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已,过往的那一切,我会一点点的慢慢还给你。”他裹着寒意的冷漠声音带着轻轻的呢喃: “千万别着急。”
"铁链、环链、烙印、入珠……"他一样样数着,抬手拂过自己的眉骨,语气忽然一顿,缓缓道: "还有眉骨痣。"
细若蚊的一句话,褚月见没有听清楚他讲的是什么。方才有被火烧断了一根房梁,砸在地上发出巨大的声响。虽然现在是在露天的殿中,不会将她砸到,褚月见还是被吓了一跳。
抬眸看着眼前的人,直觉告诉她,这人对自己绝对没有什么善意,甚至在平静的外表下隐约透露着疯狂。
褚月见完全不知道,自己在什么时候招惹过这样的人。
房梁砸下的那瞬间,她受惊般转身便想要逃,可忘记了自己脚上还套着铁链。褚月见不过才逃几步,便被脚腕上的铁链绊倒在地,手腕擦过地板,留下一道红印。
"嘶——"
其实她也不疼,反正下意识就是想要‘嘶’一声,然后抱着自己手臂露出羸弱的姿态,表现得分外惹人怜爱。
她企图用脆弱无害的模样让他的警觉心下降。
然,他早熟悉她的所有小动作,并没有急着上前抓人,双手抱臂怠倦地倚在一旁,像是狩猎般等着猎物垂死挣扎。
见她摔倒在地才动了身,朝着她缓步行去。
"还想逃?"他常年带着寡情的眉眼似乎染上了笑意,闲庭漫步般走到褚月见的面前,缓缓地蹲下。
"褚褚,感受过烙印的疼吗?"清冷的语调自他口中缓缓发问。
话音刚落下,他伸出手放到她的腿上,视线阴郁着似是在打量待沽的物品般。
/>褚月见抱着手臂摇头,伴随着他的动作而紧张得心跳至嗓子眼,脑海中的警铃疯狂作响。腿上的手带着冰冷地往上滑动,是被毒蛇缠绕的感觉。褚月见想要收回自己的脚,却被他紧紧捉住了。那力道带着不容置疑地的禁锢之意,不容许她退后半分。
褚月见很想要开口询问他到底是谁,为什么要这样对她?
可任由她怎么努力都吐不出一个字,像是被什么控制了行为般,这下她真的是待宰的软弱羔羊了。
骨节分明的冷白指尖就如同他人一般,带着刺骨的寒,指腹拂过娇柔的肌肤,带起一股股莫名地颤栗。
褚月见心跟着狂跳不止,紧紧地咬着下唇,防止自己发出一些奇怪的声音。
大约是周围还燃烧着熊熊的火焰,她只觉着现在身体好似被晕染的有些滚烫,只有被他冰凉的指尖拂过的地方,方才带着舒服的感觉。
想要他的整个掌心都贴上去,肯定会很冰凉。
褚月见心中升起异样的渴望,这个念头才刚升起来便被她强制打消了,咬紧着下唇神情带着忍耐。
她哪怕看不见他的面容,却也能感受到他落在自己面上的眼神,是带嘲讽意味的。
到处都是热浪,她身体被熏着一起发烫怎么?
褚月见心里划过恼怒,抬起脚便想要踢他,但还不待抬起来,双膝便被骤然抬起来,呈现弯曲的状态,
他整个人带着强硬的姿态倾身而来,单膝抵祗着不让她将双腿合闭。褚月见被推倒在地上,错愕地抬着水雾眸看他,被他突然这般的动作惊得不知该做何反应。
"不是喜欢这样的吗?"耳垂被冰凉的唇擦过,带起细微的轻颤。
褚月见从未被人这样的对待,心中顿感不悦,秀丽的眉峰紧紧皱起,抬手想要将他推开。
手方抬起来却根本就不是将人推开,而是环上了他的脖颈。
他倾覆着身双手撑在她的两侧,目光冰凉如雪水,眼底藏着难驯养的野性,是一种要将人毫不留情撕破的危险。
褚月见控制不住自己的行为了,只能在心中反驳。
她才不喜欢这样的,倘如两人现在换个方向,可能勉强还有点兴致。他语气顿下几息,低着眸子等着迟迟没有等到褚月见的回答。
她只会用
那双无辜的雾眸看着,睫毛还因为心下有惧意,所以似蝉羽挥动般轻颤着。不过他也并不指望褚月见能回答自己,盯着她的因为恐惧而颤动的眼,目光染着痴迷。深深凝望着她的眸子,喉结上下滚动,单薄殷红的唇微勾起。忽的他俯身向下,终于按捺不住心中翻滚的情愫,虔诚地吻上她的眼睫。
其实他心中原是有种,想要将其就此扯破的浓厚暴戾感。
可当感受到,她因紧张而微颤的睫毛时,还是下意识的放慢了动作。
可褚月见一贯最会的,便是用羸弱的无害姿态骗人了。
思及到此处,他向来克己的双眸闪过浓浓的怨怼,似忆起了自己被她欺骗时的模样,内心便现出一头巨兽,即将快要冲出牢笼。
巨兽在挣扎叫嚣着:折辱她,吞噬她,然后杀了她,继续跟随她一起去地狱纠缠不休。
特别是还察觉到她细微的挣扎,那样的感觉便一发不可收拾地全部涌上来。
暴戾恣睢的情绪将其眉眼,晕染一股子疯狂的偏执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