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善逸:“……”
谢谢你的关心,炭治郎,但是这个问题还真的不能回答你,不然会荼毒你纯洁的心灵的。
我妻善逸在心底悲痛起来。
——毕竟,实在不方便说,自己后背都是一条条能够被一眼认出从什么场景得来的、带了很浓重大人气息的、被指尖抓破的抓痕吧。
*
三个年级一同团训的游泳课照常没有下水,到目前为止已经不用提前去和老师请假,就连脑子一根筋的富冈义勇也早已记住了狯岳“体弱多病”,不方便运动的特殊情况。
虽说真实情况和这并没有太大关系,狯岳会不出声任由别的什么同学默认他身体很糟糕,也仅仅是为了避免出现在更衣室之类的地方,或者躲开所有需要裸露上身的场合。
至于原因……看那边的废物不就知道了,鬼哭狼嚎也没得到富冈义勇的同意,最后畏畏缩缩在角落脱了外套,结果被一大群犹如发现什么世纪新闻的愚蠢男高生团团围住,从人堆里此起彼伏响起“居然有女朋友了”“厉害啊我妻”之类的惊叹。
当然,如果真的是这种情况,废物肯定忍不住炫耀,但事实确是这家伙憋着真相一字不敢说,整个人都僵硬紧张到冒冷汗,还不得不假装正常地打着哈哈。
单单是这一副煎熬的姿态,就足够欣赏好一阵子了。
狯岳慢条斯理翻过一张书页,以看到我妻善逸的窘态而感到幸灾乐祸,毕竟他们也算是同学公认“关系僵硬的师兄弟”,所以在这种时候露出看笑话的表情,也很理所当然吧?
幽幽地又捻过一页书,另一头的喧闹似乎也停歇下来,即便是没有投过去目光,也能感受到时不时扫过来很有存在感的幽怨视线——所以那废物究竟在幽怨什么,会造成这种情况,除了双方都有责任的心知肚明扭曲原因外,存在最大的错误,不正是他自己吗?
……
游泳课上的插曲也算造成了不大不小的轰动,毕竟所有人也想不到,格外不受女生待见的我妻善逸居然也有脱离童贞的那一天,但若是按照年龄来算,已经达到了成人年纪的家伙居然真的才体验了大人的世界,也说不上是该羡慕还是该怜悯。
不过这就是些无关紧要的他人想法了,就连我妻善逸也很难多在乎一阵子,说到底这会令大家感到惊奇,也只是因为很难想到连他也找得到女朋友,又或者是他身上的表现实在太过激烈显眼,有种扑面而来的眼热吧。
高中生的心思都跑得飞快,等到放课后,就几乎没几个人关注他“够辣的女朋友”,我妻善逸也能够如蒙大赦一般匆匆跑出校门,熟门熟路追着根本没打算等他一起下课回家的背影,踩着橙红色的夕阳,步履同步地一起慢吞吞往爷爷家里走。
以前的路上他会绞尽脑汁和师兄找点什么话题,希望能和一贯看他不顺眼的师兄关系更好一点,不过现在的话似乎并不需要了,两个人可以很罕见无言地一同走回家,没有交流却填了点默契——某种默契。
“……嗯,今天也过得很顺利,和师兄当然没有吵架,只是上体育课被同学嘲笑了——咿呀!为什么要笑啊爷爷,好过分!我可是被嘲笑了啊!”
我妻善逸用肩膀和耳朵夹着手机,手机另一端传来爷爷絮絮叨叨的叮嘱,手上动作没停,哗啦啦就着厨房的水龙头冲喜着盘子,一边心不在焉地擦干净油污,一边忍不住用视线偷瞄一旁靠在橱柜上看似专心致志喝冰可乐的家伙。
在学校会将制服穿得严严实实的人,在家里却放松很多,柔软宽松的浴衣毫不严肃地大敞开领口,露出白日里被藏在布料下新鲜泛红的齿痕,还有若干一眼就能明了的印迹,密密麻麻印在苍白没有血色的皮肤上,反差格外鲜明,看得某人目光发直,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某些时候被猛兽附身了,不然怎么会搞出这样一副情况呢?
该怎么说,幸亏师兄能够躲开需要换衣服的体育课,不然被发现明面上似乎关系一般的师兄弟私下里竟然是这种可疑的关系,肯定会令人大跌眼镜的吧?
大概是嫌弃我妻善逸一个电话打太久,靠在橱柜上等他的狯岳也没了耐心,咯吱咯吱咬碎嘴里的冰块,投过来一个不耐烦的眼神。
——你这废物有完没完?
“……”
理会了意思的我妻善逸立刻选择尽快结束这一通电话,迅速关心了几句之后便挂了电话,随后紧接着就被一只苍白的手攥住领口,不容拒绝地往一个方向拖拽。
“等、等下,师兄,盘子还没——”
急促的提醒并没有被放在眼里,我妻善逸不得不眼疾手快把湿漉漉的盘子随手往桌边一放,才踉跄了两步稳住步伐,皱着脸抱怨起来:
“好歹也等我洗完盘子吧……师兄最近怎么老是这么急,明明以前冷淡到好像冰块一样,是又感到压力大了吗?还是说——”
话音停在这里,我妻善逸突然脸蛋浮上红晕,诡异地“嘿嘿”笑了两声。
“还是说,现在超级想要和我亲近的?”
“闭嘴。”
拽着他领口的家伙似乎是恼怒地回过头,狠狠瞪了他一眼,随后动作粗鲁拽着二年级制服的领带,一把将人拽到踉跄,紧接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