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里面三天的话,有点艰难。不过一路考过来,什么样的环境都碰到过,他们倒也有心里准备。 周澜表示没问题,昂着下巴颏子:“先生弟子乡试都过来了。”言外之意,会试这点艰难不算什么。 先生只能说,弟子这算是无知无畏。 周澜:“先生真的不用担心,弟子跟着常喜去作坊盘账的时候,弟子在作坊里面都能写文章,不耽误读书的。” 先生抽抽嘴角,看你那点出息,好意思说吗:“心里有数就成,该准备的还是要准备的,身体要好好的锻炼。” 没有好体魄,会试真的应付不下来。 周澜:“那是自然。不然要被外祖父看不上的。” 徐小郎君作为旁听生,把这些都记在心里的。他这个小体格怕是不太成,想到乡试时候的惨状,心下怕怕的。 可只要是想要走科举这条路,那就要糟这个罪,对任何人都没有特权可言。 周澜瞧着小妹夫的神情:“可是有什么为难的事情。” 妹夫的爹娘不在身边,作为姐夫,周澜很有担当的,从各个方面关心着小妹夫。 徐小郎君讪讪的开口:“只是想到乡试的时候,条件实在差了些。至今心有余悸。” 周澜看着小妹夫的脸色,这是吓怕了:“确实差了些。” 徐小郎君脸色白了几分。周澜很想有几分长兄的模样,可妹夫这个事情,他也不知道怎么办。 同先生商量:“妹夫瞧着并不多娇气,若只是条件差了些,应当不至于如此的。” 先生:“若当真不能忍受,只能说同科举无缘,或可以选择另一条路。也不是哪个科举上来的都能走到四品之上的。” 先生说的虽然冷漠了些,也是事实,总不能为了这个去拼命。 周澜替小妹夫惋惜,哪能为了这点困难放弃科考:“都已经到了这时候,若是退却,不是很可惜吗?” 先生一摊手:“那有什么办法,若是你的话,我还能狠狠心,扔到同样的地方几日,管你是不是适应。” 是呀,这不也是个办法吗。先生下不去手收拾徐小郎君,他当姐夫的下得去手。 周澜:“虽然徐郎君虽然不是先生的弟子,可是弟子的妹夫呀,总不能看着妹夫以后为了这点事情抑郁不得志。在仕途上是否能够走的更远,总要他自己拼过才不遗憾。弟子可以折腾。” 先生对大弟子的这番话很是赞同的,只是叮嘱大弟子:“你可悠着点,别把你妹夫给折腾的迈不进去贡院。” 周澜可不管这个,晚上就让人折腾出来几块木板子,吃过晚饭就带着妹夫过来适应环境了。 人家周澜说了慢慢来,三块板子不舒坦,咱们就先挡上两块,早晚咱们四面墙都能适应的。 所以贡院里面的三面墙算什么呀?听的徐小郎君头皮发麻。 徐小郎君都不知道自己这点困难,三姐夫竟然放在心上了,而且立刻提上日程,晚上就在木板上休息了。 徐小郎君瞧着这个条件,在瞧瞧灯火通明的大屋子,何苦受罪呢:“这个,不是应该先调整好状态吗,休息不好怎么去会试,姐夫算了。” 忍三天,同忍三十几天,徐小郎君果断的拒绝姐夫的心意。克服克服,他还是能坚持的,就怕是发挥不好。 周澜:“不着急,慢慢来,只要考试前几天咱们休息好就成,先习惯习惯。姐夫陪着你呢。” 为了表示决心,人家陪着妹夫一起,连襟两人中间隔了块木板,然后就在院子里面蜷缩了一宿。 第二天一早从里面出来,徐小郎君脸色都是青的。 亏得大贵的姜汤红糖水一直陪着,不然非得风寒了不可。 医婆还说呢,大爷这还没有去科考呢,就已经是女人捂月子的待遇了。 周澜神采奕奕的,反正对他来说,不回媳妇那边歇着,在哪都一样,夜不能寐的时候,还能读书呢。你看多好,读书时间又多了。 而且周大爷说了,这个红糖姜糖水,最好多备一些,做成能带进考场的更好。驱寒,还暖胃。关键提神。 人家周澜也不是光折腾小妹夫,还特意请来了大夫,针对小妹夫第二天休息不好,脸色青黑的问题做了专项诊疗,顺便药物调理。可谓是用心至极。 老大夫看着两个准备会试的举人,心说,想当官都想疯了,折腾成这样了,还吃药。不折腾不就好了吗。 徐小郎君被折腾的没办法,只能去适应环境,询问周澜如何度过漫漫长夜的。 周澜的回答扎心了:“读书呀,读困了,自