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无论是怎样的感情,它都让赵臣不舒服。”
“那赵臣绑架了陈浸,是否因为他替魏高祖不平?”
“不会,我确定他不是这样的人,”楚清宴斩钉截铁地答道,“他小时候是乞丐,所以做事情很有目的性,他绑架陈浸,或者因为陈浸于他有用,或者他需要一个威胁我的筹码,感情这种事不在他考虑范围内。”
“我们知道,赵臣做的一切都是为了魏高祖,从这个角度思考,他能做什么呢?”李甲寅在地面上画了两笔,“如果是纣王的臣子,他可能想为帝辛正名。如果是元首的下属,没准希望战火再次燃起。那么魏高祖的属下会想要什么?”
郑戊申指了指楚清宴,“她,绝对是她。”
“我也是这么想的,赵臣做得一切都有迹可循,”李甲寅神色严肃,“他绑架了陈浸,一开始的目标就是你。”
“他想我怎么样。想让我甩了陈浸,一辈子缅怀成昭?还是想让我自杀,去帝陵陪葬?”
李甲寅盯着暗沉沉的湖面,“我们的猜测可以再大胆一点,也许他想让魏高祖活着和你在一起,以陈浸的身份……”
楚清宴顿时愣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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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住了,一见到陈浸就带他瞬移,不要停留,赵臣对秘法禁术了解多少我们还不清楚,千万不能掉以轻心!”
李甲寅将微型通讯器塞进楚清宴的衣服里,严肃地叮嘱着。在他身后,是山海局局长和很多西装革履的精英人士,楚清宴发誓,有几个她甚至在电视上看见过。
“好的,非常感谢你。”楚清宴眨了眨眼,她感谢的并不是他们帮她救陈浸,而是对方没将龙脉的身份泄露出去,否则她早就被送到哪个暗无天日的实验室了。
李甲寅点点头,“小心。”
符咒碎裂,楚清宴在白光中消失,最后看见的,是李甲寅担忧的眼神。
今晚是十五,圆澄澄的月亮挂在天上,和千年前没有任何区别,楚清宴站在求如山山顶,被风吹得一哆嗦。
“国师大人也会冷么?”
赵臣的声音蓦地从身后响起,楚清宴这次是真的惊讶了,因为她没察觉到任何人的存在。
她望了一眼深不见底的悬崖峭壁,挑眉道,“多年不见,赵侍卫可好。”
“承蒙国师关照,末将尚好,”重剑黑甲的护卫从树后显出身形,“只是不知大人近来如何。”
“赵臣,别跟我用那副语气说话,”楚清宴紧了紧衣服,“我们都知道你根本不是一直在帝陵里。”
山海局对禁术的研究还不透彻,又被赵臣的突然出现镇住,以为人真的可以不吃不喝不呼吸,实际他们都被骗了,赵臣恐怕已经在外面漂泊很久了。
“大人不愧为大人,还是这样一针见血。”
“嘿,注意你的语言,”楚清宴声音尖锐了不少,“我现在能听出来什么是讽刺了。”
当年她基本是个小傻子,别人说什么她都只能听懂最表层的含义,至于其中深意则是一概不知,哪来一针见血之说。
一句话将两人拉回了那个烽火连天的年代,赵臣也不像刚才那么紧张,微微笑道,“这么多年,你真的一点没变。”
挑了个石头坐下,楚清宴示意对方过来,“没你想象的那么多。”
对方好像真的不担心她使诈,反而顺从地坐在旁边,“已经够多了,毕竟你那时连爱是什么都不知道,现在却找了个男朋友”赵臣回过头,“你好像一点都不担心陈浸?”
楚清宴托着下巴,仔细思考了一会,“谁让你是赵臣呢,是他最得意的那个。如果是王勉他们,我恐怕早就坐不住了。”
“很难想象你会说出这样的话,”赵臣笑了,笑中有苦涩也有怀念,“如果他能听见就好了……”
两人都默契的没有提那人的名字,虽然他是二人还能如此平和坐在一起的真正原因,沉默许久后楚清宴忍不住开口道,“赵臣,所以你找我有什么事?”
气氛陡然紧张起来,赵臣沉着脸道,“我看见了陈浸。”
“然后呢?”
“我知道陈浸就是他的转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