚弱的身体,一步一步的走到了祭坛上。朱红色的大门在他身后关闭,阻隔了一切窥探的目光。 处处充满了危机的祭坛却任由他前行,祭坛之上铭刻着的凶兽一眨不眨的看着那个弱小的人类,凶戾之气透过封印袭来,卫霖自脚底升起一阵彻骨寒意,冷的他直哆嗦。 但也就是那么一瞬间,祭坛之上的禁制泛起一阵波动,凶戾之气便被阻隔在祭坛之内,原本灵性十足的凶兽瞬间黯淡了许多,眼中的神光散去。 卫霖终于走到了祭坛之上,那面洞彻天地的镜子之前。 那是……传说中的太微镜! 这是一面古朴的镜子,青铜的镜身之上铭刻着古老的道文,似乎叙述者古老的事迹。模糊的镜架之上似乎隐隐约约刻着两个上古铭文,或是铸造者的名号。 太微镜的外表便是这么简陋,似乎还比不上那些闺阁女子精心研磨的铜镜,但其上蔓延出的古老而神秘的气息让人一见便被震慑,不敢轻视。 这便是太微镜,在传闻中是天地初开时便自行蕴生的宝物,也有传闻是上古大能祭炼的宝物,引人觊觎,却只存在于古老的记载中,现如今的修真界更是没有几人知晓。 不同于现如今的修真者所祭炼的五光十色的法宝,太微镜一直是这般模样。清透的镜面之上一片模糊,并未显现出大殿内的场景。 熟悉原著的卫霖更是知道,这便是他的本来面目,不存在宝物自晦的意义。 原著中的剧情早被他研究透彻,太微镜的描写甚至还比不上原著中的描写,摸了摸鼻子,感叹的说了一句,“还真是寒碜啊!” 祭坛之上的镜子微微的震动了两下,似乎在抗议他嫌弃的话语,卫霖好奇的拿起了那面不断振动的镜子,在原著中这就是原主最大的金手指,是帮助他走上巅峰的一大依仗,不知道在他手上会如何…… 他手上溢出的鲜血沿着精神慢慢的渗透镜面,丝丝血红的细线慢慢的侵占镜身。 一丝一丝的鲜血自卫霖的手中溢出,使得他原本就伤重的身体跟为的虚弱,他静静地扶着祭台,在心里默默地吐槽,果然是熟悉的配方熟悉的而味道,传说中的滴血认主居然也被他遇上了,只不过这输血量还是滴血认主,只怕是浇血认主吧! 太微镜的镜面一点一点的被血光所占据,在血光布满镜面的时候,就是太微镜认主之时。 意识模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