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葛文渊回到了文王府,直奔书房而去。他气闷的在凳子上坐了下来,看什么都不顺眼,心里堵得慌,端起杯子喝了一口茶水,结果还被呛了一下,连咳了两声。他看着手中的茶杯,气恼道:“连杯子都要帮那丫头欺负我吗?”他用力的把杯子放在桌子上,人就走出了书房。抬头看看天,算了一下时间,现在出发,到相国寺,估计天已经黑了。他不多想了,抬脚就朝外面走去。暗一看到主子大步流星的朝外走,跳出来问道:“主子,现在是要上哪里去?要备马吗?”诸葛文渊头也不抬,继续往前走,开口说道:“要去相国寺,你说要不要备马?”是哪位小祖宗惹了这位大爷?这么大的火气。暗一默默的下去把马牵了出来,他现在尽量不要说话,免得成了爷的出气筒。心里却在嘀咕着,不是刚从相国寺回来的吗?现在又去做什么?难道他错过了什么精彩的事?暗一看到主子站在那里,开口说道:“主子,马来了。”诸葛文渊看到马,一跃而上,骑着马离开了。暗一也上了马,紧跟其后,尽量离主子远一点。出了城门口,他们挥动着马鞭,快速的离开了城门口。他们紧赶慢赶,还没有到相国寺,天就已经黑了下来。诸葛文渊这一路赶来,心中的郁闷早已经被风吹走了,只留下对蓝馨秘密的好奇心。在相国寺大门前停下,诸葛文渊用上了轻功,直接一跃而上,他不想一步一步的走上去,太浪费时间。来到方丈禅房前,里面传出木鱼敲打声,都这个时候了,方丈还在念经吗?他抬起手,轻轻的敲了一下门,等着方丈的回音。木鱼声停了下来,听到方丈开口说道:“阿弥陀佛!施主,请进吧!”诸葛文渊才把门推开,抬脚走了进去,来到方丈跟前,盘膝坐在蒲团上,开口说道:“方丈,这么晚都没有休息,想来是知道,晚上有客人到访。”方丈抬眸看着诸葛文渊,说道:“阿弥陀佛!施主,凡事何必要问个明白呢?”诸葛文渊说道:“明白了,心中才有底。”方丈摇摇头,道:“人生在世,难得糊涂。”诸葛文渊道:“难得糊涂,也要看事情的,有的事不能糊涂,糊涂了,会让你寝食难安的。”方丈笑道:“也许,这件事,让施主知道了以后,除了寝食难安外,更多的是害怕呢,施主还要知道吗?”害怕,从小到大,让他感觉到害怕的,就是母后走的那一年,之后他就再也没有害怕过了。到现在,他几乎忘记了,害怕是什么滋味了。听到方丈这样说,就更加好奇了,丫头的事,能让他害怕吗?除非……他开口问道:“还请方丈告知。”..方丈说道:“时机到了,施主自然也会知道的,何必急于一时呢?”诸葛文渊笑道:“既然方丈知道我要来,还坐在这里等着我,就知道,我晚上过来,肯定是要知道答案的。”方丈坐在那里沉思良久,才开口说道:“她是她,亦不是她。”诸葛文渊不解的道:“此话何解?”方丈问道:“如果她不是她,施主会如何?”这话把诸葛文渊问的云里雾里的。他开口问道:“方丈,既然话已经说到这里,请把话说全了好吗?”方丈笑道“话,老衲已经说的很明白了,施主自己去慢慢体会话中的意思吧?”方丈说完,又拿起木鱼继续敲了起来,嘴里念念有词。诸葛文渊也坐在那里一动不动的,他在回想着方丈刚才的话。从他进来到现在,方丈总共就说了几句话。“她不是她,又是她。”这什么意思呀?这么绕口。诸葛文渊坐在那里冥想,方丈的木鱼声完全影响不到他,他自顾自的想着。突然,他抬起头,双眼发亮的盯着方丈,开口问道:“方丈的意思是,她已经不是原来的她了吗?那现在她又是谁?”方丈并没有睁开眼睛,继续敲他的木鱼,也没有开口为他解惑的打算。诸葛文渊急了,伸手过去,就把方丈的木鱼给抢了下来,不让他继续敲下去。方丈这才睁开双眼,看着诸葛文渊,开口说道:“阿弥陀佛!施主,这个问题你可以去问女施主,她会告知你的。”诸葛文渊不悦的道:“她要是会告诉我,我都不用大半夜的来你这里了。”方丈笑着道:“施主有问过她这个问题吗?”诸葛文渊摇摇头,说道:“我问过她袖子里的秘密,她都三缄其口,方丈认为,我问其他的,她会说吗?”方丈笑着摇头,道:“凡事不试试,怎么会知道呢?施主,请回吧!”诸葛文渊……方丈把眼睛闭上,手里的佛珠在转动着,开口说道:“施主,能说的老衲都已经说了,再问下去,也还是那句话,施主请便。”诸葛文渊到方丈念经的模样,无奈的站了起来,朝门口走去。方丈睁开双眼,看着诸葛文渊离开的背影,念道:“阿弥陀佛!我佛保佑。”就又继续念他的经了。诸葛文渊才刚跨出门口,暗一就迎了上来,问道:“主子,现在要城里吗?”诸葛文渊看着天边的黑暗,抬起脚步,朝前走去了。他没有来时的匆忙,现在的他,可以说是闲庭散步,一步一步的走着,像是在黑夜中,欣赏相国寺的风景,完全不管现在都快半夜了。诸葛文渊开口问道:“你当初去查那丫头的情况,现在还记得吗?”暗一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回道:“记得,还有什么疏漏的吗?”难道主子今天心情不好?就是跟蓝大小姐的事有关。诸葛文渊问道:“她真的是蓝相府的大小姐吗?”暗一回想了一下,回道:“这个可以肯定,蓝大小姐如假包换,并没有带任何的人皮面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