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也不至于三人去做要饭的行当,这个真的不太好看。 周澜张口结舌,榜眼的思路原来如此宽阔,以往倒是自己小瞧人了。 付探花郎后退一步,用行为告诉大家,我同他不是一伙的,才悠悠的开口:“赵兄很缺银子吗?” 周澜跟着探花郎的步伐后退,然后跟着点头:“何况没有多少银子呀。”顶多是铜板。 探花郎听闻周侍读这时候竟然提银子,怒瞪过来一眼,是银子的事情的吗?都让赵榜眼给带坏了。 周澜收到探花郎的视线,乖乖的闭上嘴巴。确实不是银子的事情,他们丢不起这个人。 榜眼那边看着周澜悠悠的来了一句:“银子,还是缺的。毕竟不是谁人都如同周贤弟府上那般,弟妹经营有道。” 这话说的很不是时候,很值得琢磨,不用过脑子,周澜多能感觉道很深的坑在等着他。 周澜拱拱手,直接说道:“赵兄盛赞了,不过是府上有个庄子,耕种一些田地而已。是小弟没本事,委屈了夫人。” 人家可不承认自家做买卖经营的,我耕读之家出身。而且同僚之间,银子的事情不该涉及。 赵侍读本来好还想要开口说弟妹操持的小食肆的,听闻周澜这话,愣是把嘴巴闭上了。没有缝隙让你插手。 可任谁都知道,刚才赵侍读抛砖引玉的话,后面肯定有事情。 探花郎脸色都不太好看,拉着周澜说是要继续整理书册,两个人就忙活开了。 下衙的时候,探花郎一个单身,跟着周澜想要去蹭饭。 偏偏人家嘴巴还挺硬气,非的说,学业上有问题,想要同常乐小郎君商讨。 周澜嘴角都抽抽了,狼子野心的探花郎,当别人看不出来你那点意图吗?说的那么好听,你脸面就能好看些怎么着? 衙门里面的时候,就相处的够够的了,下衙回府,当真不想在看到工作上的同僚,周澜轻哼一声,挤兑探花郎:“付兄,小生不才,愿意同付兄商讨。” 大老远的跑我们家去没用,我难道不能探讨学问了? 付探花郎脸皮够厚,半点不把周澜的不欢迎看在眼里:“周贤弟的才学,虽然在咱们翰林院有口皆碑,不过愚兄还是想要在姜小郎君面前,感受才子风采。” 你就一个蹭饭的,还找什么冠冕堂皇的借口。偏偏人家夸的是小舅子,让周澜没法反驳。 虽然不情愿,到底让探花郎上了自己的马车,马车上只有两个人,付探花郎:“愚兄也不白吃贤弟府上的饭食,周贤弟有没有觉得刚才赵兄似乎有意把话题往银钱方面引?” 周澜心下嗤笑,我又不是啥子,当真不用探花郎如此处心积虑的示好,眉眼不动:“这是为何?” 付探花郎嗤笑:“周贤弟呀,咱们也算是熟人了,就别来这套了。” 周澜一脸的纯善:“付兄此话怎讲?”只要不承认,我就是不知道。 付探花郎心说,你装的根真的是的,当真善良如斯,在翰林院就混不出头来,糊弄谁呢,就不信你看不出来榜眼那点心思。银子,谁不稀罕呀。 周贤弟不愿意交心,肯定是自己心里有章程,自己也不用费心帮着筹谋,让人当成不怀好意的。 付探花郎:“成吧,就当贤弟没听懂,看不出来,不过愚兄这顿饭,可不是白吃的,别说为兄不仗义。” 周澜心说,我用得着你仗义吗,一句屁话,就过去讨饭,你咋这么讨嫌呢。 算了左右,也不差他一顿饭,多双筷子而已,左右最近餐桌上都已经没有酒水了。 探花郎叹口气开始说其他的:“其实为兄现在都有些迷茫了,不知道留在翰林院到底是不是正确的。” 周澜:“付兄,咱们现在长见识,多看看,总是没有错的,小弟知道付兄抱负远大,只当是为了以后学以致用好了。” 跟着:“咱们还年轻,能在这样地方看看,学学,以后不管是去哪里,任职什么样的位置,总都是有益处的。” 不说其他,就这群老翰林身上,他们学到的东西太多了。 付探花郎何尝不明白呀:“是我心浮气躁了,反倒是没有周贤弟看到明白,做事踏实。” 周澜看看付探花郎说了一句:“可能是付兄该成家了,身边差了个人。”这就有点不厚道,欺负人了。 听闻年轻人都是心浮气躁的呢,探花郎被这么一句话给说自闭了。 别说是周澜看他不顺眼,他看周澜也不顺眼。没媳妇招谁惹谁了。你有媳妇你就得瑟了呗。 哼,可惜这么愤怒都没有下车离去,可见蹭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