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女朋友。但是陈浸,你敢么?”
少年急吼吼地回答,“我有什么不敢的。”
“现在你敢。明年我要去北大医学部,你敢么?以后继续读硕读博,你还敢么?”暖洋洋的日光洒在身上,令人昏昏欲睡,楚清宴困倦地闭上眼,“陈浸,你不可能一辈子是校长的傻儿子。”
我无所谓你永远依附在我身边,但是陈浸啊,那个倔强而执拗的少年,你是不会快乐的。
陈浸茫然地松开了手,第一次,他真正地体会到母亲的心情,原来世界上除了喜欢,还有那么多东西。
对于养孩子楚清宴没有经验,反正他们总会长大的。因此说完了这番话,她也不在乎陈浸内心是多么波谈汹涌,反而抱着自己准备睡觉。然而就在迷迷糊糊之际,她突然想起一个问题,呓语的声音低不可闻,“陈浸,如果我真的因为你像云烬而喜欢你呢?”
提问的人没想等到回答,被提问的人也心不在焉。楚清宴很快就放任自己睡过去,但在她彻底失去意识前,依旧隐约得到一句回答。
“原来他叫云烬啊,”少年把自己的外套盖在她身上,语气有点迷茫也有些固执,“那我就再像一点,这样你就能更喜欢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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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也叫花果山,但这里和那个翻天覆地的猴子什么关系都没有,就是几座孤零零的小山峰,楚清宴看了看,觉得自己一上午能爬两个来回。
“所有人准备下车,班长查人数然后带队。”
“好的,老师。”楚清宴喊了一句,背上自己的包准备组织队伍。
一个小时的时间很短,但已经够少年想明白问题,此时陈浸一改之前的低落,又变回那个走路带风的校霸。只是看见小姑娘的动作后,他坏笑的嘴角凝固在脸上,崩溃地问道,“小班长,你这是把家搬来了?”
楚清宴一来就把包塞在车上,因此陈浸没看见她的东西,此时露出来,竟然是一个高达半米的登山包,里面装了满满的东西,看上去至少四十斤。
楚清宴扛起铁制班牌,完全无视了陈浸要给她拎包的动作,像风一样轻巧地飘到巴士前组织队伍,连肩膀都没弯曲半分。
周新宇靠在椅背上,颤抖着问陈浸,“这还是女生么,不,这还是人么。”
陈浸不仅没有反驳,甚至想给周新宇鼓掌。他已经有充分地理由怀疑,那个所谓的“上一个”已经被楚清宴打死,根本不用他担心。
不,他更担心了……
在班长大人的武力值震慑下,三班的队伍整齐而沉默。队伍末尾的曲广学一无所知,只觉得自己真是个优秀的人民教师,这班级的纪律,一流!
因为是春游,因此队伍也没有按照身高排列,陈浸和魏婷婷一左一右跟在楚清宴身后,活像两个小弟。
“清清,你都带了什么啊?”魏婷婷又在腿上拍死了一个虫子,困惑地问道。
“也没什么,”楚清宴扛着班牌走在前面,脚步轻盈地像是跳舞,“就是枕头,水,一点零食。”
“枕头?”
“嗯,不带自己的枕头睡不着。”楚清宴漫不经心地回答着,心下愈发奇怪。当她是龙脉的时候,能感受到自己和土地的牵绊,仿佛它们是自己身体的一部分。而这种牵绊,现在好像依然存在着?
“全体休息十分钟,全体休息十分钟。”
大约爬了一个小时,对讲机传来年级主任的声音,楚清宴按照顺序回个“三班收到”,迅速跑了一圈把这个消息告诉全部同学。
等她再次回来的时候,魏婷婷已经找到了一棵折断的大树并且放好了垫子。
“清清来坐啊。”
楚清宴摇摇头,把包放下后走到了一个偏僻的角落,确定没人能看见她之后,拿出小刀割开了自己的手指。
鲜血流到花苞上,过了许久也没发生任何变化,楚清宴刚要松口气,却发现那个花苞轻微地颤抖起来,逐渐开出一朵硬币大小的粉色花朵。
“小班长,你干什么呢?”陈浸急匆匆地跑过来,却发现他的小姑娘正蹲在地上一脸凝重?
“我之前说要去北医是骗你的,”楚清宴低着头,身上若隐若现传来一股鲜花的香气,“我未来的目标是去紫霄宫当道士。”
陈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